冯君眼巴巴地盯着林苍手中的褐色玻璃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凑到丁武身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丁武兄弟,你喝过那…那神仙水吗?啥滋味儿?”
丁武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摆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冯君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中却更加好奇了。
陈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兄弟们,这次攻下白山城,大家辛苦了!”他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几瓶可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是赏你们的,都尝尝吧!”
看到陈浪手中的“神仙水”,原本有些疲惫的黄巾军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眼睛放光。
冯君更是激动得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瓶,学着林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
“噗呲”一声,一股气体冲出,带着一股奇异的香甜味。
冯君好奇地闻了闻,然后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一股冰凉清爽的感觉瞬间从口腔蔓延到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是什么滋味儿!?”冯君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太…太好喝了!”他一口气将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然后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庄主,这神仙水…以后还能喝到吗?”
陈浪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跟着我好好干,保证你们天天都能喝到!”
攻下白山城后,黄巾军士气大振。
这座城池原本是白家本家所在,城内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足够黄巾军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黄胜看着堆积如山的粮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把白家的人都给我带上来!”黄胜一声令下,白家一众乡绅子弟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
白管家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黄大王饶命啊!我们白家愿意献出所有家产,只求大王饶我们一命!”
黄胜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缓缓举起了手……
黄胜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白管家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白家其余乡绅子弟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但黄巾军岂会心慈手软?
锋利的刀刃闪过,一颗颗人头落地,如同熟透的西瓜般滚落一地。
围观的农民们见状,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们纷纷抓起地上的烂泥,朝着那些被砍头的白氏宗亲扔去,口中咒骂着,发泄着多年来被压迫的怒火。
“把这些尸体都给我拖出去喂狗!”黄胜冷声下令,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一个小兵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大王,这…这么多尸体,恐怕…”
黄胜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怎么?你有意见?”
小兵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什么?”黄胜逼问道。
小兵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是觉得…这么多…不如…不如…”
黄胜怒喝道:“不如什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小兵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再隐瞒,低声说道:“小的…小的觉得…不如…分给兄弟们…兄弟们…也好久没…没吃肉了…”
黄胜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把揪住小兵的衣领,怒吼道:“吃人肉?亏你想得出来!老子是造反,不是当畜生!我告诉你,谁要是敢吃人肉,老子就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说罢,他一把将小兵扔在地上,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将领们说道:“走,去看看我们的粮仓!”
黄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粮仓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远处粮仓散发的粮食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
黄胜站在粮仓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粮仓的大门……
金黄的麦浪翻滚着,几乎要漫出粮仓大门,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特有的香甜气息。
黄胜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原本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大手一挥,豪迈地笑道:“好!好!好!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就能支撑更久!军师果然料事如神!”
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附和,一个个喜笑颜开,对军师的计谋赞不绝口。
“军师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下我们再也不用担心粮草问题了!”冯君激动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丁武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欣喜。
黄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想起盘踞在白鹿乡的另一股势力,眉头紧锁,沉声道:“白山城虽然攻下了,但白鹿乡那边不好对付,我们还得加把劲才行!”他环视众人,高声下令:“传令下去,开仓放粮,犒赏三军!让兄弟们都吃饱喝足,准备攻打白鹿乡!”
将领们听到命令,立刻兴奋地应道:“是!”
黄胜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家女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至于这些白家的女眷……”他顿了顿,语气森冷,“就让她们充当军妓,犒劳将士们吧!”
话音刚落,原本还围在黄胜身边的将领们,如同饿狼扑食般,争先恐后地朝着粮仓外跑去,仿佛慢了一步就会失去什么珍宝似的。
黄胜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转身,朝着军师的营帐走去。
“来人,备马!”
黄胜一路快马加鞭,径直来到军师营帐前。
掀开帘子,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军师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
“军师,你感觉怎么样?”黄胜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攻下白山城,军师功不可没,若是军师有个三长两短,对于黄巾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还未等军师开口,一旁侍奉汤药的书童便抢先答道:“大帅,军师的病情加重了,这几日总是咳嗽不止,夜里也难以入眠。”书童说着,眼眶泛红,显然是为军师的病情担忧不已。
黄胜眉头紧锁,心中更加不安。
白鹿乡易守难攻,若是没有军师的妙计,恐怕难以攻克。
他来此,正是想询问军师关于白鹿乡的应对之策,如今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可有请大夫来看过?”黄胜沉声问道。
书童点了点头,语气低落:“已经请了好几位大夫了,但都束手无策,只说是心病难医。”
心病?
黄胜心中一动,难道是军师忧心战事,这才导致病情加重?
他思忖片刻,开口道:“我记得正阳县有位名医,医术高明,或许能治好军师的病。”
书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说道:“大帅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