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杨蕙一眼,心里道“怎么办,凉办呗,用冰块裹着众人降温啊,还能让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抱着那个老头子和中年男人吗?”
杨蕙没有去过司马丹的病房,不知道刚刚为了争夺抱司马丹权利,好悬发生父子相残事件!可皇帝知道啊,听见杨蕙这么问,也是讪讪的很。
因为这个屋子病人多,干活的劳力少,李烛主动的配合着药童,根据大夫的吩咐,用冰块给这三个病人裹起来,进行着物理降温。
不说他们,且说王令抱着一箱冰来到司马丹的病房,就见到雪松、肖劲、雨墨都眼泪吧擦的独自哭泣,公主倒是还在给司马丹换着放在额头的手帕子。王令手里的冰箱砸到了脚他都没有觉的疼。
雪松看到他,吼叫道“兄长,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呀。”
王令急了问道“怎了,难道丹丹......”
雨墨哭着说“刚才少爷烧的全身抽搐,我们怕他伤着自己,压腿的压腿,按胳膊的按胳膊,他哽的了一声,两腿一伸,就又摸不到脉了。”
王令大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哭就能把他哭活了,快去叫大夫啊,夏江他们都没死了,怎么能叫我们丹丹死了呢。”
也许是刚刚司马丹抽搐起来太吓人了,这几位都被搞的蒙圈了,心理上信了司马丹已经死了,王令这么大喝,他们才如梦方醒,争着抢着去找大夫。
大夫觉的自己是这世界上的第一苦逼人,夏相这儿刚刚稳定下来,司马丹那儿又出了事情。
他一个老人家,跟个救火队员似的,跑了过来,好一番折腾,扎针,灌药,推拿过血,甚至捶打全身都用上了,终于让司马丹缓过来这一口气。
可是呼吸起来后,这热度也滚滚而来,雪松也不废话了,先把自己在冰桶里泡凉,又擦干身体去抱着司马丹,别人看他眼神坚定,目有凶光,也都不敢说啥了,包括皇帝也异常配合,吩咐着冰紧着司马丹用。
肖统真是怕了,今天就听到三次司马丹死悄悄的消息,这要是再来个第四次,谁能保证还能救过来。
从他见到司马丹开始,这个玉人就是在生病,老话讲过,长的过于漂亮的人,是天下仙童下凡,他们来到人世间就是来渡劫的,因此上在人间待不久,今天晚上肖统反而有了母亲去的那个晚上焦虑和痛心。
肖统悄悄祷告着“丹丹求求你了,别死,别死行吗!要活过来啊,朕知道朕配不上,朕不强求了,能够让朕在你的生命里头,时时见见你也好啊。”
肖劲觉的这一天过的比十年光阴都长,他的一颗心就行像过山车一样,经历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在失而复得,肖劲也明白了很多,人生很短,珍惜眼前,珍惜拥有的一切吧。
相对于父皇和哥哥,云儿心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一个,她不怕司马哥哥去世,既然她内心已经许了司马哥哥是她的命定之人。那么司马哥哥去世,她跟着去就好了,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头他们也是能够再次相遇的。
雨墨只是默默的伤心着,明明是他家少爷,可是皇帝、二皇子、公主都在争夺着他家少爷。他一个小小的书童,说话做事的权利都没有,想为啥少爷做点事情,可是位置都别人占据了,他根本就插不上手,除了默默的自我伤心,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雨墨心里恨呀,为什么要来京城呢,不来京城少爷也不会这样。呜呜呜,老天爷呀,你何苦整出这么多事情呢。
就在这样雪松无数次的,跳冰桶擦身抱人,一个皇帝、一个二皇子、一个公主,外加一个书童,都默契十足的当着合格的观众。
到了五更天,司马丹情况终于大有好转了,烧退了下去,人也在雪松怀里了打起来小呼噜,听到这久违小呼噜,雪松心比灌了蜜都甜。
皇帝公主已经撑不住坐到椅子上睡着了,雨墨也困的前仰后合,只有肖劲还瞪着眼睛看着床铺。
雪松笑着对肖劲说“上次吵架,我也是这么抱着丹丹,不过是上次是给他暖身,这次正好相反是给他降温,不过相同的是丹丹都在我的怀抱里头打起了小呼噜,看来我的怀抱还是让他受用的。”
肖劲听他这么说,也笑了,不过笑容很苦“这次丹丹能够脱险,也是侥幸的很,他绝对经不起下一次,雪松我们一起离开吧,不当这官了可好,我们三个去浪迹天涯。”
雪松还没有回答呢,皇帝怒火就烧起来了“你们敢,朕还活着呢,你们以为你们走的掉吗?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二你是皇家的二皇子,这从你出生就注定了的,你想逃了逃不掉的。”
肖劲见他爹又来吓唬人了,心里说您就会搞这些,我都听腻歪了,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肖统看儿子不搭理他,也知道自己权威受损的严重,我们家老二都不听话了。
雪松见肖劲态度不善就对皇帝说“陛下,已经五更天了,丹丹这也平稳了,你去休息一下吧,好歹睡一会,天大亮后,我们也得想想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肖统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也知道他一夜未归,别苑里头不定得着急成什么样呢,是得去眯一会儿,就叫醒念好,由他陪着去找地方睡觉了。
雪松问肖劲“要不要也叫醒公主,让她也去睡。”
肖劲看了看云儿,摇了摇头道“别叫醒她了,在这她还能迷糊一会,叫醒了更不可能去睡觉,怎么办呢雪松,我妹妹爱上丹丹了。”
雪松咂咂舌道,“确实不好办呢,这当了驸马都尉就是富贵闲人,丹丹肯定不乐意,可公主的这一片真心也是可怜的很。”
肖劲点点头,问“如果云儿不是公主,你说丹丹会同意娶她吗?”
雪松想了想说“应该会吧,公主纯洁善良,丹丹喜欢这种不世俗的人,可是你的假设不成立,她是公主,如何能够不是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