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村长,近些年来东古村的发展越发不可收拾啊。”
“不谈经费入不敷支,干旱也早已让庄稼都直不起腰来,再这样下去,东古村怕是撑不了多久的啊。”
“我比你更清楚这档子的事,你先去忙你的。”
“唉。行吧。”
话音落下,方才站在村长左侧的中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往门外走去。
身后的村长脸色铁青,猛地拍着桌子,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而就在今夜,村长被一封搁置在角落许久的信封吸引到了。
他一边打量着信封一边将其准备拆开。
忽然他似是回忆起什么,双目圆瞪,拆着信封的手也随之戛然而止。
他面露惊恐,双目呆滞的回想起什么。
“........怎会?”
前不久在往集市的路上,村长因一些事被耽搁了许久。
后心急如焚误入了一条小道,得亏遇到一位放牛归来的中年人。
在路途上村长与放牛人兴趣投合,两人很快就敞开心扉的交谈了起来。
到了分道扬镳时,放牛人将一封信封交予村长手中,并嘱咐道:“他日村子落魄,可以将这封书信打开,届时自然会有办法。”
半信半疑的村长点了点头,接过手。
望着不断远去的放牛人,忽然,村长注意到牛车后方拖拽的竟是流着血的尸体。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牛车后方的轱辘中竟卡着似人似物样的圆柱形物体。
回到村中,本想将信封焚烧掉的村长竟只是回眸一刻便发觉到那信封突然不知所踪。
更诡异的是从此刻开始,每到夜深人静时,街道上就会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雪上加霜的是原先来东古村留宿的人多半是路过的商队,可因此事闹大,仅剩下一些胆大的宗门弟子或是侠客敢留宿一晚。
不知维持了这种状况多久,终于还是迎来了经费的入不敷支。
回到现在,村长捏着信封的边角,越发使劲。
身为一村之长,应当为村子未来的发展做考虑。
本着这种想法,村长最终还是鬼迷心窍地打开了信封。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书信中的内容,一脸错愕。
“怎会.........”
凡是村子内发生的怪事,书信中尽数提到。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指名道姓某人与其他村落合作,一同陷害东古村落。
终于迫于压力的情况下,次日清晨,村长便动身前往山另一头的村落。
自从村长从村落回来后,整个人面色苍白,之后更是越发的一蹶不振。
就在大伙以为村长就此结束生命时,村头有一道黑影冲进村落大肆屠杀。
凡是见到活人就上前啃咬,而被啃咬后的村民未过多久便从地上站起,如同怪物一般冲进人堆,大开杀戒。
而与村长在同一屋中的几人更是难以置信。
那时的村长目光中透出红光,佝偻着身姿缓缓从床榻上站起。
就算头颅已经弯折的不成模样,但依旧一脸苍白的露出恐怖笑容。
“村,村,村,村长!”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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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只有在地牢中的我活了下来。”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时。从地牢逃出的我遇到了正在操纵怪物的大人。”
“他将一些操纵这些名为‘尸傀’的方法授予了我,并且命令我把守这里。”
“如果那些尸傀饿了,就会发出婴儿的啼哭,同时也意味着我需要带人进入村落中喂饱它们。”
此时的轩墨看着一脸真诚模样的温绪长叹了一声气,询问道:“目前为止大概已有多少人遇害?”
“还有我们所居住的房舍是谁居住的?”
“目前为止的话大概有近三十位人遇害,并且成为尸傀被我藏于地牢。”
“二位所居住的房舍是先前大人所居住的地方。”
“那你可知庭院中那株血红花是从何而来的?”
“不知。但大人临走时特地嘱咐我,让我务必照顾好那株血红花,还要定期裁剪,裁剪的部分也必须研磨成粉,定期撒在尸傀的口中。”
“原来如此。”
“嗯?是有何发现?”轩墨问道。
“嗯。借一步说话。”
——————
“先前听门中长老提到过,血红花一般生长于边疆外,拥有一定的精神干扰性。”
“与迷香不同的是,迷香能够让人保持一定的意识,但血红花不同,它所拥有的精神干扰可能会使人之间互相残杀。”
“但此花应已尽数灭种,怎会重现......更何况是出现在中土境内。”
“莫非是中土境内拥有官位的人叛变?”
面对着轩墨的质疑反问,画柔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不敢妄下定论。
“此事定不简单,或许还与边疆之城有着密切的关系。”
“若是想要解开这道谜题,还要去一趟山另一头的村落一探究竟后,才好下定结论。”
“也是。”
话音落下,他二人回到方才的暗角,盯着瘫坐在原地的温绪。
“你去过山另一头的村落吗?”画柔心问道。
“未有,不过路过。还记得路。”
“那你可否冒险带我二人去一趟?”
听到这,温绪咽了咽喉咙,他回想起村落那副模样,低垂下眼帘,沉默了。
“届时我二人定会护你周全,并且此次行动,准许你带几只尸傀一同。”
“当真?”
“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条件拒绝。”
“明日清晨就启程。好梦。”
说完,画柔心便跟在已转身的轩墨身旁渐渐远去。
瘫坐在地上的温绪望着他二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二人心也大,就这么笃定我不会逃跑吗?”
“或许,这也是他们独具一格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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