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药效侵蚀了左柚仅存的理智,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更加不安分地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沈宴牢牢地抱住她,她折腾地厉害,他一时腾不出手阻止,只能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安抚着她。
沈宴很快带着左柚来到了医院,所幸来得及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医生给她注射了解毒剂后又对着沈宴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左柚躺在病床上小脸烧得通红,皱着眉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他刚刚凑近,左柚便像是有了感应一样伸手过来。
“呜呜呜,到底......是,是谁下的药,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断断续续的话里还带着几分害怕。
沈宴黑沉的脸稍稍有了些好转,伸手去感受她额上温度。
“唔~好凉快......”闭着眼睛的左柚十分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喟叹一声后拽着往脸上贴。
沈宴往前探了探,由着她贴,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左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病房里没有开灯,她一伸手便触碰到一个脑袋,有些扎手。
“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
趴在床边的沈宴起身开了灯,又给她倒了温水。
“沈宴真的是你!”左柚一开口便感觉嗓子干得难受,忙接过他手里的水灌了下去。
“喝慢点,没人和你抢。”沈宴一边说一边给她拍着后背。
“咳咳!”连着喝了两杯,左柚才感觉喉咙里的火下去了。
回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抬眼望向沈宴,小声问道:“沈宴,你怎么找到我的呀,我后面手机都握不住了。”
【大反派还是挺好的,要不我以后还是对他好点吧,等最后再欺负他。】
沈宴听了她的心声有些想笑,但想起今晚的惊险又笑不出来了。
“你在宴会上得罪了人?怎么中药的?”他紧绷着问出两个问题。
左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两只眼睛都写着无辜:“我也不知道......”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了掉包我也不会喝下那杯酒,唉,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左柚在心里抱怨着,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越发幽暗的眼神。
半小时后,左柚试探性地把手放在沈宴的锁骨上摸了两把观察他的反应。
她觉得今天的沈宴有些过于温柔了,下了出租车后居然还主动提出要背她回家,这很不正常。
“还觉得不舒服?”果然,沈宴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拿开她的手,只是这样问了一句,语气还很温柔。
“嗯,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也没有力气。”左柚懒懒地回道,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往上蹬了一点。
“医生说这几天要多喝点温水促进排毒,还有你那些零食也不能吃了,回去了我会让沈安安监督你,你屋里那些......”
沈宴将她往上垫了垫,回想着医嘱。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小巷中被拉得很长很长。
......
今天的晚宴冷易两家闹得有些不愉快,冷家人走后,易父重重地放下茶杯,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易母在旁边给她顺着气,同时给易清悦使了个眼色。
想了想,易清悦还是上前认了错,又说了些诸如下次不会再不顾家族声誉冲动行事的话。
易父面色和缓了不少,叹了口气道:“悦悦你这次确实冲动了,冷亦辰不是普通男人,你就算是要闹也该寻个合适的场合,否则平白掉了面子。”
易母轻拍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你没听喻白怎么说吗?我们悦悦压根就是被那个野丫头和虞家那个小霸王牵扯进去的,冷亦辰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沈喻白也笑道:“易叔别生气了,今天的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沈喻白一开口,易父来了兴致,“但这次两家都下了面子,这婚约也解除了,以后的合作必然会受到影响。”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小辈能力强,说不定还真能有什么好见解。
沈喻白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板着脸的易清悦压了压嘴角道:“我实话说,冷亦辰撑不起冷家的家业,易叔不如另辟蹊径,把合作的意向转向沈家。”
易父眯了眯眼,“喻白你这话的意思是?”
沈喻白淡淡一笑,“我也就是打听到了一点大家不知道的消息,相信再过一段时间,易叔会很庆幸今天没有和冷家宣布联姻。”
易父静静地思索一会儿忽然笑了,“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易叔相信你。
对了喻白,你和悦悦年龄相仿,能不能帮易叔一个忙带带她,随便在你公司给她找个职位试试,省得她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爸!她才不是不三不四的朋友,她是我......”易清悦收到易母警告的眼神又片刻的停顿,紧接着坚定重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眼看易父又要说教,沈喻白适时开口道:“易叔言重了,悦悦的能力我也有所耳闻,到了我公司也是一员大将,只要易叔舍得,我马上就给她安排合适的职位。”
“哈哈,还是喻白你会说话,那悦悦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易父爽朗一笑继续道:“要不今晚就留下来吧,我让厨房做你们那边的特色菜。”
沈喻白婉拒,易父对着一旁生闷气的易清悦招手,“悦悦送送你小叔叔。”
夜风习习,沈喻白望着低着头不理人的小丫头笑了,“都是大人了怎么气性还这么大。”
“你管我!”易清悦本来今天因为宴会的事情就不开心,刚刚易父又在那讽刺左柚,她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怎么还冲我发火呢,”沈喻白被凶了也不恼,反而笑意更甚,“我见过你那个朋友,人确实还不错,易叔的话你就当耳边风吧。”
易清悦狐疑地看向他,奇怪,怎么感觉他今天一直都很愉悦呢?还帮她说话,一点也没有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