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衣服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片的青紫,可是,没有,没一点儿痕迹。
时瑜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
突然,男人抬起头,指着时瑜,“是你!是不是你,你会妖法!”
时瑜:“……”
但是,她指着男人,侧头对乘警道,“他封建迷信!”
男人说时瑜打他,男人没有证据,但是,男人污蔑时瑜会妖法,乘警可是听到了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说完,紧张的看乘警,害怕他说出来的话给他判罪。
乘警:我也好难的。
要不,各打八十大板,然后就此揭过。
毕竟,时瑜是承认了自己打了人了,但男人说的指着时瑜说她会妖法,这是他看到的。
“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被一个瘦弱的女人打了一拳吗,能受多重的伤?”
乘警又对时瑜道,“你也不要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上纲上线,这东西要人命的!”
有些人,真的因为宣扬封建迷信送了命。
但是,那些人都是查实了犯了事的,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深仇大恨,不会揪着你说的一句话就把人送进去。
太没有人情味了。
熟悉你的人知道了这事,也会远离你的。
但是,还是无数的举报。
为什么,有利可图呗。
或是为了职权,或是为了金钱,或是为了报仇。
那几年,因为一句话进去的还少吗。
所以,乘警对着时瑜也没什么好脸色,觉的她是个爱挑事的女人。
时瑜无所谓,反正人她是打到了,气也出了。
她赢了!!!
男人不服,“凭什么,她打了我,我受伤了,在这里的这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他前后左右的看,终于看见了缩在角落的占便宜大姨。
“你,你看了对不对,你也被她打了,我们一起!”
我就不信了,两个人还能干不过她一个而且,现在乘警在这里呢,这个疯婆子不敢打人的。
时瑜看着男人拉同盟,也看到了大姨看似挣扎实则一点不抗拒的姿态。
时瑜懂了,这是不报仇心里不舒服是吧!
时瑜看大姨一眼,大姨吓得一个瑟缩。
时瑜:她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大姨被时瑜掰折了手指,想起了被自己男人打的日子。
现在她男人年纪大了,基本不打她了。
但是被打的经历让她形成了肌肉记忆,即使时瑜动手比她丈夫轻多了,她还是害怕。
男人也看到了大姨的样子,举起大姨的手,“你看,你看到了把,这个老婆子看到那个神经病女人缩了一下肩膀!”
男人又对大姨道,“你别怕,这是乘警,给我们做主的,你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他会给你做主的!”
大姨看时瑜一眼,“她折了我的手指,又帮我修好了!”
大姨说的倒是实话。
但男人不满意!
他转头看大姨,眼里满是震惊,“你,你怎么这么窝囊!”
然后他又对乘警道,“你看,他会妖法,掰断了的 手指她都能给恢复,她就是会妖法,你把她抓起来。”
这个时代火车上的乘警是有执法权的,说抓进去,是真给你送进去的。
男人眼神灼灼看着乘警,年轻的乘警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时瑜这边也不甘示弱,跺跺脚,指着男人,侧头对乘警道,“公安,你看,你在这里,他都能嘴贱,说我会妖法,你不在这里的时候,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欺负我呢!”
年轻乘警被他们吵得脑袋疼,他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不愿意调解是吧,你们两个一起班房吧!”
说着拿出亮光闪闪的手铐,看样子是真的想把人给铐起来。
时瑜不为所动,男人先示弱了。
男人讨好看乘警,“警官,我不闹了!能不能放过我?”
乘警就没想把人送进去,用手里的手铐点了点男人,“你说的!”
时瑜反正是看出来了。
乘警又看时瑜,“你呢,你的诉求是什么?”
时瑜耸肩,“他找你过来的,我没有诉求!”
乘警照例点了点她,转身离开。
男人看时瑜,见时瑜看他,偏过头去。
“哼!”
好大的一声,生怕时瑜听不到似的。
时瑜又举起了拳头,男人后退几步,“乘警没走远啊,别乱来!”
时瑜不理他,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窗外的风景。
从南到北,这一路,风景大不相同。
刚坐上火车的时候,是一座高低起伏的山峰,一条又一条的隧道。
越是临近京市,就越是平原。
不知京市是怎样的风景,很期待呢。
后面的旅程,再也没人来打扰时瑜,时瑜乐得清闲。
那个爱占便宜的大姨,不知是下车了,还是躲哪个车厢了。
时瑜是极为佩服这人的,没买车票,在火车上居然自在的像是进了自家的家门。
哦,如果大姨知道时瑜的内心所想,必然会呵呵她一脸。
“大姨我啊,在火车上,自然比在家里舒服!在家里,她可要照顾一大家子的!可累!”
在火车上,她装装可怜,摆摆年纪,就有人伺候她,给她端茶递水的,多自在。
时瑜这个年轻人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脑袋疼。
到了这个时候,是真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上一觉。
火车哐哧哐哧终于进站了。
终点站,到了!
时瑜下车。
“京市,我来了!大学,我来了!”
坐三天两夜的火车,屁股都快裂成八瓣了。
时瑜提着一大包行李出站,艰难挤过人群。
终于到了外面,深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气,舒服,自由。
换了几趟公交,终于到达目的地。
学校大门挺气派,就是从校门看过去,看不到几栋建筑。
继续往里走,前几届的师兄师姐站在进校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为新生做指引。
等时瑜跟着师姐的指示来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两点。
开学的时间点,这个时候的宿舍还是闹腾腾的。
“心雅,你们的宿舍也太小了吧,要不?你回家住?”
一个声音响起,“不嘛,我从来没住过校,我想体验集体生活不行吗?”
时瑜的敲门声惊了正在说话的一家人。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时瑜,就在时瑜以为这人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开口了,“你这是,你家人没送你来?不是本地人吧!”
婶,你的语气和眼神多冒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