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为我们好?合着被折磨不成人样的不是你。
陈有龙的话简直就是颠覆龙丽帆的三观,在龙丽帆看来,此刻的陈有龙跟后世的“妈宝男”有什么区别。
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她真怕再多看这陈有龙一眼,把今天早上吃的早饭都给吐出来。
此刻,林小翠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她双眼怒视着自己的丈夫陈有龙,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着吼了出来:
“你说什么为我好,难道变着法子折磨我就是为我好?难道逼我喝那些苦不堪言的药也是为我好?陈有龙,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这段时间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林小翠悲愤欲绝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生活几年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痛苦。
“我林小翠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嫁给了你,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竟落得如此下场。”她说完这句话,深深地看了陈有龙一眼,那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解脱。
随后,林小翠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龙丽帆,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龙知青,我们走吧……”
这一刻,她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死心了,决定离开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离开厌恶的人。
“有龙兄弟,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媳妇走了?”人群中,一道带着几分挑衅与玩味的男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说话之人正是陈平,他去年曾因设局周虎追账不成,反被眼前这个知青龙丽帆巧妙化解,不仅没讨到半点便宜,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赔了一笔钱,还被大队长狠狠教训了一顿。
此刻再见龙丽帆,陈平心中那股怨气又涌了上来。但现在龙丽帆如今在东湾村的地位非同一般,连他们村的大队长都要对其笑脸相迎,可他仍想寻机给对方添堵。
“毕竟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哪能任由一个外村的知青来插手?”陈平故意提高了音量,试图挑唆陈有龙与龙丽帆之间的关系。他料定陈有龙作为一个大男人,被外人如此“插手”家事,定会心生不满。
然而,陈有龙还没开口。一旁的刘大花说话了。
“对,不能就让她们这么轻易走了!”刘大花一见有人为自己发话,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腰板都挺直了几分,“要走也行,她在我们陈家这么多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总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吧!”
刘大花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林小翠,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算计。她心里打着小九九,想着怎么也要从林小翠身上榨出点好处来,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还有这两个赔钱货,也在我们陈家吃喝好几年,想走也行,给我们陈家补偿一百块。”
“反正你嫁进来这么多年,也没能给我们老陈家生一个孙子。我儿子拿着这一笔钱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果然还是娘亲对我好,处处为我着想。陈有龙的确不想离婚,可如果林小翠真能给他们家补偿一笔钱,他完全可以用这钱再找一个。当即附和起来:
“我娘说得对,你们想走也行,必须拿一笔钱出来才行。”
林小翠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刘大花陈有龙竟然会如此无耻,把这么多年自己为这个家的付出都抹杀得一干二净,反而倒打一耙。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龙丽帆见状,轻轻拍了拍林小翠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随后自己站了出来,目光冷静地看向刘大花:“你也知道她是嫁进你们家?”
龙丽帆轻蔑地瞥了刘大花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就是以前的地主老财请人雇工,除了管饭,也得给工钱不是?怎么,你们现在是比以前的地主老财还狠呐?”
“林小翠嫁到你们家这么多年,她里里外外操持家务,伺候老人小孩,还跟着你们一起下地干活,她做的还少吗?你们扪心自问,有没有把她当成自家人看待?你要记住,她是嫁进你们家,不是卖进你们家,更不是你们家的奴隶!”
“现在就算她要走,那也是她有权利做的选择。而且,按照道理,你们这些年从她身上得到的,远远超过了她所得到的,现在她要走,也该是你们给她钱,而不是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再榨取点什么!”
钱没有,媳妇还跑了,这对于陈有龙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情绪激动,直接上手拉住林小翠,眼中满是决绝:“不行,要么给钱,要么就不能走!”而林小翠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可她是个孕妇,哪里能摆脱陈有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丽帆眼疾手快,从侧面猛地一推,陈有龙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直接飞出去2米多远。“砰”的一声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动。
龙丽帆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满是诧异:我这么大力气吗?还是说这陈有龙也太不中用了?
她是服用过几次系统购买的试剂,身体素质确实得到了提升,但一直没机会试验,平时也没干过重活,没想到今天这一推,竟让自己的力量暴露无遗。
“我的天老爷,外来知青不讲理,不仅要带走我儿媳妇,还打伤我儿子…”
刘大花看着自己的儿子陈有龙狼狈地倒在地上,瞬间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尖锐而凄凉。她一边哭,一边指着龙丽帆,仿佛要将肚子里的委屈和愤怒都倾泻而出,“陈家的老少爷们,你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外村人跑到我们村欺负我们一家子吗?”
刘大花这一嗓子,还真博取了不少村民的同情。他们或许对陈家的家务事并不感兴趣,但一个外村知青跑到他们村里打人,这却是他们不能容忍的。
尤其是那些姓陈的“自家人”,更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纷纷围了过来,目光中充满了敌意和不满。
龙丽帆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这场风波恐怕难以善了了。她的力气是大了一点,可面对这么多人,己方这边还有几个拖油瓶,她现在也不敢保证能够全身后退了。
我大意了?龙丽帆心头暗暗皱眉,早知道该从长计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