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历史架空,都是白话文,脑子寄存处)
“给我冲啊!都别躲在城墙下面!谁要是敢不听命令,老子立刻让他脑袋搬家!”只见那阉奴后方的平州一众斥候,个个身骑骏马,如疾风般疾驰奔走,同时口中不停地高声呼喊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那些踌躇不前、畏缩在墙角下的阉奴身上。
然而,即便听到如此严厉的呵斥与威胁,那些因内心极度恐惧和对死亡充满畏惧的阉奴们,却仍旧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满脸茫然失措。他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始终不敢向前迈出哪怕一小步。
此时,城墙上的管亥巍然屹立于了望台之上,他目光冷冽地俯瞰着城墙下方发生的这一幕。对于眼前这群胆小如鼠的阉奴们的表现,他并没有过多地加以责备。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当人们直面死亡时,害怕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反应。而这些阉奴之所以能够苟活到如今,不正是因为在当初被捕之时,他们为了保命而选择了卑躬屈膝地投降吗?说到底,他们大都是些毫无骨气的软蛋罢了。
至于那些真正有着铮铮铁骨的好汉们,恐怕早已在塞外那场残酷的战斗中英勇捐躯,化作一堆白骨,甚至可能连尸首都无法寻回,只能任由其渐渐融入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成为滋养牧草生长的养分了吧。
广阳俊靡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们大多都已被敌方如蝗般飞射而来的箭矢以及那巨大而沉重、由投石机抛射而出的巨石给死死地压制住了。这些攻击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打得守城士兵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更别提进行有效的反击了。
为数不多的几支稀疏的箭矢从城墙上方射出,但除非是敌人运气太差,恰好被射中要害部位,否则这样零散且无力的攻击很难对敌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此时,在后方督战的平州斥候们则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抽打那些动作迟缓或心存退缩之意的阉奴们。每一鞭下去,都会在阉奴们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经有好几个阉奴因为承受不住这凌厉的鞭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后背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然而,正是这些惨状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前方那些原本还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向前冲锋的阉奴们,在目睹了同伴们的悲惨遭遇之后,迅速在生死之间做出了抉择。对于他们来说,要么现在就被马鞭活活抽死,要么冒着生命危险去攻城,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许多阉奴纷纷重新握紧手中的武器,踩着满地的尸体,沿着长长的云梯奋力向上攀爬,展开了这场最为原始也最为残酷的攻城之战。
田楷紧紧地盯着城墙下方,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里。
田楷的视线范围内,一辆辆庞大而坚固的攻城车正缓缓地朝着城门逼近,每前进一步都带来一阵沉闷、木头碰撞的声响。这些攻城车又被称作冲车,它们的车身由厚重的木材打造而成,内部隐藏着一根巨大的攻城槌。这根攻城槌凭借其惊人的速度和强大的动能,足以撞开甚至撞破城门,或者对城墙造成严重的破坏。
与此同时,在攻城车的两侧,一架架高耸入云的云梯也在逐步向前推进。有些云梯安装了轮子,能够轻松地被推动前行,因此也被人们形象地称为“云梯车”。这些云梯车上配备了各种防御和攻击的工具,如防盾可以保护士兵免受上方箭矢的袭击;绞车则用于吊起和放下士兵;而抓钩更是能帮助士兵迅速攀爬上城墙。此外,还有一些云梯采用了滑轮升降装置,使得攀登变得更为便捷高效。
田楷的脸色愈发冷峻,他深知敌人已经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城池很可能会沦陷。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传我军令,所有人不要再躲藏,立即使用火箭集中射击冲车和云梯!同时,准备好滚石檑木,狠狠地砸向那些正在攀爬的敌军!”
得到命令的传令兵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迅速行动起来,犹如一道道闪电般穿梭于城墙上。他们一边奋力奔跑,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田楷的指令。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保绝大部分士卒都能清楚地听到并执行命令,共同抵御敌军的进攻。
当田楷下达命令的消息传到众多底层士卒耳中时,一时间怨声载道。这些士卒们嘴里嘟囔着对田楷的不满,因为他们深知生命只有一次,而田楷却能安然地躲在坚固的城楼之上,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完全不必承受战争所带来的苦难与危险。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使得许多士卒心中愤愤不平。
可惜抱怨声皆是被伍长等长官们纷纷压制下来。
身处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对于那些诸侯来说,士兵们只是最后的一串串冰冷的数据而已。若是运气稍好一些,遇到还有点良心的诸侯,或许在战死后还能得到些许抚恤金,以慰藉家人失去至亲的悲痛;可要是碰上那些吝啬无情、一毛不拔的诸侯,那么这些士卒就只能在战死之后化作一缕冤魂,默默地诅咒着不公的命运。
不少底层士卒心怀投降之意,忐忑地望向自己所属的伍长,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或者指示。只可惜,那位伍长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手下的其他士卒,忙着在箭矢的头部捆绑易燃物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
士卒们无奈地叹息一声,压制下了投降的心思,只得继续执行将箭矢头部捆绑易燃物质的任务,心中却充满了凄凄凉,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