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迅速做一个dNA检测!”
李燃赶紧吩咐手下人。
以廷尉掌握的技术资源,做一个dNA只需要一刻钟。
在结果出来之前,苗奇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旅行攻略——他笃定自己这次立了大功,准备好好享受假期。
十几分钟后,鉴定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李燃希望这臂骨是袁鼎的,但又不希望是袁鼎的。
手下人看了李燃一眼,又看了苗奇一眼,最后一点头。
李燃心里“格登”一下。
惋惜的同时,越发讨厌苗奇。
二五八万的,凭什么!
“怎么样李廷督,这截臂骨是袁鼎的吧,还有上面残留着的非人体组织,能检测出是什么吗?”
苗奇已经猜到的结果,似笑非笑地问李燃。
“我们将这截臂骨做了生物鉴定,同袁鼎的dNA资料做了对比,可以确定是同一人,另外上面附着的不明生物组织,蛋白属性不属于我们星球上任何一种生物,可以确定是那巨脑形怪物。”
李燃宣布检测结果时,口吻凝重,但是表情……就像是上坟一样。
“哈哈……”
苗奇用力一拍李燃的肩膀。
“我就说嘛,我们做事就要是当机立断,如果你过于考虑城区居民的安全,优柔寡断,那么可想而知,这回又该被袁鼎逃了,我们将不得不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这下子好了,袁鼎被我们消灭了,那个曾经搅闹得全球不安的魔鬼,被我们……在我苗奇英明神武的指挥下,彻底消失了,下一步我们再找到苑枞,将她丈夫生前的成果拿到,末世将终结在我们……我苗奇的手里!”
听着苗奇这一番话,不但是李燃,其他人也都皱起眉头。
这个家伙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找到一截臂骨而已,谁能确定袁鼎真是死了呢?”
不知是谁小声嘟哝了一句。
“当然,一截臂骨也许不能说明问题,但是上面粘有特殊生命体的生物组织,这还不够说明,这两个东西都被我们消灭了嘛,某些人啊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苗奇越发得意志满,说话也阴阳怪气。
“好了,我们迅速将结果向驻京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再组织人马进行善后,毕竟,我们这次死伤了太多无辜的人!”
李燃怀疑,这苗奇该不是关系户吧,就这情商智商,还混进廷尉驻京总部?
“咳咳,各位,我准备享受假期了,除非有必要,请勿打扰哦。”
苗奇一副欠揍的表情,上了一辆车。
“麻痹……”
不少人对着扬长而去的车开口骂出来了。
“都安静点儿,发公告吧,安抚一下市民恐慌情绪。”
李燃觉得心累,潦草地发布命令后,也叫车撤退了。
……
“贾孤孙,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
当苑枞看到被人控制起来的女儿,和穿着制服、将燕子窝全部控制起来的廷尉人员,顿时一阵失望直至绝望。
从袁鼎同那个巨脑形怪物,在蒲蓝市天力区一同被云爆弹轰炸消失后,廷尉就发起公告,宣布袁鼎已经死亡。
燕子窝虽然远离城区,但是袁鼎组织人整体搬迁时,就将各类设施一并运到这里。
除了用于实验和生产的各类高精尖设施,也有可以直接接收到卫星信号、保证网络畅通的民用设施。
所以即使远离城区,这里并不封闭。
苑枞几乎同在蒲蓝市主城区的市民一样,几乎在第一时间,收到关于袁鼎死亡的讯息。
苑枞自然是不信的。
即时,廷尉发布的公告,详细地叙述了廷尉轰杀袁鼎的过程,加上一份关于袁鼎的生物检测报告。
苑枞坚信,袁鼎可不会轻易地就这么死了。
她的任务,就是守好燕子窝,日夜兼程生产模拟血清,准备用来救更多的人。
不料贾孤孙这么迫不及待地背叛袁鼎。
他将建在燕子窝的临时生物车间的情况,全部提供给了廷尉,并配合潜入燕子窝的廷尉控制住了大部分人员。
最让苑枞揪心的,就是宝莲菡落入廷尉的人的手里。
“报应?昆匀制药厂被摧毁后,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毁了,为了活命,我才不得不装得像狗一样,在袁鼎面前摇尾乞怜,此时我不弃暗投明,难道还要等着廷尉一发轰炸,给你们陪葬吗?”
贾孤孙倒是理直气壮。
当他看到廷尉发的公告时,高兴得差一点儿蹦起来。
天助我也!
袁鼎死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袁鼎牢牢控制了。
至于廷尉会怎么对待自己……
作为生物技术人员,在夏国肯定有存在的价值。
加上自己举报了袁鼎和苑枞设在燕子窝的实验室和生物工厂,算是立功了吧。
廷尉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活路。
等取得廷尉的信任,站稳的脚跟,到时候再设法营造自己的变异体大军……
“求你们放了孩子,这件事跟孩子无关!”
苑枞无力再跟贾孤孙掰扯,看向其他的廷尉警员,央求道。
“苑枞博士,你伙同在逃人员,危害民众安全,你被捕了!”
一位三级廷司面无表情,向苑枞出示逮捕证,接着同另外一人给苑枞上了束缚。
“不……不是这样的……”
“各位,这是详细资料,请过目。”
路东隅对正在检查电脑内资料的廷尉警员们,点头哈腰。
不但贾孤孙背刺袁鼎,路东隅也参与在其中。
控制燕子窝的廷尉,人数超过三千,几乎占了蒲蓝市廷尉人数的一半!
除了苑枞母女俩,参与模拟血清生产的技术人员,约上百人。
剩余的是变异体或者准变异体,部分人使用了模拟血清后,受损的大脑有了重新苏醒的迹象——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都被打断了!
“苑枞,如果你现在将宝岳留下的实验资料交出来,我们可以算你自首,这样可以适当减少刑期。”
当苑枞被强行同宝莲菡分开,单独关押在一辆车上时,一位二级廷司劝说她道。
“什么资料,我不知道!”
苑枞没有因为对方是廷尉,而放下戒备,一口推脱不知道。
“苑枞,现在我们不是同你商量,而是要你一个态度,你若是配合,我们不会亏待你,你若是负隅顽抗,那抱歉,廷尉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听着对方的警告,苑枞冷笑。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更不会如你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