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你练琴几个月,我看效果挺好的,刚和校长推荐你呢。”
“谢谢师父。”
宁晓晓笑盈盈,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又找到兼职了。
她学手风琴才几个月,最多算入门级,但上一世,她学了好多年乐器,教小学生还是有信心的。
孙姐夸道:“我就喜欢你的自信,当仁不让。年轻人就该这样,有朝气。”
有啥不懂的就来问我,练琴也不能松懈。
“师父放心。”
宁晓晓开心回家,到家先把琴捧出来。
付嘉鸣洗手准备吃饭:“今天这么高兴,毛衣给孙姐送去了?”
“师父给我介绍个兼职,当音乐老师,哈哈,我的琴没白练。”
她最开始学琴,就是不知道学校缺哪科老师,想着音乐美术竞争小,都练着。
没想到,最后音乐美术老师,都是她。
付嘉鸣拿毛巾擦手,顺便又给她倒一盆热水洗手。惊讶抬眸:
“晓晓厉害,以后我就靠你养了。”
宁晓晓柔软的指尖抵上他的下巴,送他一个飞吻:
“挣钱给你买肉吃,哈哈。”
下一秒,她被付嘉鸣拦腰紧抱,抵在墙边,头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紧接着就是窒息感。
唔,她不该招惹他的。
下午还能上班吗?
宁晓晓哀怨的拿毛巾冰敷。
付嘉鸣心疼:“太凉了。”
宁晓晓抢过来,瞪他:“因为谁?”
付嘉鸣尴尬,嗯,下次轻点。是他经验不足了。
宁晓晓无奈涂上一层口红,真没想到口红是这个用途。
下午,她背上琴,直接去校长办公室报到。
校长热情道:“没想到宁老师这么厉害,不仅会画画,还会弹琴。
你还是文工团孙姐徒弟,深藏不露啊,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所谓名师出高徒,我相信,你的音乐课,一定能上好。”
宁晓晓笑道:“校长放心,我会努力的。”
“能者多劳嘛,辛苦宁老师,以后兼任两科了。”
宁晓晓表衷心:“为了孩子们,一切都值得,不辛苦。”
校长吞吞吐吐道:“就是有个问题,学校没有琴,恐怕没有资金置办。”
宁晓晓把琴捧过来,放在校长办公桌上,笑道:
“没关系,我自带就行。”
“哈哈,还是宁老师大方,一心为学校,一心为学生,奉献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会上报上面,为你申请优秀教师。”
校长一个劲的夸,说她懂牺牲,讲奉献,一心为国为党,唯独没提工资。
不愧是教政治的,快把宁晓晓忽悠瘸了。
宁晓晓可算听明白了,感情是她一人教两科,还是一份工资。
校长是真会算啊。
她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刚刚表忠心说的太好,现在总不能反悔,说不干了吧?
校长抓抓仅剩的几根头发,他也没办法啊。
课是他们本校老师上的,就不能算进新人,没法和上面要工资,最多问问,能不能给几块钱奖金。
宁晓晓揽个大活,本来工作轻松的她,突然多了好多课。
音乐课一个学期没上了,学期末多补几节,每天都有她的课。
外加搭上个琴。
以后上班还得天天背着琴。
宁晓晓背着琴,走进课堂:“这节上音乐课。”
“宁老师,你是音乐老师,还是美术老师啊?”
宁晓晓:“音乐老师、美术老师都是我,今天教大家唱歌,一闪一闪亮晶晶。”
她弹一句,领唱一句,让学生跟着唱。
“宁老师,那个是琴吗?”
“对,手风琴。”
“宁老师,我们能看看吗?”
孩子们对琴更感兴趣,宁晓晓背着琴走下来的时候,他们用小手指,轻轻的按下琴键,又飞快拿开,小心翼翼的。
多数孩子,只敢看,不敢碰,琴看着就贵,怕碰坏了。
孩子们眸子亮晶晶的,听到琴声笑得露出一排排小白牙,眼眸中充满好奇,那是对知识的渴望。
宁晓晓上了一节课,心情很舒畅,孩子们喜欢就好。
这个时代是讲奉献的时代,为了孩子们的笑容,她也奉献一回。
甘之如饴。
下班,付嘉鸣接她,顺手帮她拿琴。
宁晓晓:“e=(′o`*)))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搭上一琴。”
付嘉鸣早就猜到了,中午看她那么开心,不忍心泼冷水。
安慰道:“没事,上次出任务的津贴快下来了,能立功拿津贴,都是你的功劳,等你给我买肉吃。”
怕她不开心,吃了饭,付嘉鸣拉她去滑冰。
宁晓晓:“现在吗?天都黑了。”
付嘉鸣:“那正好,没人能看见我们。”
俩人穿的厚厚的,拎上滑冰鞋,朝学校走去。
校园空荡荡的,没有孩子们,整个冰场成了他们的天下了。
俩人手拉手向前滑,从小心翼翼到能粗溜很远。
付嘉鸣底盘很稳,被他拉着,宁晓晓可以肆意地滑,转圈圈都没问题。
宁晓晓:“你以前滑过冰?”他咋啥都会呢?
付嘉鸣:“没有,以前雪地训练过,可能底盘稳吧。”
这不练着嘛,练练自然就会了。
“你滑的也好,晓晓真聪明。”
“付付也聪明,哈哈哈。”
后面越滑越熟练,她甚至想在冰上跳个舞。
夜色朦胧,在白雪的映照下,他们能清晰的看到彼此。
当然,也只能看到彼此,却看不到远方。
宁晓晓滑的太肆意了,脚下一滑,直接把付嘉鸣绊倒。
付嘉鸣倒下前,抱住了宁晓晓的腰,给她当肉垫。
宁晓晓趴在付嘉鸣身上,想说:他其实也挺硬的,不比地面软多少,哈哈哈。
冬天穿的厚,摔一跤没多疼,俩人挣扎起来。
一起身,武营长正扶着张艳红换鞋呢。
四目相对。
武营长给媳妇穿鞋的手一顿,他一紧张,张艳红噗通摔倒在冰面上。
武营长手忙脚乱的扶媳妇,越扶越乱,张艳红挣扎好一会都没起来。
夜色太黑,看不分明,但猜也猜到他们通红的脸颊。
宁晓晓把付嘉鸣拉走:“我们回去了。”
要不是他们刚刚摔倒了,目标不明显,武营长俩人根本不会过来。
还是把场地让给社恐两口子吧。
武营长扶着媳妇,急忙道:“你们玩,我们是来办公室拿东西的,东西落下了。”
被他慌忙扔下的冰鞋,静静躺在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