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霞心里冷笑,温大山对她们姐弟的疼爱,在利益面前,显的十分可笑,为了帮大儿子争好处,他居然真想让她们姐弟跟着大房生活,
呵呵,想让她打猎赚钱供大房一家嚼用,休想,趁此机会将温大山与温林氏还给大房也好,免得以后再起什么妖蛾子,
温玉霞柔声说道:“大伯,我知道,分家爷奶理应跟着大房,现在我与鸿儿有生存能力了,爷奶以后就踏踏实实的跟着你过日子吧,
另外,我家的田地以后就交给三伯来种,每年的收成除了赋税之外,给我四成就行,阿爷,阿奶,你们收拾收拾回大伯那边去吧”!
一番话,说得温大山、温子松与温子桦都回不过神来,
温大山心里想得是,大丫这孩子白养了,跟他与老婆子一点都不亲,
温子松心里想得是,大丫怎么不跟着爹娘来他家,事情与他预想的不一样,他想要大丫跟着他家呀。
温子桦从没打算占大丫的便宜,今儿大丫把四房的田地交到了他手上,一时之间,他脑子卡顿了。
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玉霞扯着温云鸿走出了屋子,
“阿奶,屋里的东西,你们瞧得上的,都可以拿到大房去用,粮食别搬完了,按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们拿八成,给我留两成”,
“阿爷,我与鸿儿去山上转转,看能不能打到野鸡,晚上咱们一起吃顿散伙饭哈,”
温玉霞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她故意在院外大声喊叫就是要让村里人知道,温大山夫妻去大房了,
隔壁的李婆子一大早就在院墙那里听墙角,听见温玉霞的声音,赶紧跑到院门外压低声音喊道:
“大丫,大丫,你爷不要你们,你们还那么小,以后可怎么办哟”!
李婆子本意是想拿到第一手情报,好去村口大树下与其他妇人八卦,想到温玉霞姐弟一个7岁,一个5岁,她又有些担心。
姐弟礼貌的给李婆子问好,然后温玉霞用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说道:
“李阿婆,分家那会,爷奶本就应该跟着大伯……现在我长大了,能上山打猎挣钱养鸿儿了,爷奶也是时候搬到大伯家享福了……李阿婆再见”!
温玉霞隐晦的提到,事情的起因是她怕羊膻味影响到几个伯伯家,将羊送去外祖家,让外祖帮忙养羊引起的,
最后还可怜兮兮的告诉李婆子,为了平息大伯的怒气也为了让爷奶放放心心去大伯家过日子,她准备上山多打几只野鸡送给大伯,
呵呵,李婆子是大湾村的八卦之王,温玉霞相信,不出半个时辰,大湾村家家户户都会知道温家的这些糟心事,
“姐,我们真要进山”?温云鸿根本不想给大伯送野鸡,他只想去小王村外祖家看母羊,
他长那么大,还没去过外祖家,几个舅舅也只是在自己爹娘的葬礼上看见过一面,外公、外婆与小表哥,他还没见过呢。
温玉霞嘴角微扬,轻声说道:“话已经放出去了,必须抓些野鸡与兔子回去,”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口,怕教坏小朋友,抓到的猎物还得提着在村里兜一圈,让村里人看见后才能回去。
下午,温玉霞姐弟俩提着三只野鸡与四只野兔从山上下来,沿途遇到不少扛着锄头从地里收工回家大哥、大叔与大爷们,
姐弟俩统一表情,扬起笑脸热情与村里人打招呼,并说明手里的猎物是要送给大伯温子松的,
远远看见丁村长扛着锄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温玉霞赶紧迎了上去,笑嘻嘻的说道:“村长叔,刚在山上抓的兔子,回家让婶子做给你下酒,”
“大丫,叔不要,拿回家去,对了,这些猎物都给你大伯”?丁村长赶紧摆手拒绝,
一番推拒之后,大力女温玉霞占了上风,兔子成功挂在了丁村长的锄把上,
“三只兔子给大伯,三只鸡晚上让阿奶做了,吃顿散伙饭,”温玉霞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神情,
丁村长叹气,大丫怕羊膻味引起几个伯母的不满,才将羊交给外祖家帮忙养,又不是将羊送给了外祖家,温大山这个拎不清的,居然为这事,动了不管大丫姐弟的心思,
“大丫,以后有啥事解决不了,就来找叔”,锄把上挂着温玉霞硬塞给他的兔子,丁村长说话也多了几分真心,
温玉霞笑得眉眼弯弯,告别村长,带着温云鸿往家的方向跑去。
小五温云河,就是大伯家的三小子,一直在院门口张望,看见温玉霞姐弟提着猎物归来,立即扭头对着正房的方向喊道:“娘,大丫与小七回来了,他们真打到了猎物,”
在温家除了温云鸿与三伯家的三个孩子会叫温玉霞为妹妹或姐姐,大伯与二伯家的那几个小子都是直呼其名,叫她大丫。
大伯母杨氏笑嘻嘻的迎上去:“大丫,小七,累了吧,快回屋歇着,饭好了大伯母给你们端过去”,
杨氏心知,会打猎的大丫对他们家是一大助力,自然不愿放过拿捏姐弟俩的机会,决定再努努力,
温玉霞淡笑着说道:“大伯母,三只野兔是送给大伯的,感谢他当年让阿爷他们留在四房照顾我们姐弟,三只野鸡都做了,今晚大家在一起吃顿散伙饭”,
“大丫,你的意思是四房人都合在一起吃散伙饭”?二伯母张氏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
温大山夫妻都不到五十岁,地里、家里的活,都能帮把手,每年还能收其他几房的养老银子,他俩跟着哪房过,哪房就能占便宜,
现在老俩口搬去了大房,温玉霞又将家里的田地交给了老三家种,地里的粮食一年给老三家六成,
他们二房,这一次啥好处都没胎到,这不,听到有鸡肉吃,张氏赶紧将散伙饭落到实处。
温玉霞并不在意晚上这顿饭是她与大房在一起吃,还是大,二,三,四房一起吃,于是笑着将决定权交到了杨氏手里:“散伙饭怎么吃,全凭大伯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