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会意一笑，说道：“之前赵芋头给了我一份文件，那份文件是李维一留给赵芋头的，里面写着一个关于双异端人的事情，而那个双异端人就是你。”
“我听人提起过。”
“嗯，为了验证真假，我就让人安排了一次测试。”话说到这，杨局看向司机，朝他点点头，司机会意后开门朝外面招了招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是你。”周离微眯着眼睛看这个当时拿着李维一遗嘱来找他的律师，问道：“他也是异端人？”
“不是，他和我一样，是正常人。”杨局用手指着始终靠在墙边沉默不语的赵芋头说道：“真正让你进入测试的人是她，律师只是一个起点。”
周离没说话，他在等着杨局继续往下说。
“钥匙，锁匠都是我们为你准备的。”
“包括我姑妈他们？”
“是的。”杨局点点头，继续说道：“司机让你在梦境异端里看到一切，赵芋头让这一切实现在你身上，事实证明，你确实用有双异端，而且是十分强大的双异端。”
“那他也是异端人了？”周离指着司机问道。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梦境的异端人不是实验的产物，是与生俱来的，再经过一系列的开发，就能控制人的梦境。”杨局解释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样的能力只有对同为梦境异端人才有效果。”
“照你那么说，那一次的梦是他的杰作咯？”
“没错，司机先让你在梦境中看到那一幕，再由赵芋头将你引入异端世界，就可以完成两个场景的跨越。”
周离听后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么房子里的暗格内的协议书也是你们安排的？”
“没错，那是律师的手笔。”
“如果当时我若是签了字又会怎么样？”
“那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面对面交流了，你的名字只会出现在异常事务管理局的极度危险人物名单上。”杨局解释完后，略带好奇的问道：“可你为什么不签？那种诱惑可不是一般人拒绝得了的。”
“开玩笑，我自己几分几两还是掂量的清的，这种事和电信诈骗没什么两样。”周离说道。
杨局和司机对视后哈哈大笑起来。
杨局指了指司机又指了指周离，说道：“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看着两人，周离有些懵，问道：“什么答案？”
这时，靠在墙边的赵芋头突然开口说道：“他当时不明白，以他的能力，居然无法操控你的梦境到厂区范围之外的地方，现在他有了答案，因为你的梦境异端的精神力高出他十倍不止。”
“还有，是不是发现梦里的东西都很匪夷所思，东一会西一会，没有常理可言。”赵芋头补充了一句说道。
“好像是，我以前做梦打电话总是拨不出去，开车总是刹车失灵。要么本来是在奋力的跑步，但总是慢吞吞的，跑不快。”
“那就对了，因为普通人的精神力是无法制造一个完整且合理的梦境，所以才会出现各种不合理的现象。”赵芋头说完后，略带嘲笑的对司机说：“是吧司机？淘米盆里没有米，煮饭也没有米，这些细节处理的也太粗糙了。”
司机被赵芋头说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杨局见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不怪你，是他太强了。”
“我白天在火车…”周离说了几个字后突然止住了话头，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个事情我们也是晚些时候才知道的，你知道是什么人把你带走的吗？”杨局说道。
“叫什么仟禾异端研究所。”
“仟禾…”杨局神色一凝，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苗仟禾…”
“你也知道？”
杨局点头道:“苗仟禾就是第一批用人体做实验的研究所，被我们捣毁后索性将实研究所搬进了异端世界，之后我们就拿她毫无办法。”
周离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你刚刚说男性的成功率几乎为零，但是我在火车上看到他们研究所里有很多男人，包括研究员和实习生。”
“那些都是女人…”
“什么？！”周离大惊。
“你看到的那些男人，她们和赵芋头一样，医学上称之为雌雄同体人，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双性人。”随后杨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给周离看。
照片中的人是一个身材瘦小，长相较为普通的女孩。
“难道这是…”周离看向身穿斗篷的赵芋头。
“没错。”杨局示意赵芋头说：“芋头，你把斗篷取下给他看看。”
赵芋头犹豫了一会，还是脱下了斗篷。
之后一个有络腮胡，满身肌肉的赵芋头出现在他眼前。
周离难以置信的对比着手机中的照片，如果仔细看的话，两人的五官和轮廓还是很相似的。
“穿上吧。”杨局不忍，又对周离说道：“当初李维一对她进行实验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如此。实验成功后，雄性就成为了真体，芋头不愿意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就穿上了这件斗篷。”
又听到一件冲击着自己认知的事情，周离还有些没适应。
看到他的样子，杨局认真的说道：“李维一在文件中提到有关可以恢复芋头雌性真体的方案。”
“难道是我？”周离想起了赵芋头在他家门前给他跪下的那一幕。
“没错，不过也只是提及而已，并没有实际的案例。”杨局说道。
此时，赵芋头接过了话头，说道：“老师为了找到让我变回女性的方法，对自己做了实验，结果…”
“失败了。”周离补充了赵芋头没有说完的话，因为他记得发生在昨晚的事情，张古才让夏楠依烧掉了自己。
“嗯，老师对自己的实验虽然失败了，可他还是短暂的进入过异端世界，他说异端世界中肯定有方法可以治疗我，可是过了没多久老师无法自控，在家里杀害了他的老婆，在之后老师就找到了你。”赵芋头想起往事有些不忍心，声音都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