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淑妃的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朕今晚就在荣妃这里了,你没事的话赶紧就回去吧。”
“是。”皇上的话让淑妃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沈清梨则忍着嘴角的笑意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的呷了一口,淑妃的目光极快的看了一眼荣妃,感觉到自己在沈清梨面前丢了颜面,转身离开的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
淑妃强忍着回到永宁宫,进了正殿之后淑妃一巴掌打在了如兰的脸上,一旁刚刚端着茶进来的芷兰与云兰心中一惊连忙跪在了地上。
淑妃不解恨的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扔到了如兰的面前,茶水溅到了如兰的手背上瞬间烫的一片通红,如兰哆嗦了一下硬生生的忍着,就连茶盏的瓷片划伤了脸颊都跪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淑妃不解气的又打了如兰一巴掌:“当初本宫怎么与你说的,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你怎么给本宫保证的,埋好的木偶呢,为什么没有搜出来,荣妃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你看看荣妃最后得意的样子,本宫的位份明明在她之上,你看看她瞧不起本宫的样子。”
“还有你找的锦绣宫的那个宫女,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找一个聪明一点的,连埋好的东西没有了都不知道,拿了本宫这么多的好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被皇上抓去了天牢审讯,若是这几个人将本宫供出来,本宫倒霉你们难道有好果子吃吗?”
如兰不停的给淑妃磕头:“是,是奴婢的错,请娘娘息怒,娘娘,芳蕊她们不会将娘娘供出来的,奴婢给芳蕊的首饰中皆浸了毒,芳蕊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戴着,毒素早就渗透进入身体了,等进了天牢一受刑身体变虚弱,毒素很快就会要了她的命。”
“还有谢太医,奴婢在找了他之后就已经暗中将他的小儿子送走了,当时也只是为了用这个孩子做人质,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封谢太医的口,为了他的这个小儿子谢太医应该也不会将娘娘供出来的。”
淑妃都要被如兰给气笑了:“你知不知道厌胜之术是多大的罪名吗,是要株连九族的,就算皇上网开一面不追查九族,你以为谢太医一家可以躲得掉吗?更何况你以为将谢太医的小儿子送走就没事了吗,皇上是谁,是天子,他会找不到吗,他之所以将这件事情全都承担下来就是逼着本宫保下他的家人,否则他在天牢中随意说点什么与本宫沾上关系,你以为皇上会放过本宫?”
如兰倒是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听到淑妃如此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想要从皇上的手中保下谢太医的家人也不是这么容易。
一旁的琴心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淑妃,没想到这一次淑妃能够想清楚谢太医的真正意图,只是若是想要保下谢太医这一家人,还是要倚靠文国公府,毕竟淑妃身在后宫手中又没有人,想要做成这件事简直难如登天。
淑妃焦急的不停的来回走,想要做成这件事就不得不求助文国公府,只是想起前段时间文国公夫人进宫之后对她说的那些话淑妃的心中就不是滋味,只是现在她迫切的需要文国公府的帮助,对于之前的种种淑妃深呼吸了几口气选择了忍耐。
“芷兰,明日一早给母亲传信,就说本宫想念家人,邀母亲进宫一叙。”
“是。”芷兰微微点头,心中却想着等文国公夫人进宫之后只怕又是一场争吵。
第二日,皇上一早离开去上了早朝之后沈清梨又躺下睡了一个回笼觉,一直到辰时半才醒来,听到沈清梨起身的动静瑾禾与青黛走了过来:“娘娘醒了,可还要再躺会儿?”
沈清梨摇了摇头:“起身吧。”
“是。”
青黛叫来伺候洗漱的宫女,等到沈清梨洗漱完之后瑾禾小声的对荣妃说:“娘娘,淑妃今日一早向宫外传了信儿,应该是给文国公府的。”
沈清梨的嘴角微微勾起:“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件事若真的是她做的,有谢太医在天牢之中她怎么会安心,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谢太医的家人,否则谢太医把她供出来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她。”
青黛在一旁问荣妃:“淑妃上次和文国公夫人闹成那样,文国公府会帮助淑妃吗?”
沈清梨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肯定会的,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文国公府与淑妃闹成什么样子,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始终是一体的,谢太医若是真的把淑妃供了出来,文国公府作为淑妃的母家也难逃其责,现在已经不是文国公府想不想要帮助淑妃的事情了,而是他们必须帮助淑妃。”
瑾禾端过一杯白水放在沈清梨的面前:“还是娘娘想的通透,淑妃若是能够娘娘一半智慧也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给沈清梨梳妆的青黛双眼惊讶的看向瑾禾:“这件事还真是淑妃做的?”
瑾禾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咱们娘娘也没有招惹过她,况且之前的关系还是十分亲密的,淑妃为何要对咱们娘娘作出这样阴毒的事情,若是因为皇上的恩宠,淑妃的恩宠也不少啊。”
沈清梨淡淡一笑:“不要忘了之前本宫没有侍寝的时候她是如何高高在上,自从秋猎本宫侍寝之后淑妃的心思完全就转变了,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嫉妒心作祟而已。”
青黛有些不乐意的撅了撅嘴:“这后宫之中这么多的嫔妃,她若是嫉妒的话还不得把自己酸死,娘娘,虽然您与她之前的时候较为亲密,但咱们也不能就一直被动的防着她吧,这一次是防住了,那下一次呢?万一那一日防不胜防,咱们不就吃亏了吗?”
沈清梨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自然是不能就这样被动,文国公夫人就算是帮助淑妃也会让淑妃付出相应的代价的,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青黛疑惑的看向沈清梨:“代价?什么代价?”
沈清梨看了一眼镜子中的青黛:“你说文国公夫人最看重谁?”
“自然是文国公世子啊。”青黛恍然大悟的看向沈清梨:“是文国公世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