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市里有一个年轻干部培训会,振飞一直在平南市参加会议。
下午的时候,这个会议终于结束了。
不知为何,振飞这几天心里总是慌慌的,这怎么会莫名的慌乱?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他来不及去看望一下外公,连夜赶回了汝山。
自从他上次和除夕在小屋发生争吵,除夕突发心绞痛进了医院,他再也不敢去见她,再也不敢和她发生争执。
他就这样默默的,默默的远远的在旁边观望着她,守护着她,等待她心情平复,等待郑局长那里带来关于容嬷嬷的消息。
她调到县郊这一段时间,他忍着没有去看望她,这在商务局有一段时间了,可否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工作可否顺利。
她那个聪明的悟性极高的小脑袋瓜子,到哪里,工作都会干的很出色。
工作之外,她一切可好?
他真的想她了。
这心里一直慌慌的,别是除夕又出什么事了?
等他赶到汝山的时候,正赶下午下班时间。
吕可馨这几天,心情特别的好。
老天真是帮她,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讨厌的年除夕,莫名其妙被调到了县郊,又莫名其妙被调到平桐乡。
被调到平桐乡后,她这两天听大家传的沸沸扬扬,说年除夕在平桐乡也待不下去了,没有人搭理她,天天独自一人翻报纸,没有任何工作安排给她,只是天天坐在办公室,她成了一个被大家孤立排斥的人。
老天竟会如此帮她,她讨厌的人终于不用在她眼前晃了。
满腹才学又有什么用?她年除夕不是最优秀的材料秘书吗,如今连个搭理她的人都没有。
活该她这样!
而她吕可馨喜欢的人,想见的人,今天就要回来了。
她早从父亲那里得知,这个王振飞王书记,是中都组织部王部长和中都郝市长的儿子。
她的猜测一点没错,像这样年纪轻轻能坐到县委副书记这个位置,怎么会是郊区农民的孩子,这履历,真是不可信。
她也从父亲那里得知,振飞的背景,这个大院里,只有她和焦书记知道
父亲还反复告诫她,振飞在中都有一个未婚妻,他的未婚妻在中都日报社上班。
吕可馨管不了那么多,她想要的东西,她才不会放手,她无论如何,都要去争一争,抢一抢。
别说那天她见到的,是他的未婚妻,就是结婚了,又怎么能阻止她吕可馨的步伐?
并且,她早就看出,这王书记的未婚妻在上次来汝山的时候,甚至连一个晚上都没在这住,当天就回了中都,看来这个王书记,对他的未婚妻也不是极感兴趣。
她天天跟在他的身边,她吕可馨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王书记外出学习这几天,她从招待所拿到了他住的房间的钥匙。
她把他的房间,彻底清扫了一遍。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在房间里,又放置了两盆鲜花。
王书怎么能用酒店的床单、被罩?不能用,她又特地买了套新的床单被罩,把上次那套蓝色的换了下来。
学习回来,总要为他接接风吧?
所以下了班,她开车一路奔向招待所。
振飞刚到了招待所,把车停在院子里,正要上楼,看到吕秘书的车也进了招待所停车场。
这么巧,刚到招待所,就看到了王书记,她快速停好车,追了上来,“王书记您好,您可是回来了,我已经提前把您的房间收拾好了,您上去看看可否满意。”
这个女孩子,工作热情极高,生活上对他体贴、照顾,真是个不错的秘书!
“吕秘书,辛苦你了,谢谢啊。”
“王书记,您客气了,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振飞并未停下脚步,快速向楼上走去,吕可馨也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内异常整洁,一尘不染,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闻起来还带有阳光的味道,肯定是吕秘书知道他今天要回来,特意交代服务员,到外面的凉台晾晒了被褥。
这房间的花,还有这阳光的味道,真让人舒心。
“王书记,这几天学习您辛苦了,今天晚上要是有空,我给您接个风,来汝山这么长时间了,您还没有吃到汝山正宗饭菜吧。”
振飞累了,想拒绝吕秘书的好意,可是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他想从吕秘书这知道关于除夕的一些消息,他思虑片刻,爽快的答应了。
“王书记,您坐我的车,我带您去一家很有特色的饭店。”
吕可馨开车,带着王书记,行走在县城的路上。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暮色中,她载着爱的人,听着悠扬的音乐,行走在车流中。
她故意减慢车速,享受这悠闲的俩人时光。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片偏僻高楼前,上面写着全牛宴三个字。
这家店肯定厨艺不错,否则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门前怎么会停了这么多车。
吕可馨带着王书记上了四楼一个房间,这房间肯定是她提前预定好的。
打开窗户,依然可以看到外面的夕阳,以及夕阳下的县城。
真是闹中取静的一个好地方。
自从他来到县城,他和除夕见面,除了争吵还是争吵,俩人从来没有一起这样静静的吃个饭。
振飞突然恍惚,坐在他旁边呢,要是除夕该有多好。
老板似乎和吕秘书很熟,看见两人进了房间,就快速叫服务员,一道道的上菜。
“王书记,你尝尝这家牛肉,很有特色,连平南的人,都会抽空来到这里,来,尝尝他家的美食。”
美食并没让振飞产生极大的兴趣,他喝口水,强压内心的着急,道:“吕秘书,你和年除夕年秘书,关系挺好的吧。”
她心里厌恶极了这个年秘书,可是这个王振飞王书记,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到年除夕,她就是再厌恶她,在领导面前,她必须掩盖内心的厌恶。
“当然,王书记,我们两个人是一起分进来的,这得是多大的缘分,才能分在同一个办公室,我们俩人关系挺好的。”
“那,吕秘书,年秘书调到招商局这一段,你可否跟她联系?你可否见到她?”
”王书记,你还不知道吧?年秘书如今不在招商局了,又调到乡里去了,调到平桐乡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去了商务局,这才多长时间,又调到乡里?
“就是你出去学习这几天的事情,她去的这么远,我也没有机会去看她,不过倒是听乡里人说,她去了之后,似乎魔怔了,没有人理她,只让她待在办公室,也没有安排工作。”
“年秘书,她在招商局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又去了平桐乡?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听焦书记说,是平桐乡的孙书记主动要求的,他说,他们这一段乡里非常忙,刚好年秘书又是平桐乡的人,所以就把她下派到平桐乡了。”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振振有词,可怎么?怎么会如此的牵强?这种频繁调动,简直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