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征见他这神情,知道他绷不住了,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去回答他,只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看着他,直到那严克飞彻底慌乱,他才开口道:“严克飞!你不要觉得把组织邪教干的那些犯法的事儿推给其他人,你就能保住自己了!我这样和你说吧,仅凭你是杀害娄红祎的罪行就够判你把牢底坐穿了!你那些神使、神卫什么的现在可是在比着检举揭发立功!现在是给你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严克飞紧紧闭着眼睛,头用力的往后仰去,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唉!”足足过了有十分钟,他长叹一声道:“红祎的死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想过要杀她的......”
原来2000年的7月,娄红祎悄悄来到紫贞私会严克飞,二人先是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后回到严克飞的住处后在严克飞的要求下二人又亲热了一番!不过严克飞却发现她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不似往常那样与自己在一起时那般投入,显得心事重重!
由于娄红兰这些年不知所踪,对于这对姐妹花,他更加珍惜剩下的娄红祎了,所以娄红祎这次的状态让他很担心,为了讨好美人,他自然是主动嘘寒问暖。
也许是他殷勤的态度让娄红祎感动,也许是她太爱这个男人了,娄红祎在与他欢娱后问他,自己的母亲娄贞到底是怎么死的,严克飞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这个事情,毕竟那时离娄贞离世已有7年了,以为她是突然想起自己母亲,于是还是那套说辞。
却不料娄红祎脸上一副极度失望之色,严克飞心中暗道不好,难不成她知道一些什么,可娄贞死亡真相只有自己和娄红兰知道,总不可能是娄红兰告诉她的吧!
他自然不会说实话,可娄红祎后面的话却让他浑身如坠冰窟!
娄红祎非常失望的抚着他的脸,低声道:“其实,阿飞,你若和我说实话,我会想办法去化解这一切,毕竟我们有了共同的寄托,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我知道是你和红兰合谋害的母亲,虽然母亲她也有错,但总不至死吧?你们真狠心呐!”
严克飞此时只能想到这些一定是娄红兰和她说的,否则这世上哪有第三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想这姐妹俩毕竟是亲姐妹,娄红兰不知怎么和她说的,但很可能把一切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了!她们想干嘛?要夺回神主之位吗?
严克飞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如坠冰窖一般!这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作为神主那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的感觉。那种掌控一切、发号施令的权力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绝不能失去这些荣耀和地位,否则他将一无所有!想到这里,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扳住娄红祎的双肩,眼眶泛红,拼命挤出几滴看似真诚的鳄鱼泪来。
他用颤抖而又急切的声音向娄红祎哀求道:“红祎啊,请相信我!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全都是娄红兰那个恶毒女人出的主意啊!我只是受到了她的胁迫,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然而,娄红祎却根本不为所动。
只见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着的男人,此刻竟如此丑陋不堪,满嘴谎言。尤其是看到他那副窝囊的嘴脸时,心中的怒火更是瞬间被点燃。
娄红祎奋力挣扎着想挣脱严克飞的束缚,同时怒声呵斥道:“严克飞!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这里巧言令色、百般狡辩!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实太让我失望了!今天,我定要召集教众,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你的罪行,并废除你的神主之位!”
听到这话,严克飞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因为这正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一旦失去神主之位,等待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羞辱与惩罚。
他此时急火攻心,手下力道不由变大了,娄红祎的身体也跟着他力气的加大如同狂风下的一片树叶胡乱摇摆!娄红祎痛苦的皱起眉来,大声呵斥道:“严克飞!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害的我妈?”
严克飞大吼一声:“你不要逼我!”双手用力一甩!就见娄红祎身子被摔飞出去,“嘭!”一声巨响,却是她整个人砸在了床边的五斗柜上,只见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然后一道黄光一闪而下,正是那放在五斗柜上的一尊神像因柜体被娄红祎撞击而掉了下来,那神像是首任神主秦扬铭留下的一尊不知名号的古旧神像,为铜铸实心的,分量极重,这一下掉落下来正砸在娄红祎胸部!
二人是在室内,身上衣服也单薄,这一下重击让娄红祎连叫也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那严克飞见状吓得慌了神儿,连忙伸手去探她鼻息,却发现娄红祎已经没了气息!严克飞一下吓得跌坐在地,过了十几分钟,他缓过神来,想想娄红祎来紫贞与自己密会没有他人知道,现在把她的尸体偷偷掩埋了,谁也不会知道。
于是他等到夜深时把娄红祎的尸体运到市郊的荒山挖坑给埋了。没过多久,娄红兰却过来找他了,原来娄红兰自95年从紫贞消失后,拿着当初绑架汪鹤山弄到的赎金偷偷潜逃至北方城市岛城后,隐姓埋名过了几年,当然这些年她也没有丢掉老本行,只是不敢再杀人,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到几个在岛城发展新人的无上神教教徒,了解到这几年神教的发展很好,于是就以加入神教为名,来到紫贞,再次见到严克飞。
那时娄红兰在外又混迹了几年,变得越发的妩媚动人。而严克飞心中一直对她们姐妹念念不忘,这时娄红兰来投怀送抱,他自然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