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似乎有些着急,他不耐烦的打断花初晴的长篇大论:“你烦不烦?跟你有什么相干?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滚一边拉去?”
花初晴并没有生气,她笑着应对,正要说些什么,额角处传来了一阵钝痛。一股凉凉的液体,沿着脑门缓缓流了下来。
赵栀子猛地握紧了拳头:“他们怎么敢动手的?”
楚越也沉下了脸,但他比较沉得住气,他轻轻按住赵栀子:“先别急,看看花初晴会怎么反应!”
花初晴低头摸了摸脑袋,居然是一颗鸡蛋,有人趁着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冲她的脑袋上砸了一颗鸡蛋!
花初晴抿了抿唇,收起了笑容。她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只见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面色上满是不耐烦,看花初晴还敢看她,当即又从篮子里摸出来了一颗鸡蛋,砸了过去。
这一次花初晴有了准备,只是稍稍偏头就躲过了她的鸡蛋。
眼看着村民们有些躁动了,花初晴知道只靠嘴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干脆也不磨叽了,直接从后腰抽出来了一根伸缩棍,将连接处卸开装好,面色冷淡道:“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既然不想听我说话,那么巧了,我也略懂点拳脚!从现在开始,你们敢闯过来,我就敢动手!”
挎着篮子的妇女不屑地冷哼一声,又从篮子里掏出来了半颗烂白菜叶子,狠狠地向着花初晴投了过去。
这段时间花初晴的棍子练得已经非常熟练了,她只是轻轻转动手腕,将棍子抡了起来,就轻松的将白菜叶击落在地。
一个男人看到了,当即怒了,把袖子一撸,嘴里说着:“我今天就替你大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说着直接挥舞着巴掌冲了过来,他根本就不信花初晴敢跟他动手,在他的世界观中,年轻的小女孩都是惧怕父亲辈的威严的。只不过,花初晴可不是什么15岁的小女孩儿!
面对男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她不慌不忙的微微下蹲,马步扎好,在男人冲过来的一瞬间,她微微偏过身子,一拳击到了男人的胃部,男人当即变了脸色,捂着肚子干呕了好几声,花初情乘胜追击,提膝再次顶到他的肚子上,轻松将人放倒。
周围的人一看,他们并不觉得是花初晴厉害,而是这个男人太没用了,连个小女孩都制服不了。
并且对于花初晴敢对长辈动手而感到非常气愤,纷纷甩开脸子叫骂起来,花初晴掏了掏耳朵并不在意:“我只是个小女孩,你们骂的这么恶毒,平时心里一定很苦吧?日子过得很不舒心吧?”
这戳心窝子的话,引得众人纷纷面色不善的围了上来。
花初晴慢条斯理的转了转手中的棍子。她可算是发现了,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也不是什么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单纯的就是觉得,小孩不应该忤逆大人!
花初晴懒得废话,她只是站在原地,神情拒傲,面色挑衅:“怎么光动嘴皮子?不动手膀子呀?是怕打不过我个小女孩,觉得丢脸吗?可是你们敢于动手打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我觉得已经很丢脸啦!恐怕没脸可丢了吧?哦,不对!你们这脸皮厚的都塞城墙了,丢一两层还算什么丢脸呢,对吧?”
挎着篮子的女人受不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威严,要被一个小女孩这样挑战,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将篮子往地上一丢,抄起墙边的扫帚就冲了过去,嘴巴里尖利的叫骂着:“你这个贱皮子,既然你娘管不好你,老娘就好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说着,毫不留情地对着花初晴的脸就挥舞出了扫帚,花初晴腰部稍稍用力,将头微微后仰,就避过了扑面而来的扫帚。
女人见一击不成,立刻挥舞着扫帚再次砸了过来,花初晴躲了几次,很快就发现,这女人怪恶毒的,每次都冲着她的脸打过来,生怕毁不了她的脸似的!
花初晴也有些不高兴了,用棍子稍稍一挡,然后抬脚踢向女人的手腕。这一脚她没有用力,只是稍稍用了点巧劲。女人只觉得手腕一麻,扫帚就掉到了地上。
花初晴轻嗤一声,将棍子在手里转了转。没想到,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她当即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哎哟喂!德明和他老婆个杀千刀的!看看这是养出来的,什么闺女儿啊?居然还敢当街打人了!没天理了,没天理了啊!我这苦命的老婆子哟!先是六年前被村长老婆那个老不死的坑了,六年后又被她孙女给打了,我还要不要脸了?我还活不活了?你们一家子都在逼我去死啊!”
女人哭天抢地的拍着地面大喊大叫,试图用气势压倒花初晴。
而花初晴的关注点全在村长老婆那块,六年前?那不正是双胞胎刚出生的那一年?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拔高声音,盖过女人的声音,大声喊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人能管管啊?当街骂人,当街拿鸡蛋砸人家,没有素质,还没有教养,谁家的泼妇啊?你说我奶奶坑了你,她坑你啥了,你倒是说出来呀?”
女人嘴快,当即反击道:“要不是你奶奶那个老王八犊子,谁会干那害人的缺德事情?”
“赵春燕!”一个男人一声厉喝,打断了女人的话:“你当着孩子的面胡咧咧什么呢?一大把年纪在这里撒泼打滚,丢不丢人?滚回家做饭去吧!”
女人被吓了一跳,如梦初醒般的闭上了嘴,她灰溜溜地爬起身,抓起篮子就跑了,一个字都没再敢说。
花初晴眯着眼睛看向喊话的男人,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吊梢眼,下三白,眼窝深,面部多皱纹,泪沟法令纹严重,覆舟唇,满脸凶相。看面相就是一个狠厉无情的人,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