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雪柳就让钱婆子自己去领早饭了,并暗示她,以后院子里的活也都交给她干!
事实上,原主被买回来之前,像这样偏僻的小院子,本来就是钱婆子一个人照管,更不需要天天擦拭、打扫,她纯属是得了主子的授意,尽最大努力在磋磨雪柳,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义。
就连那下人们送来缝补的衣服,也是钱婆子自己贪心接私活,还没分过小雪柳一个铜板。
但是侯府这边,别说让雪柳挂着名字吃空饷了,雪柳问了才知道,原来那不曾见过的月银,是真的不、存、在!
这侯府也是忒抠了,大丫鬟一个月一两银子,二等丫鬟一个月一千钱,三等丫头一个月五百钱,连粗使丫头都有两百钱,唯有雪柳不仅不挂名没工钱,这帮王八蛋还把她户籍都给销了。
没错,从雪柳三岁被买回来的时候起,她就已经是个黑户了。
得知这个结果的雪柳觉得,特喵的同样是不干人事的亲戚,侯府这不知道是谁的主子比段某和他“娘”还黑心啊!那两人当初也就是对卓容成一个十岁小孩都使劲下毒手而已。
要知道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黑户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特别是雪柳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变成了黑户,和逼死她没有区别了,尽管原本就是打着磋磨死她的主意。
既然如此,雪柳对他们下手也就不会手软,只是这具身体如今不过十一岁,又刚开始修炼还不能逍遥自在,也只好先慢慢成长起来,再图谋以后。
毫不客气的收走了水缸一半水后,雪柳又烧了一炉子热水,这小院里头只有钱婆子那里两个炉子,其中一个破破烂烂的平时就放在廊下好烧水,但是却不可能拿给雪柳取暖用,她烧完水也就把里头的半壶水都倒到了搪瓷盆里收进空间,哼哼,要她干活可是得付出代价哒~
之后她也没做什么,就又回房里坐着修炼了,同时毫不客气地把精神力展开了五百米——然而谨慎小心之下,最终就是没能全部覆盖侯府,将将覆盖了1\/4的面积和隔壁府邸,钱婆子去提早膳的那大厨房还要更远些呢,更别提主子了,就连正院和老夫人的院子都还没找到。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夜黑风高或天气不是很好的时候,她去天上转一圈就能看清楚侯府布局了,不用担心精神力铺太大惊扰到什么得道人士。
待到钱婆子回来,就领回来了一个盛着粥的陶罐子、两碟不同的咸菜,毕竟原身虽然不在管家的名册上,但是厨房那边想来是知道有两个人的,一直就这么分着。
雪柳可没跟钱婆子客气,那陶罐子里一共半斤粥,能盛三碗多点,她就直接倒了一碗白粥,又拿了其中一碟子咸菜就去自己屋里吃去了,钱婆子吃完会把碗筷放篮子里搁在门口,提午饭时再拿过去,以前都是雪柳给她洗碗,以后都她自己来洗,雪柳自己也会洗自己的碗,各干各的活。
侯府比外头人家富贵,一日吃的是三餐,午膳和晚膳她俩都是粗使的份例,两人是白米饭或白面馒头半斤、一个素菜和一个荤菜还有两碗羹汤,那荤菜虽说多是葱炒鸡蛋亦或放了一半肉的菜,但是每顿都有;连素菜都是拿猪油炒的,汤不是浓浓的菜汤就是有肉味有油水的肉汤骨头汤。
但既然是苛待,可想而知从前那些油水都很少落到雪柳嘴里,早膳只有半碗粥没有咸菜,午膳晚膳是一两米饭和两筷子青菜,连根咸菜都不会多出来,克扣下来的自然就被钱婆子带回了家。
如今雪柳来了,这本就是她的份例,自然不能少!
她吃完饭收拾完就在狭小的屋子里略微锻炼锻炼,再盘膝感受气感,那钱婆子除了一日三餐,也只是守着院子不出门,这更让雪柳断定——之前那就是故意折磨她。
毕竟雪柳管家管过许多回,上个世界虽然府里头只有两个主子,后头更是因为族里想要借江世玦的势、夫夫俩想要做忠臣而和族里闹过不愉快,但那也是阁老家里,一年四季人情往来、宫中同僚年节往来,府里大大小小的院子还要看好了别混进钉子,要管的事不知多少,自然不缺这样偏远的小院,也清楚富贵人家对这方面的手段。
钱婆子这样外松内紧的婆子,年纪大了闲散着看个院子正正好,小院子不需要太多人,养个老妈子,即使再给这个看院子的老妈子拨一两个丫头过去做些粗活,也尽够了。
若是没有雪柳,老妈子一个人也看得,府内有浣洗衣服的地方,下人的衣裳都可以交过去,日常饮食起居,就算是再老一点的家仆,不愿意退下去总有地方歇着,每年查验时不要灰厚到待不住人就是差事尽力了。
因此雪柳也没难为她,毕竟虽然苛待,原主也没真被她给弄死,虽然桩桩件件都是要人性命的事情,等她离开后,自然会留下暗示,让她体会一下之前对雪柳做的事情,钱婆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若是经受不住,难道三岁的雪柳就能经得起这样的磋磨吗?
……
修炼到了晚间,雪柳终于修炼出来了气感,毕竟不是什么修真大世界,主角都是糊里糊涂入了门,主打一个随缘,她这样的资质,已经算是很不错啦~
毕竟昔日孟尧能当主角的老师,能够胜任的基本条件就是实力强大、博览群书,就算一格电撑了几千年,但是能一直用到仙帝都不版本落后的老师,那可真的是太难找啦!
而有了气感后,即使身上的力量还不够强,缺少日积月累,但是有许多手段已经能够用出来了。
雪柳首先要做的,就是屏蔽天机。
她沾着水缸里的水,就地画出来一个繁复的法阵,就在法阵成型的的刹那,掐诀念咒——
瞬间,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光柱冲天而起,复又收敛成覆盖在雪柳身上的一道浅光,即使是最普通的棉衣也无形之中带上了一层流光,在修道者眼中便与旁人不同。
做完这一切,她便吐出一口浊气,敛息屏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