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一脸落寞地背靠在翠绿的竹子上,身体缓缓地向下滑落着。他那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愁与困惑。最终,他无力地坐在地上,胳膊随意地搭在了额头之上,试图遮挡住那刺目的阳光。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自我怀疑。
马文才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是个断袖吗?”这个念头如同恶魔一般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每当看到明月的时候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当目光触及到明月时,总是不自觉被对方吸引全部注意力。明月偶尔绚烂如春花般的笑脸感染着马文才,让他也跟着心情变得很好。他发现明月能影响他的心绪,这种陌生的感官令他既害怕又着迷。马文才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这些杂乱的思绪。
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马文才抬眼望去,竟是明月朝着这边走来。明月看到马文才这般模样,脸上露出关切之色,问道:“文才兄,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马文才慌乱地站起身来,避开明月的视线,支吾着说道:“没,没什么。”
“没怎么你一个人待在这儿闷闷不乐的……”
“……你……你别管了……”马文才皱着眉头,将头撇向一边,眼神如小鹿般左右乱瞟就是不看明月,他诶呀烦躁地喊了一声跑开了,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明月。
明月下学之后马文才又不见人影了,他这几日不是躲着明月就是不搭理她,而祝英台那边也闹不愉快了,祝英台跟明月这里吐槽抱怨。
原来是书院来了个叫谷心莲的姑娘,她在书院干活养活母亲。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的,这两日经常过来找梁山伯,不是想跟着梁山伯读书拜托梁山伯教她识字,就是借着感谢的名头给梁山伯缝补衣服。
这不,祝英台打翻了醋坛子来找明月了。
“英台,别忘了你现在是男子装扮,再说了就算你是女子装扮又如何,你有生气的资格吗?你算梁山伯什么人?”
“我……”祝英台被明月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明月叹了口气,心想这几人的感情纠葛真是乱成一团麻。
而梁山伯这边,面对谷心莲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里只把谷心莲当作可怜之人想要帮助,却没察觉到谷心莲别样的心思。
谷心莲欣赏梁山伯的才华,而且对方和她门当户对,这是她最满意的一点。
梁山伯是落魄氏族,谷心莲祖上也是氏族所以她一直心比天高,看不起一直追求她的伙房做饭的苏安,频频向梁山伯示好。而梁山伯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谷心莲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得到梁山伯。
祝英台看着马文才对明月奇怪的态度,暂时忘却了自己对梁山伯的烦恼,心中满是好奇。她决定暗中观察马文才和明月,想要找出其中的缘由。就这样,四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微妙起来。
书院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要在三日后举行,所有学子按照以前分为两队进行对抗比赛,哪一组狩猎的猎物最多,哪一组获胜。
每个人可以选一匹马作为坐骑进行比赛,这两天学子们的心都散了连上课思想都不集中,下了课就围在一起讨论三天后的狩猎比赛。
“对了,我跟你们说件有意思的事儿。”
“什么事什么事?快说说!”
“听说咱们书院的马厩里有一匹马和别的马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马吗?”
那个学子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说道:“不不不!”
“那匹马是个母马,据说这个马脾气暴躁性情古怪不喜欢女人靠近,是一匹专门踢女人的马!”
“真有此事?”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明月和祝英台听到女人这个关键词,心中一紧互相对视一眼。
祝英台的眼中有着跃跃欲试,她向来不信邪,瞬间就对这匹专踢女人的马充满了兴趣。当下便决定课后去马厩看看。
祝英台想拉着明月一起去马厩,被明月拒绝了,祝英台心中的好奇大过了对那匹马危险性的恐惧,思虑了片刻还是决定亲眼去看看这匹传说中的马。
另一边,梁山伯正在马厩喂养马匹,因为他家境贫寒,所以时常在书院做些零工贴补。梁山伯正如往日一般往马槽里放饲料,就碰到了来找他的谷心莲。
谷心莲缠着梁山伯问他狩猎大会打算骑哪匹马,梁山伯专注喂马没有太在意,随便说了句哪匹马都行。
谷心莲想引起梁山伯注意,特意跑到那匹暴躁的母马那里故意走来走去引起母马的愤怒,好让梁山伯关心自己。
“心莲姑娘,那匹马性子不好,喜欢踢人你离它远一点注意安全。”
“多谢梁公子关心。”
正在这时祝英台来了,梁山伯上前和祝英台聊了起来,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谷心莲不甘心被忽视,看着那匹暴躁母马,心中一横在别人没有看到的角度揪了马尾巴一下,顿时马儿受惊吃痛抬腿踢了谷心莲一下正中胸口。
倒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正在说话的梁祝二人,梁山伯看着倒地的谷心莲担忧的将人抱了起来送去了药房,吃醋的祝英台跟在后面闷不吭声。
谷心莲被马踢了的消息瞬间如长了翅膀一般以飞速传遍了整个书院,她被马踢受伤的这个事实更加重了之前传言的真实性,现在书院的男子对那马专踢女人的事深信不疑。
马文才听说这个事情破天荒的来找明月说话。
马文才坐在桌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月,“听闻那匹马只踢女子,你怎么看?”明月挑了挑眉,“哦!那咋了!”
马文才被对方的一句那咋了给噎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那你敢去试试吗?”
“你都说那匹马专踢女人了,让我过去试干嘛我可是男人!再说了你当我傻啊,这马现在都伤人了,我是有九条命还是怎么的,拿我自身安全跟你玩闹呢!”
“反正我是男人,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马文才不知是被明月的这副爱信不信的样子唬住,还是真的信了对方的话,也没有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不过他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再没有刻意回避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