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南昌城。
节度使府,书房内。
一风韵妇人秀发如瀑,简单地披在脑后,身着对襟窄袖的褙子,衣身不长,下沿仅覆至腰间,衣襟微敞,内着一件蓝色抹胸。
下身修长,穿着柔软的裤子,贴身的布料包裹着丰满浑圆的俏臀,甚至能隐隐勾勒出两瓣粉臀之间的缝隙。
丰腴滚圆的美臀向后凸起,与盈盈一握的细腰形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几步摇曳间,媚态万方,窈窕的身姿玲珑毕现。
这个美妇正是节度使的夫人楚怜月,只见她面带愁容,来回走动。
自从得知夫君被秦逸尘打入大牢后,她一直灼灼不安,焦急万分。
眉间凝结着解不开的愁绪,走动间胸前春光不时走漏:“晋王此次南下,上呈皇命,下体民心,夫君触到他的眉头,正好给他一个立威的对象,若是后继没有被抓住把柄还好,若是被抓住了把柄,那节度使府将会自此落败。”
可为官之人又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反正她夫君不在此列!
楚怜月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深知如今唯有亲自去会会晋王秦逸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正在楚怜月细细思量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丫鬟清脆的声音:“夫人,刺史大人来访,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现已安排至前厅等候。”
楚怜月听闻,秀眉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忖道:“老爷如今并不在府中,这深更半夜的,究竟有何事如此紧急,竟需要刺史亲自登门拜访呢?”
略作思考后,她轻声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回王大人的话,若不是紧急状况,就请他明日再来吧。”
然而,丫鬟似乎有些为难,稍作犹豫后,还是如实回道:“婢子已经回过了,只是刺史大人说这件事关系到老爷,必须要与夫人您当面商谈才行。”
楚怜月一听,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面露喜色,连忙说道:“既是如此,那还不快请王大人到书房来一议!”
“是!”
丫鬟应了一声,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王法徐步走了进来。
他刚要拱手向楚怜月行礼,却见门内的楚怜月已快步迎上前来,满脸笑容地说道:“王大人快请进。”
只是身前却是悄然无声,楚怜月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王法保持拱手的姿势,但脸上却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眼一眨不眨盯着她看胸前腿间来回扫视,楚怜月这才惊奇地想起自己现在的内宅装扮,心中不由得大羞,脸颊升起片片红霞。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强作镇定,提高音量道了句:“王大人里面叙话。”
听到这话,王法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拱手道:“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还请夫人勿要见怪!”
说话间,他眼珠稍往下移了一个角度,正对着楚怜月的胸前,眼光正好从对襟口子进入到白滑细嫩的半截山峦。
不老实地瞅来瞅去。
楚怜月忍不住心里暗骂:这厮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太不要脸了。
表面上她也只能强忍尴尬,挺直腰身,高耸的胸脯一阵轻颤。
右手轻轻拉对襟遮住胸前春光,脸上勉强牵起了一丝微笑,“王大人来得匆忙,妾身也未备茶,倒是让人见笑了,请稍等片刻,妾身这便去准备。”
说完,她便轻摆莲腰,往门外走了出去,许是不想在这心目中色胆包天的狗官面前坠了威风,初时仍是轻扭粉臀,缓步走出。
只是越接近门槛步幅便越大,最后便是逃也似的急促快步走去。
王法看着楚怜月扭动幅度越来越大的腰肢,不禁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要不是虑及这里是节度使府,怕不是早已扑上去将其就地正法了。
直到楚怜月拐过走廊不见了身影,王法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口中吧唧了一下回味不已,似是鼻间仍嗅到她如麝如兰的香气。
饶是他亵玩的美人无数,也无法形容那若有若无香氲对他是何等的诱惑。
过得片刻,才见楚怜月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来。
王法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楚怜月已是换上了一身紫色罗裙,把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半点春光。
长发挽起,只露出半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王法不由大是失望,色心浇灭了大半。
他目光微微下移,又见虽然包裹严实,但胸口仍是被撑起一个饱满的的曲线,加上腰臀处形成的微妙弧线,明明穿得很矜持,却让他觉得处处是诱惑。
奉茶后楚怜月也不闲谈,而是直奔主题问道:“听闻王大人深夜来访是想与妾身相谈我家老爷之事?可是有救出我家老爷之法?”
“夫人果然聪慧,一下就猜出下官的来意。”
王达先是拍了一记小小的马屁,随后便继续说道:“夏大人今日在接风宴上冲撞了晋王殿下,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晋王殿下心中如何看待。”
“若是往大的说,夏大人在接风宴上的举动属于冒犯天威,难以饶恕。”
“就算夏大人贵为江南道节度使,晋王殿下无权剥夺其权罢免其职,但也可以像如今这样,以冒犯朝廷钦差、不敬皇命的由头打入大牢,旁人也无法说些什么。”
“往小的说,可以以酒后失言,不小心冲撞了晋王殿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楚怜月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忙追问道:“王大人可有办法让此事往小了说?若能救出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王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在楚怜月身上逡巡。
楚怜月心中一紧,强忍着厌恶道:“王大人但说无妨,只要能救我家老爷,妾身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王达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楚怜月闻言心中无语。
这小孩都懂的道理,还有你说?
但她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顺着他的话说:“你说晋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