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小妹稳住心神,指尖凝聚一缕微光,再次点亮了桌上的烛火。房间恢复光明,却不见任何异样。她蹙眉,方才那股阴冷的气息分明真实存在,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摇了摇头,将杂念抛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炼。
她深深地明白,以自己目前所具备的那点微末能力而言,就如同广袤无垠的大海中的一粒小小粟米一般微不足道。而这次与周夫人相关的事件,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罢了,更为艰巨、严峻的考验尚在后头等待着她去应对。
为此,她清楚地意识到,若想要切实有效地守护好自身以及周围那些亲近之人的安全,那么就务必要争分夺秒地将玄清道长倾囊相授的玄学之术牢牢地掌握住。只有如此,当真正面临巨大危机之时,她才能够凭借这门神奇玄妙的技艺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按照玄清道长教的方法,邬小妹盘腿而坐,双手结印,缓缓闭上双眼。一丝丝灵气从天地间汇聚而来,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她的体内。起初,灵气运行得并不顺畅,像顽皮的孩童四处乱窜,冲击着她的经脉,带来一阵阵刺痛。但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引导着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逐渐变得温顺,在她体内形成了一个小的循环。邬小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玄学能力正在一点一点地增强,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屋内,邬小妹沉浸在修炼之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而此时,在邬小妹的房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暗处窥视。正是邬家四少爷。他得知邬小妹又在修炼玄学能力,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凭什么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得到玄清道长的青睐,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不甘心,他想破坏她的修炼,让她失去这一切。
邬家四少爷手里攥着一把沙子,这是他特意从花园里取来的。他打算趁邬小妹不备,将沙子撒进她的房间,扰乱她的修炼。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邬小妹均匀的呼吸声。他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慢慢地伸出手,准备推开房门……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房门的那一刻,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猛地弹开。他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哎哟!”邬家四少爷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脸茫然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试探性地再次靠近,却又一次被弹开。这下他终于意识到,邬小妹的房间周围似乎被设下了一种无形的屏障。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房门,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该死的邬小妹,你竟然敢……”他低声咒骂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就不信,他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去。黑暗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房间里,邬小妹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呵,不自量力。”
邬小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眸中精光一闪。修炼虽然让她身心舒畅,却也让她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更加敏锐。就在刚才,她察觉到门外有一股鬼鬼祟祟的气息,虽然轻微,却逃不过她敏锐的感知。她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指尖轻弹,一道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地布设在房门周围。这是一种简单的禁制,是她近日修炼小有所成后习得的小技巧,用来对付一些宵小之辈再合适不过。
果然,不出她所料,门外那鬼祟的身影开始靠近。邬小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痛呼,门外传来邬家四少爷的惨叫:“哎哟!”
邬小妹缓缓睁开双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呵,不自量力。”
邬家四少爷揉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满是恼怒和羞愤。他没想到邬小妹竟然会在房间周围设下陷阱,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再靠近邬小妹的房间,生怕再被那无形的屏障弹开。
“该死的邬小妹!你给我等着!”邬家四少爷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转身朝着邬家三长老的院子跑去。他知道,只有三长老才能治得了邬小妹。
邬家三长老是邬家的长辈,也是邬家四少爷的靠山。他一向看不惯邬小妹,觉得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不应该得到玄清道长的青睐,更不应该拥有强大的玄学能力。
“三长老!不好了!邬小妹她在房间里施展邪术!”邬家四少爷一见到三长老,便哭丧着脸告状道。
三长老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邬家四少爷的话,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什么?邬小妹在施展邪术?”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她房间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且我还被她设下的陷阱弹开了!”邬家四少爷添油加醋地说道,将自己被禁制弹开的事情说成了邬小妹设下陷阱害他。
三长老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岂有此理!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竟然敢在邬家施展邪术!走,我们去看看!”
三长老带着邬家四少爷和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朝着邬小妹的院子走去。
而此时,邬小妹已经听到了邬家四少爷的告状。她并没有慌乱,而是不慌不忙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三长老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长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三长老冷哼一声,指着邬小妹说道:“听说你在房间里施展邪术?你可知罪!”
邬小妹微微一笑,眼神清澈而坚定。“三长老,我修炼玄学之术,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何来邪术之说?”
“哼!你少狡辩!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怎么可能懂得玄学之术?我看你分明就是……”三长老正要继续斥责邬小妹,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邬小妹手中的一朵枯萎的花上。
邬小妹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那朵原本枯萎的花朵,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了生机,变得娇艳欲滴……她看向三长老,嘴角微扬,“三长老,您说,这是邪术吗?”
邬小妹手中枯萎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最终绽放出娇艳的花朵,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三长老的斥责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朵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邬家四少爷更是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邬小妹是在装神弄鬼,却没想到她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他心中原本的得意和幸灾乐祸,瞬间变成了恐惧和不安。
“这……这怎么可能?”三长老喃喃自语,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
邬小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花递给三长老,“三长老,这朵花,是我用玄学之力救活的。我修炼玄学,是为了帮助他人,而不是为了害人。希望三长老明察。”
三长老接过花,仔细端详着,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心中虽然仍然对邬小妹的能力感到忌惮,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并非邪术。
“咳咳,”三长老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也要注意,不要随意在人前显露你的能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邬小妹微微颔首,“多谢三长老提醒,小妹谨记。”
三长老带着众人离开后,邬小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知道,三长老虽然表面上不再追究,但心里对她的能力更加忌惮。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她的能力已经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邬小妹回到房间,阎君浩正坐在窗边看书。他虽然双腿残疾,但气质高贵,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看到邬小妹回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邬小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些小麻烦。”
阎君浩看着邬小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邬小妹的能力越来越强,也意味着她将面临更大的危险。他虽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保护她,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她。
“小妹,”阎君浩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很强,但也要小心。有些人,表面上对你和善,背地里却可能图谋不轨。”
邬小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夜深人静,邬小妹盘腿坐在床上,修炼玄学之术。她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她猛地睁开双眼,看向窗外。一个身影,正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她……那是玄清道长。他目光深邃,缓缓开口:“小妹,你的能力,已经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你要更加小心……”“你的能力,如今只是初窥门径,便已如此引人注目,往后更需谨慎。”玄清道长站在窗棂下,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邬小妹起身行礼,“道长所言极是,小妹铭记于心。”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能力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救人于水火,用得不好则会招来祸患。今日三长老的反应,已让她感受到来自家族内部的压力。
“邬家四少爷,心胸狭隘,又好妒忌,你需格外提防。”玄清道长顿了顿,目光深邃,“他今日吃了亏,定不会善罢甘休。”
邬小妹心中一凛,四少爷那阴狠的眼神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微微颔首,“小妹明白。”
“你如今的玄力尚不稳定,切勿轻易示人。”玄清道长叮嘱道,“修炼之道,贵在坚持,切勿急功近利。”说罢,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邬小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翌日清晨,邬小妹照例去给阎君浩请安。阎君浩正坐在轮椅上翻阅书籍,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一丝暖意。
“君浩,你今日气色不错。”邬小妹笑着说道。
阎君浩抬眸,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你也是。”他虽然双腿残疾,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
“昨晚玄清道长来过。”邬小妹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阎君浩。
阎君浩听后,眉头微蹙,“看来,我们不得不更加小心了。”他深知邬家内部的复杂关系,也明白邬小妹的能力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危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邬小妹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她有系统傍身,又有空间灵泉和锦鲤好运加持,她相信自己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接下来的几天,邬家似乎恢复了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却显得格外诡异。先是花园里的几只珍稀的锦鲤莫名其妙地死了,接着又是后院的几只家禽暴毙。
周夫人,邬家家主的三姨太,一个惯会搬弄是非的女人,开始在邬家散播谣言,说是邬小妹用玄学能力在做坏事,那些小动物都是被她克死的。
“我早就说过,这丫头是个不祥之人!你们看看,自从她来了之后,邬家就没安宁过!”周夫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在邬家大院里回荡,她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邬小妹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而这幕后黑手,是谁,呼之欲出……她看向邬家四少爷的方向,正巧撞上他阴冷的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