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越听眉头越拧在一起,最后直接打断道:“侯爷你说错了吧?太子妃我见过,说句不好听的,那也能称为最好?”
国公夫人早就听闻侯爷一家对亲生女儿不好,反而偏心收养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冷笑一声:“没想到永安侯夫妇年纪不大,眼睛倒是不好使了,还不如我和国公爷厉害呢。”
永安侯一愣,他的茵儿本就是世上最好的,怎么在他们眼中好似不是个好的,心里有点不开心,面上却不显。
又碍于对方的权力,无力去反驳。
他笑着,“夫人说的对,你们老当益壮,岂是我们能比拟的。”
又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液,看向张盈盈,此时她的手正被国公夫人牵着,两人一看就关系匪浅。
刚才镇国公夸赞的人,显而易见是在说张盈盈。
是他会错了意,也拍错了马屁。
心里晦气的骂道:“真是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村子里出来的人能有啥好的?与茵儿相比,还不如她一个指甲盖好。”
他不想再与镇国公理论,总归是伤了和气。
便看向张盈盈,颐指气使的安排:“我还要招待其他人,你就帮为父招待一下他们两位。他们身份高贵,你可不要带着乡下来的恶趣味,惹恼了我们国公爷和夫人。”
张盈盈笑道:“侯爷在说什么?”
张侯爷嘴角抽搐:“逆女,你耳朵什么时候也不好使了?”
镇国公讥讽一笑,隔开张侯爷瞪向张盈盈的视线,“看来我的消息掌握的还不够灵通,要是早知道侯爷是这个德行,我们今日就不该过来。”
镇国公夫人连连点头,他们本就不喜欢张侯爷夫妇两人,今日过来也是看在张盈盈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要是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们何必过来送这个礼?
国公夫人想着,把手中精心准备的鹅蛋大小的血玉一把塞进了张盈盈怀中,“闺女,这个你拿好,可别让那些怀有不亏之心的人拿走了。”
此时,怀有不轨之心的两人眼冒金光,咽了咽口水,笑嘻嘻的说道:“镇国公来就来了,怎的还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乖女儿,快把东西交给为父,为父安排人把东西收好了,可不能弄坏了。”
说着,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上手就要来抢。
张盈盈拿着东西的手一闪,快速扇开张侯爷抢夺的手,抬了一只脚出去。
然后就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张侯爷摔倒在地,磕掉了一颗门牙。
张了张嘴巴,夏季的热风便源源不断的流进去。
镇国公呸了一声,讥讽的眼神掠过他,看向张盈盈道:“这里的空气实在太污浊了,我们出去逛逛。”
张盈盈抬眸看了眼侯府上空,原本黑压压的罩子,此时变得更加黑。
而且侯府的气运正在快速流逝。
她掐指一算,有点诧异。
张兰茵这厮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又给太子算了一卦,这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是个大喜事。
蓝侧妃和如侧妃都怀孕了!
太子宠爱了她们一个星期,便恢复了对张兰茵的宠爱,但是两位侧妃肚子里都揣了崽子,太子想打掉他们,却碍于两位侧妃的娘家势力不敢做的明目张胆。
皇后得知后,更是派了人整日守在两位侧妃身边。
张兰茵闹了几次,什么结果都没有。
眼见嫡长子的身份即将拱手让人,便起了歹心,又去找了春娘。
张盈盈联合侯府流逝的气运,猜测到这次张盈盈交出去便是气运。
自己的气运舍不得,便拿了侯府的气运。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今日侯府的婚宴又会怎样呢?
张盈盈笑着再次算了一下张熠珩的婚姻状况。
果然出现了变故。
看来侯府想用纳兰家来改变经济状况的算盘算是打水漂了!
张熠珩先是去接了路知瑶,再次来的纳兰家。
可是他在正厅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新娘子的身影。
纳兰夫人急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神色紧张。
纳兰老爷听完夫人的话,更是差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姑爷,你先在此等候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张熠珩端的便是公子气派,见他们似是有事,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只是这么一等,便是几个时辰。
那边的纳兰夫妇派人出去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找到人,只好垂头丧气的返回了正厅,把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张熠珩闻言,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堂堂世子,未来接管侯府的人,前途不可限量,人又长的英俊儒雅,竟然还有人舍得逃他的婚?
当即气的脸色乌黑。
外面路招摇的人又在催促他,张熠珩气呼呼的留下一句话:“既然你们纳兰家无意结这个婚,那便作罢,我侯府也不是非你们纳兰家不可!”
说完,他用力甩了下袖子,走出了纳兰家。
路知瑶头上盖了盖头,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只知道张熠珩进去了很长时间,始终不见出来,最后出来后又是语气不大好的让起桥回府。
便问旁边的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高兴地说道:“小姐,是纳兰家的女儿逃婚了,姑爷没有接到人。”
“真是太好了,以后侯府就你一个夫人了。”
路知瑶闻言,反而没有那么高兴。
侯府现在什么情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是没有纳兰家的接济,侯府就是一个空壳子。
她有点担心自己的嫁妆了。
便对丫鬟嘱托道:“等会到了侯府,你与嬷嬷一定看好了我的嫁妆,不准任何人触碰,整理收纳的活计你们两人全权负责。有什么事情就来寻我。”
依张熠珩对她的厌恶,今晚是不会留宿她房中的。
接亲队伍刚到侯府,许多前来贺喜的官员便纷纷从侯府走了出来,个个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张熠珩看的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顾不得去掀开新娘的轿门,便拉住其中一个小厮问道:“为何他们都走了?”
小厮是侯府看门的,闻言,颤颤巍巍的说道:“回公子,是镇国公与侯爷起了冲突,然后镇国公夫妇走了,这些官员见此便也都拿起自己带来的礼物纷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