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郑重的看了过来,太医能这样直言不讳,说明宁王可不是一般的耽于房事。
“刘太医,可需要吃药调理。”张太后问道。
“是。不过,主要还得王爷自个注意。”刘太医恭敬的道。
张太后挥挥手,刘太医躬身退了出去,去外间写方子去了。
宁王看出来了张太后不太高兴,笑了笑,立马哄道:“母后,儿臣知道您是担心我,儿臣以后听您的。”
张太后却没搭理他,叫了个太监进来,道:
“你去王府,把宁王妃宣进宫来。”
太监领命而去。
宁王心内叫苦不迭,脑子里转了转,对张太后道:
“母后,儿臣有一事禀告。张天师的事情,找到转机了。”
宁王把他的计划跟张太后一说,张太后面露喜色,但还是不放心的道:
“你觉得陆昶会循私情?他那个娘子,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罢了。”
“陆昶后院仅她一人,他立了战功,就着急忙慌的将她请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儿臣以为,也许她才是陆昶的死穴呢。”
张太后目光沉沉,问:“你在试探他?”
宁王握拳,点了点头。
他这是一箭双雕。
如果能找到陆昶的死穴,以后对付他,就容易多了。陆昶作为武将,在战场上跟他对峙,对宁王而言,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就好好去办!”张太后道。
“是,母后,儿臣还有事,得出宫去了,明天有空,儿臣再来看母后。”宁王道。
张太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叮嘱道:“好好管住自己的身体。”
宁王连忙应下,赶紧走了。
出了张太后的殿门,他松了一口气,估摸着宁王妃已经上路了,就直接去宫门口等着。
在宫门口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就看见宁王妃的马车正往这边过来。
他背着手,在旁边等着。
马车夫早就看见了他,赶紧拉住缰绳,下来请安。
宁王妃撩开帘子,疑惑的看了宁王一眼。
宁王过去,迈开大步,直接上了马车。
“王爷,你在等妾身?妾身要去见母后。”宁王妃道。
“本王知道。本王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会你见到母后,不要乱说话。”宁王色厉内荏的道。
“不要乱说话?妾身在母后面前,向来诚实,不会乱说话的。”宁王妃不解。
“本王的意思……咳咳……一会母后问本王的身体,可能会责备你没管好本王和后院的事情,你就受点委屈,不要辩解,本王会记得你的好。至于本王在外面曾经玩乐过一段时间,此事便不要再提。”宁王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
宁王妃突然明白过来,有些讥讽的道:
“原来如此,可妾身怎敢欺骗母后。”
“这怎么是欺骗,你不要乱说话不就可以。”
宁王有些恼了。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放下面子了。
“哟,刚刚还说会给妾身好处,一转眼就变脸了。王爷,你要给什么好处,先说话了,不然,一妾身可不放心。”
宁王无语的望了一眼宁王妃,宁王妃却并不打算退让。
“要不,本王将京郊的三个庄子写在暖儿的名下。”
暖儿是宁王妃刚生下半年的女儿。
“王爷给自己的女儿庄子,这算不上是给妾身好处吧。”宁王妃并不同意。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宁王绷着脸。
宁王妃闻言,靠上去,在宁王耳边道:“王爷,妾身想给王爷生个小王子。”
宁王浑身一个激灵,挖了挖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宁王妃看他如此反应,也不高兴了,拢袖坐端正,垂着眼,不说话了。
宁王心里叹了口气,女人真不好满足。
“行,本王答应了。”
“一言为定。在我有孕之前,王爷可不能再去外面那些风流之地。”宁王妃暗戳戳的道。
宁王哼了一声,提着衣摆下了马车。
宁王妃去了张太后那里,果然就被张太后训了一顿,说她身为王府的女主人,便该将照顾好王爷的身体放在第一位,怎么能任由王爷沉迷女色。
明明后院那几个女人,都是张太后塞进来的。
宁王妃垂着眼睛,态度倒还好,也不反驳,只说自己一心扑在照顾小郡主上面,把王爷给忽视了,得了母后的指点,这次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管管后院的事情。
张太后将太医写的方子扔给宁王妃,让她照着药方抓药,给王爷调理身子。
宁王妃拿过单子,连连点头。
陆昶暗地里加派了人手跟着宁王,同时还派人跟着李鹰,希望从他们的行踪中,能摸到蛛丝马迹,找出林诗诗父母被困的地方。
同时,加紧对海岛一案的清查,派人去了朱虎的府上,将朱虎的母亲和兄弟抓走了。
这一去,就被关入私牢。
朱虎府上顿时乱了套。
陆昶派暗卫在朱府周围盯着,如果朱虎出现,那便能将其捉拿。
但是盯了一段时间,一无所获。
但宁王却给林诗诗去了一封信,信上附着一根女子的金钗,那是林诗诗母亲的东西。
信中邀请林诗诗去王府,也没警告林诗诗不能告诉陆昶。
林诗诗拿着信,问陆昶这该怎么办?
陆昶将他近日的行动相告,道:“我动了朱虎的家人,应该是朱虎给宁王施加压力了,由此可见,朱虎尚在人世,可惜我没有跟踪到朱虎的蛛丝马迹。既然他是请你去王府,那便不会有危险,娘子且放心前去,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林诗诗心急如焚。
陆昶安慰道:“现在是谈判阶段,他不会对你父母下手,不必忧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的。”
林诗诗勉力道:“多谢夫君。我只是再次见到母亲的物品,忍不住心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