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听见周子安这么说,错愕了一下,转头怒视着赵文。赵文不敢回视,转过头看着周子安。“周子安,你个小人。”
周子安不再理会赵山岗和赵文两父子,看见张家司机拎着行李等在边上,示意了一下张澄,便一起往外走去。
离开好远,还听见赵父叱骂赵文的声音。张澄摇了摇头。“真是拎不清。”
周子安带着两大箱行李回到住处。
在京市玩了十几天,虽然在胡家被当做贵宾一样招待,可还是觉得在自己这个充满灵气的小屋舒服。
周子安没有再继续管赵文的事情,本来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当场报复回去也就算了。
可张澄那天在机场看见赵家两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总归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态度。
张澄没多做什么,可在南市星河集团的地位摆在这里,张澄摆明不待见山岗科技,很多企业也就不愿意和山岗科技合作。
毕竟为了一笔不是非赵家不可的生意,有可能会得罪星河集团的年轻总裁,谁都会掂量掂量。
赵父再怎么骂儿子,也无法挽回损失,只能到处托关系接生意。
赵山岗的岳家在南市的政界地位还不错,对家里的女儿也颇为疼爱,之前就会帮赵山岗牵线搭桥介绍一些不错的企业合作。
这次见赵家受到打压,大舅哥出面,用手段给赵山岗拉来了几笔订单,还签了长期合同。
这样一来,被抢生意的人家不愿意了。本来以前也会有不正当竞争,可赵家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摆出高姿态,着实让人气不平。
被抢生意的人家当即就举报了赵山岗的岳家,并联合之前受过气的一些企业拿出了确确实实的证据。
这下不只是赵家受到冲击,赵山岗的岳家也有了不小的震荡。
大舅哥被查,岳父早已经退居二线,岳家发展的最好的一个人不要说再进一步,能囫囵保全下来就算了不错了。
当即嫂子打电话来劈头盖脸将赵母一顿臭骂,所有人都责怪赵家连累了自家,对赵家再没有一个好脸色。
最后调查结束,大舅哥被撸掉了所有职务,再也不能从政。二舅哥也被降职处理,赵父的岳家算了完了。
赵父之前不正当手段取得的合同当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赵父拼着缩减了一部分公司业务,保住了公司,但公司规模缩水了不少。
赵父对使得自己生意败落的儿子恨的是咬牙切齿,也迁怒了养出这样儿子的赵母。
至于自己的责任,赵父当然是不会反思的。
他把赵文关在家里,不理会整天哭闹和自己胡搅蛮缠的妻子,不允许赵文再去公司,将自己的私生子带进公司培养。
可惜私生子被小三妈从小带在身边教导,只会讨好赵父,本身没什么本事还好高骛远刚愎自用。
到了公司把赵父哄的天天眉开眼笑,自己却什么本事没有把工作都交给几个经理。
在赵父没有察觉的时候,公司已经被几个小股东架空,只剩一个空架子。
周子安从京市回来后,又回归了整天上午的宅男生活。
除了约王建出门,将从京市给他带的礼物送到他手中,就整天在家避暑。
炎热的天气虽然对周子安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周子安就是觉得没有非得外出的必要。
在周子安在家窝着的一天下午,周子安小公寓的门被拍的砰砰响,没等周子安开门,门口就开始骂了起来。
周子安通过监控看见外面是殷天师的其中一个徒弟,之前在京市见过。
那徒弟一边骂一边用脚踢门。“你他妈开门,我知道你躲在里面。敢出手害人,我xxx!我师傅被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子安心里还诧异了一下,从京市回来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这殷天师怎么这么久才发病,按照那道阴气的力度,不应该啊。
其实殷天师回去的第三天就病了,虚弱到下不来床。想替自己掐算一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法力全无。
他惊恐万分,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怕自己是着了那位对头的道,赶忙请自己的师兄来帮自己查看情况。他的师兄在深市处理一件事情,比较棘手,半个月才赶来这边。
查看一番才确定殷天师这是害人被反击受到反噬了,且自己还无法破解。
殷天师这才明白自己没害成周子安害了自己。又一番打听,才让徒弟到南市来找周子安。
幸亏这一层除了周子安只有一户邻居,邻居白天上班家里没有人。不然周围的人听见这骂声还不知道这家小伙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呢。
周子安也不开门了,直接拿起电话报警。有困难找警察,没毛病。
南市的警察十分尽责,听见有人在家门口闹事,很快就出现了。
等两位警察同志到了,制止了那位徒弟的叫骂,周子安才开门出来。
小徒弟显然没料到周子安还有报警这样的骚操作,他本以为周子安会自己出来辩解一番,甚至和自己比斗一下。
小徒弟你年龄比周子安要大,并不觉得斗起法来自己会技不如人。可惜周子安没给他发挥的空间。
当然,如果真打起来,周子安也能分分钟教他做人。
小徒弟看见警察慌了一下,毕竟是自己找上门来。可依然满脸不忿。“警察同志,不是我要来闹事,是这小子害人。”
周子安无辜的看着两位警察,“警察叔叔,我还是一个月前在京市见过这个人,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过。就见过一面就分开了,我怎么害人?”
“你用邪术害了我师傅,还说没有?”
“什么邪术?和谐社会,请不要宣传封建迷信。我可是南市大学的学生,我相信科学。警察叔叔,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周子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两位年龄不大的警察同志听周子安一口一声警察叔叔,颇为无语。
更无语的还有满口邪术灵力什么的男子在一边叫骂。
查看了监控,确定事情确实和周子安没什么关系,两位警察同志就带着小徒弟离开了,准备带回所里好好教育一下,可估计是中了邪教的毒了。
又过了两天,周子安又有客上门。这次是殷天师的师兄。
这位师兄倒是好声好气的来赔礼道歉,还带来了几大盒名贵药材和法器作为赔礼。
周子安看着这位态度倒是谦卑,也就没有再多计较。拿出两道灵符,交给了这位,让他回去用灵符化水让殷天师服下。
病会好,但法力是永远不能再有了。
来人似乎想开口劝,只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道谢过后拿着灵符就离开了。周子安也就没再理会。
到了秋天,周子安回了阳县,通知了几位叔叔舅舅,自己要将父母的墓迁到南市。亲戚们没有意见,毕竟已经很少来往。
还道迁去南市也不错,跟儿子在一个城市也挺好。迁墓时出席了一下,也就算尽了心意了。
周子安将原身父母的墓安置在离自己不算远的一个公墓里,每逢节日都带着水果和自己制的香前去拜祭一番。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魂体,原身的父母早已不在,但总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之后的日子,周子安在家上上网看看新闻,有时间就预约王建和张澄一起来吃饭喝酒,天气好就四处转转旅旅游。
偶尔经人牵线出手帮人看看风水破除一些邪祟。
因为胡家的原因,不少外市的权贵也会慕名请周子安出手。
周子安就这样无病无灾恬淡安逸的活到了九十岁。
在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把自己巨大的财富捐给了国家。
这时候王建和张澄都已经不在,倒是两人的儿子从小经常跟着父亲一起和周子安出来聚会,也亲近的很。
周子安打了电话给王建的小儿子,将自己的身后事交给他安排,就安心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