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爱的职业资格证已经到了可以报考中级职称的年限。
今年的考试时间是这个月月底的周末,依然在省城考。
莫爱从半年前开始准备考试,其间工作比较多,又出去度蜜月,准备得没有上次考初级时充分。
“要不你明年再考吧。”
程景行坐在床上,曲起一只腿,把莫爱环在怀里,“我明天去榕城,周末回不来。你明年考,我可以陪你去。”
榕城的项目是与本立集团结对子的扶贫工程,程景行亲自牵头推进,这趟行程推不掉。
莫爱穿着浅杏色的长袖睡裙,坐在程景行两腿之间,背靠他胸膛,手里握着指甲刀。
“就是一个考试,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也不能陪我进考场。”
她在床面铺好一张纸巾,牵他一只手,抱在怀里,帮他剪指甲。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削瘦修长,指面宽整平滑,指沿干净圆润。
中指和食指的骨节上有小指盖大小的白色拳茧,摸上去粗粝,却很温暖,麦色肌肤上静脉青筋微微凸起,极有力量感。
程景行吻着她后脖颈说:“要司机送你去省城,上午考完,你到酒店吃饭,再去房间睡一会儿。”
“就两个小时,不用这么麻烦酒店……”
“那你明年再考吧!”
“好的,我中午去酒店。”
莫爱转头亲了他一口,又抱起他另一只手,继续剪。
床面上的另一部手机亮了,莫爱正专心磨指甲边缘,说:“景行,帮我看。”
程景行拿起她手机,熟练地按密码解锁,“截稿日很慌,你们这什么群名。”
莫爱笑一下,“发什么了?”
程景行念:“颜小滟征集两性专栏q&A话题答案,问题:万一路遇色狼,你会选择下列哪种防狼用品迎战:A、防狼喷雾;b、报警器;c、电击器;d、刀;E、套套………”
莫爱拧了一下眉,道:“套套怎么防狼?”
程景行沉眸道:“实在没办法了……最起码让他带套,最后一层屏障。”
莫爱惊讶地看过来,“这……好难过……”
“万不得已,保命重要,”程景行抿了一下唇,把手机拿到莫爱眼前,“你会选哪个?”
“等会哈~”
莫爱磨完最后一个指甲,想了想,说:“防狼喷雾我用过,不太好喷出来,而且喷不到眼睛鼻子,没什么用,也容易被挡住。报警器声音大,那种真要动手的色狼,会选偏僻无人的地方,警报器响了也没有人听见,呼救没用。”
莫爱拿过手机,原地转身,面向程景行,继续说:“电击器,我不敢用,那种小小的电弧,看着好吓人,我觉得我没本事怼到人的身上。”
程景行摸摸她头发,深眸沉黯,“你还挺有研究。”
料想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五年,她该有过多少恐惧和无助,才会对防身物品这么熟悉。
莫爱偏着头,继续说:“刀,刀好像可以吧……轻便好带……不过我没试过。”
程景行拿走她手机,认真说:“刀不行,刀是这些选项里面唯一不行的。”
莫爱疑惑,“为什么?”
程景行拿起她手里的指甲刀,说:“假装这是刀,我是色狼,你试试。”
莫爱笑了笑,正正身,把指甲刀接过来,像握刀一样握在手中。
程景行起身下床,站在床边,与莫爱保持两个身位的距离,面对她说:“我要过来了,你准备好了没?”
莫爱点点头,把“刀”指向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走开,别过来!”
程景行迅速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她手肘,手掌往下顺着抓到她拿刀的手腕,稍用力往外翻扯,莫爱痛叫一声,手里的刀握不住,掉到床上,身子顺着他翻扯的方向往外倒。
程景行立即把她扑倒在床面上,拿到掉落的刀,抵住她细白的脖颈,道:“姑娘,你要是不从,我现在要你的命。”
动作发生得太快,莫爱根本来不及反应,“我懂了,用刀,如果制不住他,会反过来变成他威胁我的武器。”
程景行拿走指甲刀,说:“对,刀会反过来伤害你。”
莫爱急喘着,推程景行,说:“但不是每个歹徒都跟你一样,练过空手夺白刃,一般人看到刀,是抓不住我手腕的!”
程景行手肘撑在她耳侧,笑嘻嘻地说:“要不我们再试试,我不用技巧。”
莫爱嗯了一声,起身。
程景行把指甲刀递给她,站回原位,俊眉扬起,“等会别哭着求我。”
莫爱拿过指甲刀,跟刚刚一样握在手里,这次她也下床,站得离程景行更远。
程景行抱胸等着,“好了吗?”
莫爱提高警惕,举起手中的刀,指向他,“你来吧。”
程景行笑了,向她走近几步,她往后退,他再走近,她已经退到床沿。
她脚踝碰到床脚,程景行一个箭步,不带任何技巧地直接把她扑倒在床,把重量全都压到她身上。
莫爱动弹不得,惊叫一声,手里的刀还没抬起,就被他一只手按在床面上,轻轻松松夺走了。
“姑娘,你就从了我吧。”程景行把指甲刀丢到一边,鼻梁挨着她下巴,嗅她身上的香味。
“你……”莫爱不能接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跟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你耍赖,我自己绊到床了,不算,再来。”
程景行发出一阵笑声,抬起头说:“宝贝,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什么技巧,什么用品都没用,你别想着跟男人拼力气。”
莫爱还是不服,“那照你说,什么都白扯,难道……套套最实用吗?”
程景行摸摸她的脸,说:“跑最实用,不要试图应对有绝对优势的人,遇到危险,赶紧跑。不过,有我在,你根本不用想这个问题。”
莫爱扬起脸,晶亮的眼睛温柔美丽,“对我来说,最危险的狼,不就是你吗?”
程景行咬她嘴唇,“我就算是狼,也是持证的,可以合法……行凶。”
莫爱:“…………”
他吻住她,他的手指慢慢拢收裙边。
新修的指甲,边缘棱角都被磨平滑,每一寸,此刻都有了印证的机会。
莫爱肩膀打颤,舒服地叫了一声:“景行……”
程景行侧了侧身,漫不经心地看她渐渐泛红的脸颊,“为什么总是不喜欢叫老公?”
莫爱手指抓住他白色的家居服领口,声音发抖,“更喜欢……你的名字。”
“哦,”程景行亲她侧脸,“我的名字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莫爱咬住下唇,眼角已经渗出泪,“高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出自……诗经。景行,我不行……”
程景行不急不缓,“什么意思还没说,求饶没用。”
莫爱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景行是指……大道,光明正大的品行……”
程景行满意地笑着,收回手,解开腰裤的松紧带。
莫爱终于缓过一口气,迷离的眼望住他英俊眉眼,“你的名字,是爷爷起的吗?”
程景行脱下上衣,俯身,“嗯,你什么时候知道这意思的?”
莫爱轻笑,伸手摸他紧致的下颌线,“高中时,第一次听苓苓说到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了。”
他抱住她颤动的肩头,粗重气息喷在她颈间,“光听名字,就喜欢我了?”
莫爱细细吟哦,“哪有……你想得美,大色狼。”
程景行抓住她手指扣紧,施予她身上的力更加深重,“你不就喜欢从了我吗,姑娘,喜欢这样吗?”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