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行押着周氏父子前往玉鲁城,一路上,段立行都在想着南宫寻说的话,他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南宫寻为什么让自己在半路杀了周氏父子。
段立行想起了他在离开皇宫时,陛下对他说的一番话,他反复琢磨,脑袋都想疼了,还是没有想通。
这时,有人来报,说漠北第一剑客正在大骂个不停。
段立行来到关着漠北第一剑客的囚车旁,大声说道:“你再骂我就让人把你的嘴堵起来!”
“有种你过来!除非你把爷爷杀了!免得让你的小皇帝亲自动手!”漠北第一剑客说道。
段立行呆在远处,他猛的一拍脑袋,说道:“我明白了!”
“将军!你明白什么了?”
“他再骂就把他的嘴巴堵起来!”段立行走开来到周氏父子的囚车前,“周王爷!在下想跟你谈谈!”
“我没有话和你说!”周默尧闭上了眼睛。
“周王爷!你知道进京的下场如何?”段立行问道。
“周世耀那小子比他爹差远了,他肯定得弄死我们父子不可!”周默尧说道。
“既然王爷心知肚明,反正都是死,不如死的体面些。”段立行说道。
“段将军想如何?”周默尧问道。
“你们父子在这路上为了反抗进京,可以选择自杀,也可以留下一种宁死不屈的说法。”段立行说道。
“到时候你应该说我们父子畏罪自杀了!”周默尧说道。
“周王爷没有必要那么较真!你们要是落到陛下手里,你们的下场可想有多么的悲惨!”段立行说道。
“段将军!恭喜你!又要高升了!就按你说的办!去给我们父子准备一杯毒酒,让我们饮下吧!”周默尧说道。
段立行立刻命令端两杯毒酒上来,周默尧父子颤抖着双手接过毒酒,两父子相视一笑,周默尧说道:“儿啊!来世不要再投到皇家,一定投到普通百姓家!咱们来世不要再做父子了!父王对不住你了!”周默尧说完,端起毒酒一饮而尽,随后口吐鲜血死了。
“父王!等等我!我来了!”周世显也饮了毒酒,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口鲜血喷出来,蜷缩在囚车里死去了。
段立行看着他们的尸首,命令手下买来棺木装殓起来,接着把周氏父子畏罪自杀的消息让人送到了宫内。
周世耀看到周默尧父子畏罪自杀的消息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正在考虑着他们父子回京他怎么处理呢,这消息就来了,他不用背上杀叔的罪名了,周世耀心中大喜,把给段立行的嘉奖令发下去。
段立行接到陛下的嘉奖令,他从心里感谢的第一个人就是南宫寻,如果不是南宫寻告诉他杀了周氏父子,他就会把难题给了陛下,想想都觉得可怕,太险了。
段立行回到皇宫把攻打周氏父子的过程向陛下讲述了一遍,又把冯氏庄园帮助朝廷的事禀报给了陛下,周世耀听后说道:“对冯氏庄园朝廷要奖赏!封庄主冯未然为护国女将军!赏黄金白银各千两,另外再赏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毕竟庄园里很多女子。”周世耀说道。
“陛下!周王爷父子的尸首如何处理?”段立行问道。
“正好!你带着朕的圣旨去冯家走一趟,再把他们父子在皇陵随便找个地方埋葬了吧!就按普通王爷的身份下葬即可。”周世耀说道。
“遵旨!”段立行退出。
“陛下!漠北第一剑客也抓回来了!”段立行说道。
“就是那个挑战我们大鲁国武林高手的人吗?不是说他是寿上行的徒弟吗?”周世耀说道。
“是的!”
“朕刚收到从西北边境传回的战报,战报里说寿上行在西北边境为我军立下了战功,这漠北第一剑客就先把他送到牢房里待着吧!”周世耀说道。
“遵旨!”
周世耀回了福源宫,把云泽宣进了宫内。
“云相!北境传来消息,两国谈判已经结束,条约也已签订,这次李朝阳在北境起了很大的作用,你告诉朕,这天下难道离了他李氏父子就没有人为朕守护住吗?”周世耀说道。
“陛下!李朝阳父子对国家忠心耿耿,希望陛下对于他们父子还是多些包容,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云泽说道。
“还有曹雍!朕让他作为粮草官前往西北边境,他却勾结西域还与周默尧父子暗中互动,这让朕很生气,朕看错他了!”周世耀说道。
“曹御史的罪过等到回京之后一定好好让大理寺查出!这样对陛下也是个交代。”云泽说道。
“就按云相说的。”周世耀说道。
“陛下抓捕李凛冽回京的圣旨是否还算数?”云泽问道。
“朕准备下三道圣旨,第一道是对李凛冽免罪嘉奖的圣旨,还有一道嘉奖北境将士们的嘉奖令,最后一道是对东北边境将士的嘉奖令,朕口述,云相就替朕手书吧!”周世耀说道。
“遵旨!”云泽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三道圣旨八百里加急,很快到了边境。
柴固接到圣旨后就要马上返回玉鲁城了,临走时,他只把长子带在了身边,把三个小儿子留在了东北边境。
“殷硕!我把他们交给你了!好好历练他们!别替我心疼!”柴固说道。
“老师放心!我会的!”殷硕说道。
“我们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柴固说道。
“殷将军!这里一切都靠你了!我们京城见!”魏乔说道。
“老师!魏将军!一路保重!再会!”殷硕把他们送出平城,一直望着他们远去,才回到城中。
殷硕在自己房间里呆坐了一会,上官行云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时,殷硕心中有一股冲动,他想立刻追到北疆,去找上官行云,亲口告诉她,他喜欢她,他可以把功名利禄都抛在脑后,就是要陪着她浪迹天涯。
上官行云在军营里抬头仰望星空,不经意间殷硕的样子在她眼前飘过,她都情不自禁的笑自己了,变得如此轻浮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想念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