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梦到跟几个高丽妹子在做游戏。
那游戏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黏黏的。
但突然,一声巨响,王麻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肥肥的身体在床上弹了一下,滚落下去,惨叫一声。
他连忙爬起来惊恐地看向周围:“发生了什么!”
“报!老大,夏军打过来了!”
“防守!防守!没问题的!我们雄踞山上……”
“报!老大,夏军攻上来了!”
“废物!废物!我要亲自作战!我要亲自作战!拿我宝刀来……我要亲自去迎接王师!”
王麻子的土匪半天都没有守住,王麻子本人带着他的好几个老婆,跪在那里,迎接朱益。
海东的这个海盗,就这样被夏军拿下来。
七月底的时候,海东的消息传回了江宁,李彦看后大喜。
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看来有了这种远洋战舰和火炮,海上作战效率高很多了嘛!
他立刻给朱益和杜素写信,速度给王麻子一点货,让王麻子先走一趟高丽。
让王麻子去高丽做什么呢?
很简单!
打个样!
让高丽人见识一下大夏产能的力量。
让他们看看大夏的丝绸和布匹是多么便宜。
这样做能快速在高丽扶持起来亲夏的势力,方便接下来在高丽全面开展权力渗透工作。
当然,王麻子肯定三头吃。
所以得派人去监督,而且还得是军人。
至于是谁,李彦在军方名单里翻阅了很久,翻阅到张文泽麾下的长史王元。
上面记录在案,太康五年,魏军南下,王元增援徐州,从后方调度诸多粮草前往彭城,有大功。
这个人办事心思缜密,关键时刻愿意挺身而出。
于是,李彦钦点王元前往海东,主持联络高丽事宜。
这事自然不急,让丝绸去高丽飞一会儿。
倒是眼下沈月灵顺利生了孩子,是男孩儿,李彦天天都跑去探望她。
喜得皇子,大臣们也纷纷前来恭贺。
江宁的报纸也刊登了。
皇帝后宫的事情,也在民间引起了各种八卦。
例如街头就在讨论:
“据说皇后娘娘知道贵妃诞下龙子后,非常着急,天天嚷嚷着要见陛下!”
“见陛下做什么?
“当然是做一些关于爱情的事情,你简称一下就可以了。”
“皇后娘娘前些年跟陛下剑拔弩张,要是我是陛下,早就踹了她了!”
“你不知道,人家这天家的事情复杂着咧,魏国一直盼望皇后赶紧生个胖小子。而且我听说皇后娘娘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儿!哎哟哟,你说就这样,皇帝陛下还不碰一下,好可惜啊!”
再例如:
“我听说皇后娘娘半夜趁着陛下不备,爬到陛下的床上去了,哎呀呀,你想听下面的情节?给钱啊!不给钱一边玩去!”
“我还听说,陛下其实还很喜欢皇后呢,经常找皇后和令妃一起,就是宰相的妹妹,唉!哎呀呀……哎呀呀呀!”
半个月后,一份又一份情报摆在魏崇延面前。
“夏人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魏崇延拿起情报来,“这都是啥啊!这小子现在居然每天不重样!全国海选!你看!居然还派人到我大魏来选妃了!”
“居然还对外发纳妃令!说什么只要漂亮就可以到江宁,路费全包,条件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魏崇延面色铁青。
“我女儿是大魏第一美女!那小子碰都不碰一下,他什么意思!”
“居然还有大魏的高官送女儿过去!过分了!过分了!他不怕站不起来吗!”
魏崇延气得踢桌子。
“陛下,夏主是年轻且没有子嗣,据说他的大臣们每天跟他议事之前,都会问一遍计划未来几年生多少孩子。”刘言说道。
“混蛋啊……朕的鹿血呢!朕的国家比他强盛多了,朕怎么能比他过得差!”
“陛下,龙体为重……”
“去拿鹿血!”
“是!”
“陛下,最近发生了一些事。”魏无忌突然说道,“我们的一些富商,突然离开了我们这里。”
“为何?”
“离开我们这里,去了夏国。”
“为何?”
“臣暂时不知道原因,据说是去赚钱去了!”
“去夏国赚钱?”魏崇延疑惑道。
“是的。”
“那就是去夏国做买卖咯?”
“是的。”
“这没什么,又不是不回来。”
“不回来了。”
“什么?”
“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魏崇延愣了一下。
“是的。”
“人是怎么过去的,怎么就放过去了?”
“人是以经商的名义过去的,办了路引,一路南下,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不对啊,这种事怎么查得到的?一个小小的商人而已。”
“臣是听说济阴郡有一个县令,突然某天辞官了,辞官后做着小买卖,又有一天,拖家带口去了夏国,居然定居在了江宁。臣就派人装作路人去闲聊,问出了理由。”
“一个县令,辞官去了江宁定居,什么理由?”
“说江宁更自在一些。”
“荒唐!荒唐!”魏崇延感觉这个理由实在是荒谬至极,“大魏的县令不做,去江宁做个平头百姓?”
“他说在江宁做点买卖,只要踏踏实实,能赚钱。”
“商人算个屁啊!”
“商人在我大魏的确不算什么,但在大夏很受尊重,地位并不低。”
“这更加荒谬!就因为那只舔狗写的《国家市场经济》?”
“他还写了一本书《财富论》。”
“这又是什么书?”
“一本关于钱与人的关系的书。”魏无忌回答道。
“具体说了什么?与县令过去做百姓有什么关系?”
“这本书里阐述了,人的私有财产属于个人,不属于官府,官府无权随意征调,这种个人财产是受到大夏律法的保护的。”
魏崇延一听,顿时乐了。
“私有财产?”魏崇延哈哈哈大笑起来,“那只舔狗脑子坏掉了吧,他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他不知道君权神授吗?他不知道天下是皇帝的吗?”
“他显然知道!”
“他不知道!”魏崇延的脸色顿时铁青,“他这样做是在干什么?”
魏崇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愤怒地掀翻了桌案。
“他要干什么!他要让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自己的吗!他要瓦解什么!他要破坏什么!”
“他要给朕治理国家上难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