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吧。”
此时，上阳市一间不为人知的幽暗房间内，一声喊叫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声音的主人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但可惜那个让她生气的人并不在面前。
房间内只有电脑屏幕上的微光，顺着这堪称吝啬的光源，可以看到一名女孩正一脸抓狂的搓揉着自己那微卷的头发。
女孩身穿宽松的睡衣，时不时露出些许那白皙的透着青春意味的肌肤。
没多久，女孩终于冷静了下来。
翘着腿思考了一会儿后，女孩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驰骋。
鬼娃娃：我就明说了，我有一张卡需要升变，因为一些理由，我找不到合适的升变师来帮我。
打完字，女孩从略显杂乱的电脑桌上拿起一个卡包。
那卡包显然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甚至打上了补丁，但是却一点灰尘也没有沾到。
很显然，卡包的主人非常珍惜它。
轻轻的打开卡包，女孩从最深处的夹层中抽出一张卡牌。
灰色的牌底，卡面上只有一颗星星。
女孩摸索了卡牌好一会儿，最后才下定决定拍了张照片。
“你帮我把那张卡升变，我可以把咒影娃娃给你。”
“但也有个前提条件，你得让我亲自动手。”
“也就是说，你要告诉我升变的配方，没问题吧。”
......
说实话，一开始看到对面要求配方时，秦楚是有些皱眉头的。
在卡士世界中，卡牌升变的配方都是经过长时间摸索才能探索出来的。
甚至在比较较远的年代，一种卡牌的升变配方和相关配套的铭刻方案可以撑起一个家族的兴盛。
那都是不传之秘，泄露出去要被点天灯的。
哪怕是步入现代，由于卡士和升变师教育的改善，研究制度的现代化等原因导致研发时间大大缩减了。
但说一种升变方案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也不为过。
哪怕是接私人委托，升变师也是将成型卡牌直接交给委托方，并不会告知配方。
当然，那些素材收集费力麻烦、强度不高还没后续方案的该不值钱还是不值钱。
这一开口就要配方，哪怕是对秦楚来说这配方是白捡的似乎也有些过分。
而且对秦楚来说，让自己显的过于廉价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
当然，咒影娃娃秦楚还是需要的。
但正当秦楚准备继续杀杀价的时候，对方发来的图片让他沉默了。
一星灰卡，鬼娃娃。
灰卡，又叫低劣卡。
位列所有卡牌品质的最低端，以无强度作为品质特色的一种卡牌。
在网上被广大卡友戏称为不如养只野猫，因为确确实实有过被野猫击碎过的历史战绩。
这个世界中，灰卡一般用来充当高档玩具，以其通人性、自动化、无危险作为卖点，广受小朋友和家长们的喜爱。
在秦楚的记忆里，孤儿院就有一张专门用来干家务的灰色自动人偶。
当然按照一般卡士的理论来说，没有一张卡牌可以被完全定性为废物，
更有一些绝对论者认为，每一张卡牌都是潜力无限的，只要你找对升变的方法。
确实也有不少人找到了灰卡的升变途径。
但不得不说，给灰卡找升变途径确实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找到了又如何，不就是从灰卡往上变？
我有那闲工夫，我直接买一张不行吗？
而这配方的价值.....
有吗？
也有。
没有吗?
如有。
费了大劲研究一个废物，目的是把废物变的不那么废物，还耗时耗力，还容易白费功夫。
怪不得对面找不到人......
不过这些对秦楚来说就没什么问题了。
别问，问就是有天赋。
但对方不知道啊。
于是秦楚此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究竟是敲一笔呢，还是敲一笔呢？
好难抉择啊（笑）
接着手机传来滴滴声，对面又发了消息。
秦楚拿来一看。
“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但这是我老爸给我留的遗物，我还是想亲自升变这张卡。”
啊？
来这套是吧？
不知道我秦楚前世经过多少催泪大片洗礼，岂能被你这小伎俩蒙骗？
西格玛男人不会被动摇。
秦楚坚定的发出自己的消息。
“你拿来吧。”
“算是你运气好，我刚好对鬼娃娃有所研究。”
......
第二天，秦楚下了课就一路小跑，最后气喘吁吁的到达了两人昨天晚上约定好的地方。
“唉，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骑卡牌啊。”
看着周围骑着炫酷坐骑的各路人才招摇过市，秦楚有些羡慕。
自己这女卡的绝对适应者，怕是没这个福气了。
总不能召唤个少女骑着上街吧。
那画风太美，
就算是召唤物没意见，自己也还是要脸啊。
“要是能弄个变身的卡牌就好了。”
就在秦楚盘算着从哪弄一张坐骑卡的时候，一声微弱的招呼声从背后传来。
“请问你是朝秦暮楚先生吗？”
骤然听到自己的网名，秦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转过头看到来人，又变得有些不自在。
谁懂大街上被叫网名的感觉啊。
来人是个留着微卷齐肩发的女孩。
此时的街上的阳光正盛，女孩穿着黑色休闲衫和短裙。
洋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带着腼腆，低着头用余光打量着他。
“请问是鬼娃娃小姐吗？”
秦楚故意大声的问道。
也算是和对方做过几次生意了，他才不信对方本性是这个样子。
“切。”
看到秦楚不吃这一套，女孩脸色立刻变的无所谓起来，仿佛刚刚的害羞不过是他人的幻觉。
原本蜷缩的肩膀打开，女孩大方地伸出手，抬头看向高了不止一头的秦楚。
“你好，我是应攸攸，请多多指教。”
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秦楚感叹道，然后握上对方的手，一触即放。
“我叫秦楚。”
“没必要这么自我介绍了，我认识你。”
秦楚的话音还未落，立刻就被对方打断。
“啊？”
秦楚不明所以的看向对方。
应攸攸只能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我说，我认识你，你是秦楚。”
“阳台区卡士培训中学的知名学霸对吧。”
“那个排名总是第一的.....”
应攸攸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