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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祝星成功踏入「克莱因」境界的那一刻起。
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周身气机的流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气机奔涌不息,且运转得愈发圆融贯通,毫无滞碍。
每一次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他体内蕴含的磅礴力量在澎湃涌动。
如同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此刻,他体内的每一寸经脉,都被那股澎湃的力量充盈得满满当当。
这些经脉就像是一条条宽阔的运河,承载着无尽的能量洪流。
祝星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味,那是一种超越了平凡,达到了超凡入圣境界的独特气质。
每一个动作,无论是轻轻抬手,还是稳步前行,都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随着境界的提升,祝星所拥有的所有「神墟」能力,更是如同雨后春笋般水涨船高,得到了质的飞跃。
「巡猎」的杀伐之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如今,他所释放出的每一道能量,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纯粹的毁灭意志,拥有着摧山断岳、移星换斗的恐怖威能。
当这股力量爆发时,能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山川大地在它面前都将化为齑粉。
「丰饶」的治愈之力,也愈发精纯。
曾经就已经神奇无比的治愈能力,如今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祝星的一念之间,便能让生命垂危之人瞬间恢复生机,甚至能让死去之人的肉身重新焕发生机,让灵魂回归躯壳,真正实现生死人肉白骨的奇迹。
这股力量,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能驱散一切死亡与绝望的阴霾。
「存护」的琥珀屏障,坚不可摧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那道由纯粹守护之力凝聚而成的琥珀色光幕,此刻宛如宇宙间最坚固的堡垒。
就连神明之力,在它面前都难以撼动分毫。任何攻击落在这屏障之上,都如同石沉大海,被瞬间化解,无法对屏障后的人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
而此刻,祝星手中紧握着的太刀「无」,更是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锋芒。
这把太刀刀身漆黑如墨,仿佛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诞生的神器。
在那深邃的黑色之中,隐隐流转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虚无气息。
尽管祝星尚未正式踏入「虚无」星神的命途,但凭借着他对力量的敏锐感知与卓越天赋,已然能够通过这把神兵,施展出部分「虚无」的真谛。
那么,何为「虚无」?
「虚无」的力量,便是让一切存在归于寂灭。
当祝星将「虚无」之力融入太刀「无」中时,其所向披靡的程度令人胆寒。
若你站在他的面前,在「虚无」之力的作用下,你的血肉会在瞬间消融,仿佛从未在世间存在过;
你的灵魂,也会被那无尽的虚无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所拥有的力量,更是如同泡沫般破碎,化为乌有。
甚至,就连 “不存在” 这个概念本身,在「虚无」之力的绝对领域内,也将不复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将在这股力量的笼罩下,回归到宇宙最初的混沌与虚无之中 。、
“这就是……「虚无」的力量吗?”
祝星目光灼灼,紧紧凝视着手中的太刀。
刀身上流转的黑色气息,宛如一片无形的黑洞,正肆意吞噬着周遭的一切光明,所到之处,皆被黑暗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远处,酆都大帝神色凝重得如同万年玄铁,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作为统御冥界长达数千载的至高神明。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历经无数风雨,见证过无数兴衰荣辱,世间罕有能让他动容之事。
然而此刻。
他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威严的帝袍,竟在无风的虚空之中自动飘动起来,猎猎作响。
这奇异的现象,正是他本能地感受到致命威胁时的反应。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从祝星手中的太刀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直逼他的灵魂深处。
酆都大帝死死地盯着那把太刀,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在他的瞳孔之中,清晰地映照出刀身上游走的虚无之力。
那股力量诡谲而强大,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又仿佛是宇宙毁灭之时的终焉。
“这股力量……” 酆都大帝的声音低沉如雷,滚滚而来,“本帝只在远古时期,从那位存在身上感受过……”
大黑塔的紫色眼眸中泛起异样的光彩,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魔杖。
作为「天才俱乐部」中出类拔萃的强者。
大黑塔拥有着远超常人的眼界与见识,她对星神命途的认知,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深刻、透彻。
深知其蕴含的可怕力量。
在诸多星神命途所构建的宏大体系里。
「虚无」这条命途,更是犹如夜空中最黯淡、最难以捉摸的黑洞。
即便在众多星神之中,也是最为莫测的存在。
它所代表的,是一种超越了生死轮回、物质与精神界限的终极力量,一种能让一切归于寂静、让存在化为虚无的恐怖法则。
“竟然能触及这种层次的力量...”
大黑塔轻声自语。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深深震撼。
此刻,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祝星手中那把散发着虚无之力的太刀,眼神中满是惊叹。
与此同时,林七夜背上的迦蓝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纤细如葱的手指,此刻如同钳子一般死死地抓住林七夜的衣领,用力之大,使得指节都泛起了青白之色。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宛如一只在寒风中无助的小鸟。
在这纯粹的虚无之力面前。
迦蓝引以为傲的「不朽」之力,竟脆弱得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在狂风的肆虐下摇曳不定,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迦蓝?” 林七夜察觉到背上的异样,关切地迅速转头,却看到少女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充满惊恐的眼神。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
林七夜的心猛地一揪,一股担忧涌上心头,他轻轻拍了拍迦蓝的手臂。
“祝队这是... 又变强了?”
百里胖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他瞪圆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安卿鱼的禁墟「唯一正解」正在全力运转,却始终无法得出确切结论:
";能量层级...无法测算....";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颤抖,";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现有理论的解释范畴...";
祝星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手中的太刀 “无”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轻轻震颤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
刀身上流转的黑色气息,仿若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骤然间呈指数级暴涨,瞬间化作一片铺天盖地、吞噬一切的黑暗领域。
这片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阎摩席卷而去。
眨眼间便将这位不可一世的血色神明彻底笼罩其中。
被困在这片由太刀 “无” 释放出的恐怖刀光之中,阎摩此刻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恐惧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梁缓缓爬行,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在这片绝对的黑暗领域里,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曲、拉伸,变得混乱不堪。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被无情地撕裂成了千万个细小的碎片,让人无法感知其真实的长度。
阎摩感觉自己仿佛正坠入一个永无止境、深不见底的黑洞。
周围的一切感知如同风中残烛,在这片黑暗的侵蚀下迅速消散。
首先消逝的是他的视觉,眼前的世界在那一瞬间被黑暗彻底吞噬,所有的色彩、形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让人绝望的黑暗。
仿若置身于宇宙诞生之前的混沌虚空。
紧接着,听觉也离他而去,原本清晰可闻的外界声响,此刻已全然消失,就连自己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也仿佛被这片黑暗无声地吞噬,再也无法传入他的耳中。
随后,触觉也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在逐渐变得虚幻,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四肢百骸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触碰与温度。
最后。
连思维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记忆如同沙漏中的流沙,在这片黑暗的肆虐下,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脑海中流逝。
在这片绝对的「虚无」领域中,“时间” 这个概念已然失去了其原有的意义。
在这里,没有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区分,一切都被压缩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阎摩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片黑暗中被困了多久。
是仅仅一瞬。
还是已然历经了永恒?
他的意识在这片黑暗中不断沉沦,周围没有一丝光明,没有半点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甚至连 “存在” 本身,都变得如此虚幻、如此不确定。
祝星仿若一尊永恒的神只,静静地屹立于浩瀚虚空之中。
狂暴的虚无之力余韵犹如汹涌的暗流,肆意翻涌,吹拂着他的衣袂烈烈翻飞。
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也在这神秘力量的轻抚下,如灵动的墨蛇,肆意舞动。
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恰似一汪幽邃的深潭。
又仿若无垠的宇宙深渊,清晰地倒映着眼前那片正在疯狂肆虐、吞噬一切的黑暗。
在这片完全由他亲手缔造、主宰的虚无领域里。
祝星宛如一位冷静的审判者,目睹着阎摩的存在被一点点、一寸寸地抹除。
“结束了。”
祝星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话音刚落,太刀归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而悠扬的声响,恰似一首空灵的挽歌。
与此同时,阎摩的身躯被无数道如利刃般的黑色光芒彻底吞噬。
那画面就如同一张精心绘制的素描,被一块无形的橡皮擦迅速擦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整个过程没有惨烈的惨叫。
没有徒劳的挣扎。
甚至连死亡的过程。
都被这强大的虚无之力一并抹去。
仿佛这位曾经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血色神明,从未降临过这个世界。
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酆都大帝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他那威严的眼眸中,最初的震惊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欣慰。
他深深地看了祝星一眼,那目光中饱含着赞赏、感慨与期许。
突然,酆都大帝仰头朝天,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如洪钟大吕,震得整片虚空都在微微颤动。
他笑得如此畅快,仿佛千万年的郁结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好!好!好!";
他连道三声好,每一声都比前一声更加洪亮。
第一声如春雷乍响,第二声似惊涛拍岸,第三声则宛若天崩地裂。
三声过后,连悬浮的酆都大殿都为之震颤,檐角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鸣响。
";这一世的人间,果然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
祝星收刀入鞘,转身望向众人。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林七夜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走吧,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随后,祝星朝酆都大帝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难得的郑重:
";接下来的人世间,还要请大帝照拂一二了。";
酆都大帝沉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远方。
在那栋简陋的小屋里。
他的女儿应该还在等着父亲归来,年迈的老爹或许正念叨着儿子的名字。
这一去冥界,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祝星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道:
";大帝无需担忧。
无论怎样,我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同一片天空之下。
不是么?";
酆都大帝闻言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
是啊,纵使阴阳两隔。
这片他们共同守护的土地,这片承载着无数故事与羁绊的天空。
永远都在那里。
见证着所有的离别与重逢。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道衣的年轻道人踏空而来。
他面容清癯,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木剑,步履轻盈得仿佛不沾凡尘。
道人轻笑道:
";这一辈年轻人,果然是真强!";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历经沧桑的厚重感,";贫道游历人间千载,倒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精彩的对决。";
酆都大帝见到来人,神色顿时肃穆起来:
";原来是...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