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时间不到。
朱时宜五虫所乘坐的红色飞行器,就已经,在云馐酸的驾驶下水灵灵抵达“糖果乐园”外。
此时,天边最后一缕泛着红晕的余晖已然散尽。
四周暮色渐沉,微凉的夜风吹过时卷起地上些许落叶,飘过五彩斑斓灯光下。
红色的飞行器稳稳当当于“糖果乐园”停靠。
飞行器停靠期间。
朱时宜五虫纷纷点了点各自手上的“滤镜手镯”。
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改自己接下来将要呈现给外虫看的外貌,力求完美掩藏,不被网友发现。
在星网上看到这一幕的网友们顿时一片哀叹。
[街溜子:不是吧不是吧?转个场,居然还要重新修改容貌,这是,生怕我们遇到不成!?]
[一条小鱼游啊游:哈哈,我感觉楼上真相了!]
[热心网友:我刚才在排查这个时间点从“小吃街”出来,又进入“糖果乐园”的面孔。
我还想着应该马上就能排查出来,来个偶遇了。
接过你们几个居然玩换形象这一套,这下好了,前面的排查相当于做了一个无用功。唉~]
朱时宜五虫当下心里只有眼前的“糖果乐园”。
至于此时,星网上因它们五虫修改形象而起的纷纷扰扰,它们不知道,更不关心。
进入“糖果乐园”的大门后。
抬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糖果元素,或可爱,或暗黑,或明艳……
仿佛只要轻轻嗅闻,就能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看到这一幕,朱时宜五虫下意识朝自己在意的虫看去,随即,心照不宣分开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准确来说,除了朱时宜外的其余虫都看向了朱时宜。
接收到它们四虫的目光,朱时宜一一朝它们四虫所在方向回以微笑点头,主打一个不失偏颇。
朱时宜五虫享受糖果之旅就此徐徐展开。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小时转瞬即逝,在云馐酸的催促下,朱时宜五虫恋恋不舍离开“糖果乐园”。
此时,街上依旧热闹非凡。
只是可惜,这些东西都跟朱时宜五虫没什么关系。
在主脑给云馐酸的设定里,就有监督手下负责嘉宾们拥有一个规律的作息,健康的生活。
这个节目的初衷是为了推广恋情。
在主脑看来,只有拥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谈恋爱,身体不好,何以更好的谈恋爱?
不得不说,上头的思想很容易影响下面的思想。
有时候,下面的不想谈恋爱,可能跟上面的多少都有点关系,还真不能全怪下面的。
夜晚的时光总是过得如流水般快。
不知不觉,天边的银色圆盘已然换成了红色圆轮,日光炙热,几乎能灼烧直视者的目光。
在云馐酸的陪同下。
朱时宜五虫不是逛街买买买,就是纵享美食,可谓是将到处玩和到处吃完美结合。
这期间。
因着朱时宜五虫时常更换形象,再加上,有云馐酸在一旁警戒的缘故。
星网上的网友们,一直都没能发现并偶遇朱时宜五虫。
时光易逝,转眼两日时光已然成为过去,略带愁绪的离别,在第三日傍晚来到朱时宜五虫身边。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朱时宜五虫挥手告别来送它们的云馐酸,随即,干脆利落转身登上前往下一站的“专列一号”。
“专列一号”上。
朱时宜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在她左右,分别是胡暮尧和唐尔雅,三虫时不时聊上一句。
坐在第二排最里面的胡暮野眼巴巴注视着。
在牠右侧,白飞羽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发生的一切,眨眼扶眼镜时眼中闪过幽光。
两虫此时的情绪竟诡异的达成了一致——
都恨极了,“专列一号”这种为了保护乘客安全和不受打扰,而特意设计的前后分割。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渐深,朱时宜五虫接二连三沉沉睡去。
……
时间回到三天前的云岭星。
秦婷三虫所在片区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柔和而朦胧的光线,穿破黑沉沉的天幕洒落大地。
一片寂静中,云岭东猛地睁开自己泛着灰色光辉的眼睛。
下一瞬,它面带微笑来到秦婷所在帐篷外,拉响帐篷门帘上的铃铛,“亲爱的秦婷女士。”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推算出太阳将于半小时后升起。”
“如果您想看日出,想要在这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的话,还请尽快起床洗漱。”
话音落下。
它没等帐篷内的秦婷回复就抬脚离开,随即,依次前往金亦尘和叶行舟所在帐篷。
每次说的话,都跟它在秦婷帐篷外说的话一模一样。
重复说一样的话,对于拥有自己思想的虫来说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容易疲惫和烦躁。
对于云岭东来说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
身为智能机器,最不怕的东西自然是重复说同样的话。
做完程序里安排的事后,云岭东老老实实退至一旁,做一个安静的装饰物。
五分钟后,秦婷所在帐篷的链子向上卷起。
迎着晨光,秦婷眯起眼睛扬起一抹灿烂而盛大的笑容,双手自然向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下一瞬。
她走出帐篷,抬眸朝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天边看去。
看着看着,便忍不住轻声感慨出声:“天这就亮了吗?这时间过得还真是有够快的啊!”
感慨归感慨,她脚下行动的步伐却并没有停下。
不过说话间的功夫,她的虫已经走到观看日出最好的位置坐下,抬眸看向天边。
端得是静候今日份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模样。
这太阳升起前,目之所及的景象都是她能欣赏的范围。
不知不觉,已然过去过去十分钟时间。
就在这时,叶行舟所在帐篷的帘子向上卷起,睡眼惺忪,一脸呆萌的叶行舟走出帐篷。
看到秦婷,牠加快了脚下走向观景台的步伐。
“秦姐姐,你这是早早就起来等日出了吗?好有毅力啊!”
说到这里,牠有些羞赧地捏了捏滚烫的耳垂,低下头:“跟你比起来我就不行了。”
“还是云岭东在帐篷外叫过我,我才醒来的。”
说话间,牠不疾不徐走到秦婷左手边施施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