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筑基版定神丹，那金丹版还会远吗？”
姜晚丝毫不觉得，降阶的定神丹有什么鸡肋。
作为已经绝种的丹方，能做出降阶版，也是提供一种复原丹方的新思路。
而且，辅助筑基的丹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白芷选用的灵草，都很常见，完全是大家都用的起，且完全不担心灭绝的。
见姜晚两人说起正事，柳柳也没有捣乱。
坐在姜晚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说话。
“这丹方师姐试过了没有？”
姜晚有些好奇成品的模样。
白芷是个十分靠谱的人，既然把丹方拿给姜晚看，自己应当是已经开炉试过，并且有了成品了。
白芷似乎猜到她会这样问，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盒，推到姜晚面前。
“你看看。”
姜晚打开玉盒，只见盒中躺着两枚丹药。
丹药光滑圆润，确实是成丹了。
只是这颜色……
暗红中泛着丝丝幽蓝，怎么看，都不像“好丹”。
姜晚甚至有些怀疑，这玩意是吃下去就能毁掉神识的绝神丹！
“我能尝尝吗？”
柳柳突然开口问道。
白芷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柳柳这么不客气。
“嗯……我没吃过，不太确定。灵兽吃了倒是没事。”
白芷话还没说完，柳柳已经拿起丹药塞进嘴里。
姜晚拦都没来得及，只能略带些尴尬地笑着看向白芷道：“嗯……内个……我师姐她性子有点急。”
姜晚话刚说完，嘴里就多了个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滚进肚子里去了。
柳柳在旁边一脸坏笑，“你也尝尝，味儿不错。”
白芷在一旁看着，整个人都懵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这俩人在干嘛？
她们刚是把新实验出来的，还没经过安全测试的丹药吃了吧？！
姜晚没好气的扒拉开柳柳，没见白师姐都快吓哭了吗？！
“师姐别急，应该是没事。”
姜晚感受了一下，嗯，好像没什么变化？
“当真？”
白芷的眼睛嗖一下就亮了。
“嗯。”
姜晚老老实实地点头，“只是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白芷长出了一口气，嗔道：“还管什么效果呢？”
说着又看向柳柳，语气十分严厉。
“杨师姐，这药没经过安全测试，你自己吃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给姜师妹吃呢？！”
“安全测试？”
柳柳的眼神十分迷茫。
安全测试是个什么东西？
以前出了新丹药，不是都自己尝尝吗？
看柳柳的眼神，白芷一下子就泄了气。
算了算了，她们不是丹修，不懂这个……
“总之，没有经过安全实验的丹药不能吃！”
白芷盯着柳柳强调道。
柳柳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做错了，十分“乖巧”地答应下来。
又观察了两人一会儿，确定没出什么意外。
白芷才向姜晚问了下体验感。
柳柳一看就不靠谱，不能问她～～～
“嗯，味道还不错！”
姜晚首先给出了一个好评。
“作用嘛……是不是因为我修为超出了，所以感觉不太明显？”
姜晚有些犹豫地说道。
“你修为超了。”
柳柳在一旁肯定地附和，“我觉得如果是炼气后期，应该是有用。”
白芷狐疑地看了一眼柳柳。
看起来那么不靠谱的人，说有用……
她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我师姐感应敏锐，她说是有用，那就应该有用了。”
看出白芷的怀疑，姜晚急忙替柳柳说话。
柳柳不靠谱，是因为实力够强。
但是这话没法跟白芷说，姜晚只能认真点头，表达自己对柳柳的信心！
“不如找人试试？”
柳柳丝毫不在意白芷的怀疑。
多大点事，找人试药不就行了？
只能说，柳柳生的有些早了。
大战之前，丹师有试药的药人确实很普遍。
可大战之后，各种新规之下，药人的管控是很严格的。
大多数药人，都是犯了大错的修士，或者邪修魔修。
所以药人这种“金贵”的存在，白芷，没有……
“这个……”
白芷也没有信心，一个辅助筑基的鸡肋丹药，能不能申请到药人试药。
可凝神静气的丹药，确实不是用灵兽试药能行的。
“我试试吧。”
虽然有些没信心，可看着姜晚期待的目光，白芷还是决定申请一下试试。
还好需要的是炼气期的药人。
传讯给宗务殿，三人一边喝茶一边等消息。
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今天怎么这么快？”
白芷接过回信的飞鸟符，疑惑地说道。
回信异常简单。
抬头只一个字。
“可。”
再往下看，是提取药人的密令，以及签发人的名字。
“守静真君。”
白芷看了一眼姜晚。
还是这位的面子大啊。
守静真君不管宗务，签发下来的，应该是他自己名下的配额。
“怎么了？是不行吗？”
看白芷没说话，姜晚问道。
“没有，等会药人就送来。”
白芷摇摇头，有些微微地失落，“守静真君，真的是疼你啊。”
白芷没头没尾地提起守静真君。
姜晚没反应过来，柳柳却明白了，随口说道。
“关系不大，她交了学费的。”
白芷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什……什么？”
“她交了学费啊。”
柳柳说的理所当然。
“剑尊觉得，我们宗门里的人都太溺爱她，正发愁让谁来教导她，恰好赶上守静真君过去办事。剑尊说，真君适合教导她，付了高价学费，把她托付给守静真君了。现在她需要试药，肯定会有的嘛。反正最后都是剑尊付账。”
那肯定是一笔巨款。
听了柳柳的解释，白芷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完全忘了，刚刚看守静真君偏爱姜晚更胜过自己宗门弟子时的失落。
姜晚这才懂了，白芷刚刚那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以为守静真君，偏心了其他宗门的弟子。
药人很快就送了过来。
是四名练气期的药人。
因为是测试“定神丹”，
特意选了两名邪修，还有两名受了伤神魂不稳的药人。
守静真君还怪“体贴”的嘛。
姜晚暗戳戳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