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喋喋不休的圣母言辞落下!
她血色手帕遮掩下的双眼,轻抬凉眸不屑的斜视她一眼,语气极为厌烦的呵斥!
最讨厌她这种吃了亏还要当活菩萨的做作模样!
她今日来是要王喜,可不是与她姐妹家常!
若是被她沾染衣襟得了花柳病可如何是好?
“嫡姐……”
“滚!”听着她这般言辞气愤的怒目呵斥。
紧接着,又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手帕遮掩下血红的视线浮现嫌弃。
血溅在她衣裳遮掩下的双手,紧紧握刀刃趁其不备怒挥刀刃。
她又将跪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的禁卫军,迅速砍杀的人头落地。
“啊啊啊啊!”
还未反应过来的武悦儿,顿感一阵血溅容颜灼热感传来!
只见数不清的残肢断体,袭向她衣着凌乱的身子!
她惊魂未定的打量着浑身都是血,吓得血溅衣领处的丰满酥胸都剧烈的起伏着。
她恐惧的捂着脑袋惨叫连连!
她纤瘦的身形顷刻间都是别人的血,颤颤巍巍的跌坐在地上,抬眸打量着嫡姐视人命如草贱!
这一刻,她知道了,嫡姐是杀伐狠毒的帝太后,而她还停留的当初!
她拿什么与嫡姐争?
也许不慎激怒她都会成了刀下亡魂?
“王喜呢?”
待她尽数将禁卫军杀人灭口,手提刀刃几步走在庶妹身前。
她右手轻挥刀刃,血染的锋芒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她废话不多时直接要人!
“你……”见状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血染的视线轻垂眼睫,恐慌的双眼打着抵在下巴处刀锋,颤颤巍巍倒吸一口凉气!
她弱小的身子被吓得止不住瑟瑟发抖!
她的视线看向门前,颤抖着嗓音说,“我……我让……我让他去……找你!”
“什么?”话落她恼火的怒挥滴血的长刀。
一道刺眼的血光闪烁在杀气弥漫的暗夜周围,只听“砰”的一声致命的声音传来,她吓得颤抖着身子倒在血海里。
紧接着,她稍微蹲下身子,将手中血染的长刀放在庶妹柔软的手掌中。
她摇头轻叹一声,又抬起左手滴血的长刀,几步走几个有人走动的阁楼。
她轻轻移动血染的凤台履,在血海里一步一步逼近后抬脚怒踹房门。
一进去便怒挥长刀,直接让雪锦遮掩窗户上血溅三尺。
她尽数将悦和宫的奴仆灭口后,又走向庶妹身前抬脚踩在她的脸上。
她手帕遮掩下不屑的视线,打量着她昏迷时似死猪般没有防备的身形,冷冷一笑语气淡漠道。
“庶妹,您怎能杀陛下的禁卫军呢?”
话落,她轻挥衣袖,几步走出血海弥漫的宫院中。
她踏出门槛时,只见一道慌张的身影,在悦和宫红色门前灯笼的照亮下影子下一直打颤。
见状,她探出门口时摇头轻叹一声,伸起血迹直流的手掌指锋交错,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帝太后娘娘,微臣什么都没有听到与看到!”
站在门前的丘言,依靠墙壁支撑着吓得瑟瑟发抖的身形!
忽然听到骨节“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传来,她畏惧的头也没敢抬急忙跪在门哀求!
他今日只是来陪武知意查看王喜,谁成想见到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一幕,为了保住性命急忙跪下哀求!
若是早知她这样残暴定然不应该来此处!
她……
真的太可怕了!
从未见过女子竟然能残暴成这样!
她与旁人十五岁的年纪根本不一样,野心与手段不亚于君王!
他也不想死,只能当做什么都未看到,当个毫不重要的空气倒也可以。
“怕什么?哀家只是累了,回宫。”
既然王喜已经去了凤仪宫,她这当主子的怎能不迎客?
她并未有杀太医的心思,冷冷一笑几步离开门口往凤仪宫方向走。
而且,这一世是王喜自投罗网,所有的恨怎能就这样一笑而过呢?
“诺。”闻声丘言急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他深知见今夜见到武后残暴的一幕,那以后再也无法脱离她了!
而他是有家室及儿孙满堂之人,怎能得罪一个将九族都打入天牢的将门武后?
打量着她纤瘦的身影走在黑暗里,宫中亮起的灯笼将她单薄的身影照的修长而高大。
她就像在黑暗中行走的死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