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不需要厉害，因为她有一个厉害的妈妈。
桑榆需要厉害，因为她已经离开妈妈很久了。
李小红看着小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啊，小鱼有个厉害的妈妈。”
小鱼抱着李小红笑得傻气。
李小红叹气：“你是不是还在当医生。”
小鱼一僵，想糊弄着走掉，却在固定在矮小的李小红怀里。
最后小鱼头一垂，靠在李小红肩上。
轻轻撒娇：“妈妈，我还想当医生。”
李小红拍着她的背：“不行，你要是找不到其他工作，就在家里照顾我，你妈妈也需要你。”
“我还给你付工资。”
一想起那晚上程微末打来电话，说桑榆的脸被划了，她就害怕。
那些天害怕得连睡都睡不着。
法官让他们私下调解，她才不，不管是多少钱赔偿，都没用，她要人送进去她才心安。
小鱼：“那次只是不小心的，以后我看着不好惹的，我就躲着点。”
“妈妈。”
李小红放开了小鱼，小鱼的脸因为蹭着李小红的衣领脸红彤彤的。
李小红帮她整理头发。
“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小鱼笑：“不知道。”
反正小鱼的事情，李小红总能第一时间知道，神通广大的。
真的应了小鱼说的那句，她确实有个厉害的妈妈。
李小红：“笨啊，医院那么多熟人，楼底下人看见你了就告诉我。”
“人家说，李姐，你女儿又去当大夫了？”
小鱼笑：“你怎么说？”
李小红没好气地看着她：“我当然说，唉孩子就乐意当大夫，拦不住。”
“难不成我还能说，她在哪里当大夫，我要把她腿打断了。”
小鱼：“那可不会，我们李女士最温柔了。”
李女士叹气。
……
桑榆醒来之后，一切恢复正常，那天的失控也好像被所有人忘记。
她再一次熟练地操办别人的丧事。
买了一块最好的墓地，安放好了许尽的骨灰。
她点根烟，坐在墓地里面慢慢抽。
……
“你说什么？”小鱼被李嫣然不负责任的话气笑了。
“你要生下来？这个孩子他爸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就告诉我生下来？”
程微末靠在门边，他最近被辞退了，此时形象颓废的很，胡子拉碴了。
他说：“李嫣然，你脑子没毛病吧，就你这破茅草屋，生下来小孩都得恨你。”
李嫣然不知道小孩的父亲是谁，但也知道那晚上自己是被做局了。
那晚上人实在太多了，她数不清，只能说服自己是愿意的。
富人想要整人的手段太多了。
她看着程微末：“要不是你把那个金狗屁引过来我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程微末点头，恍惚间明白了他为什么倒霉：“你打算怎么搞？”
李嫣然摸着肚子，笑了笑。
“我说了他要付出代价。”
小鱼疑惑：“你们在说什么？现在应该讨论的是李嫣然她脑子不正常了，要把孩子留下来啊。”
程微末伸手：“没事，这孩子该的。”
小鱼摇头：“我今天没带烟。”
“嫣然现在不能吸你的二手烟。”
程微末收回手：“还挺讲究。”
李嫣然笑着看向小鱼：“小鱼，我决定好了，你不用劝我了。”
“这件事我没办法支持你。”小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