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送陈烈回了家,而后开车走了。陈烈在家中陪许冬冬,两人一起教陈月月识字。陈月月虽然年纪小,但学得很快,现在已经能认出不少字了。
许冬冬笑着夸她聪明,陈烈也在一旁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下午的时候,村长来了。见陈烈在家,立刻招呼他:“烈子,事情聊了,你跟我去商量一下。”
陈烈点了点头,和许冬冬打了个招呼,便跟着村长去了他家。到了村长家,陈烈发现屋里还坐着几个村中的叔伯,都是长辈。他挨个问好之后,才坐下。
村长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烈子,村里商量过了。刘家沟的人确实不好相处,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要合作,所以也不能直接回头。这事儿得周旋一下。”
陈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村长这话说得对。刘家沟的人虽然不好对付,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合作,就不能轻易反悔。
这时,一个叔叔开口问道:“烈子,砖厂是不是离不开刘守仁?”
陈烈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叔,咱们全村都没弄过砖厂,刘守仁干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熟悉。少了他,砖厂肯定干不起来。”
几个叔伯听了,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他们知道,刘守仁确实是个能人,但刘家沟的人不好对付,这事儿得好好商量。
陈烈见他们犹豫,便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刘守仁的干股是一定要给的。哪怕他最后不来帮忙,咱们也得给他留一份。”
村长听了,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烈子,这是为啥?他要是不来帮忙,咱们凭啥给他干股?”
陈烈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村长叔,这都是人情世故。刘守仁在刘家沟有威望,咱们给他干股,不仅能稳住他,还能让觉得咱们有诚意。这样一来,就算刘家沟的人横加阻拦,他心里也会愿意和咱们合作的。”
村长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了陈烈的意思。陈烈是担心没办法把刘守仁单独摘出来,所以留个后手,给他一份干股,既能稳住他,也能让刘家沟的人说不出什么来。
这算是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也就是陈烈能想出来。
想通之后,村长脸上露出几分赞许,拍了拍陈烈的肩膀:“烈子,你这脑子真是活络,想得远啊!”
陈烈笑了笑,语气谦虚:“村长叔,我就是瞎闹,您别夸我。”
村长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烈子,这事儿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咱们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刘家沟的人周旋。”
陈烈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事儿虽然有了眉目,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村长接着说道:“烈子,赵大海他们三个投钱的事儿,村里也能接受。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看明天怎么和刘家沟谈。”
陈烈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村长叔,这事儿您看着办。我和大海哥他们都没意见。”
村长见陈烈态度诚恳,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拍了拍陈烈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烈子,你放心,这事儿咱们稳扎稳打,肯定能成。”
陈烈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村长继续和几个叔伯商量砖厂的事,主要集中在位置、各家出的人以及每家每户的分红上。
陈烈出了门,心里却有些复杂。他知道,砖厂的事儿虽然有了眉目,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他回到家,找到许冬冬,拿上昨天村民送来的东西,准备挨家挨户送回去。
第一家就是刘三儿家。陈烈敲了敲门,刘三儿很快开了门,见是陈烈,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烈子,你咋来了?”
陈烈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三哥,这是昨天你送的东西。咱们都是乡亲,不用这么客气。”
刘三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烈子,这东西不值钱,你咋还送回来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陈烈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三哥,你别多想。咱们都是村里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这东西你收着,别推了。”
刘三儿还想推脱,陈烈却直接把东西塞到他手里,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三哥,你再推就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刘三儿听了,只好接过东西,脸上露出几分感激:“烈子,你这人真是……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烈笑了笑,拍了拍刘三儿的肩膀:“三哥,砖厂是村里的产业,家家户户都有好处。你别担心,咱们一起干,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刘三儿听了,心里的担忧这才消散。他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烈子,你说得对。咱们村里有你这样的能人,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陈烈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刘三儿家。他清楚村民为啥要给他送东西,还不是想在砖厂的事上得些好处,但这东西他却不能收,他得挨家挨户把东西送回去,不能让乡亲们觉得他占了便宜。
陈烈和许冬冬挨家挨户地去送回乡亲们送来的东西。每到一家,主人家都是推脱,但陈烈和许冬冬坚持,他们也只能收回去。虽然过程有些尴尬,但陈烈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东西全部送出去之后,回去的路上,许冬冬忍不住问道:“烈子,你为啥非要挨家挨户地把东西送回去?乡亲们是好意,咱们收下也没啥吧?”
陈烈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冬冬,收了人家的东西,事情就变味了。到时候一旦出事,乡亲们会觉得咱们占了便宜,责任就全落在咱们头上了。咱们不能因为这点小利,坏了大事。”
许冬冬听了,连连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烈子,你想得真长远。这事儿要是换成我,肯定想不到这么多。”
陈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许冬冬是个聪明人,只是平时不太爱操心这些事。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