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上前来回话。”太后表情严肃地道。
“是,”楚婉柔轻移莲步,缓缓走上前来。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软的云端,轻盈而无声,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那纤细的身影在殿中晃动,如同一株弱柳扶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弱与娇怯。
太后看着楚婉柔这般柔弱无骨的模样,不禁微微蹙眉。
她想起了当年的贞妃,那个以妖媚之姿勾引先皇的宠妃。
楚婉柔此刻的模样,竟与贞妃有几分相似。
那微微下垂的眼角,那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那似乎总是带着一丝委屈的嘴角,无一不透出一种让人心生怜惜的柔弱。
然而,太后的目光在楚婉柔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看似无辜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冷厉。
楚婉柔的容貌确实出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勾魂摄魄。
她的美貌和柔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
但太后深知,这不过是她伪装的一部分。
楚婉柔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竟然就有这种妖里妖气的样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算计。
那轻轻扬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所有人的无知和愚蠢。
太后心中不禁一凛,这样的孩子,若是不加管教,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祸害男人,如何搅动风云。
她的美貌和柔弱,是她的武器,是她达成目的的工具。
再看楚婉柔的容貌,那精致的面孔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妖异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看穿一切。
她的柔弱,是她的伪装,她的妖媚,是她的本性。
太后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暗暗决定,必须对楚婉柔严加管教,绝不能让她走上邪路,成为另一个贞妃。
“楚婉柔,你可知错?”太后突然开口问。
楚婉柔连忙跪在地上,“臣女知错。”
“哪里错了?”太后又问。
“臣女不该穿着姨娘给我缝制的衣服前来给祖母和母亲问安,此为一错,不该还想着姨娘,姨娘是加害萱妹妹的人,就是丞相府的罪人,此为二错,请太后责罚。”楚婉柔知道现在是将自己说的越惨,太后才不会降罪于她。
现在她的身上还藏着荷包,那荷包里就是香毒。
如果要是被太后给搜了去,那她今日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还有呢?”
楚婉柔佯装镇定,想着她今日的一切应该没有被发现才对,于是回答,“臣女不知。”
“不知?你自己做下的事你会不知?”太后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说懵了。
沈茵茵虽然不喜这个楚婉柔,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了她。
因为这个楚婉柔今日并没有接触到自家女儿,就算是想要下毒也没机会啊。
难道说太后说的不是女儿中毒一事吗?
想到这里,沈茵茵看向了一旁的老夫人,老夫人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沈茵茵只得暗暗让自己安下心来,毕竟女儿现在好端端地躺在自己怀里,不知睡的有多香甜。
现在主要是为女儿找到那个下毒的原凶而已。
“太后明鉴哪,臣女今日本就是来给祖母和母亲请安的,万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来啊!”楚婉柔匍匐着身子趴在地上,但心里早就已经心虚的不行了。
这个楚婉柔还真不是一般的嘴硬,若说她没有做,她可不信。
不错,她的确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楚婉柔给萱儿下毒,她不过是在诈她而已。
楚婉柔咬了咬唇,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太后不过是在诈她,但此刻她全身紧绷的几乎要崩溃了。
此时要是母亲在的话,一定会有办法让她脱身的。
不,不行,母亲现在虽然已经从一只鬼魂修炼成了魅,但再怎么说母亲都已经过世,是怎么也不能出现在这里的。
搞的不好,又要被抓鬼的给抓了去,那可就不妙了。
“还在嘴硬,给我搜!”太后怒道。
只要在她的身上搜到了,她看这个楚婉柔还怎么嘴硬。
“是。”一旁的洪嬷嬷应声,便向楚婉柔走去。
一阵摸索之后,洪嬷嬷在楚婉柔的袖套里搜出了一个香包。
那香包上面绣着兰花,绣的倒是很精致,还能闻到一股特有的香气,在这香气里还透着一丝丝的药草气息。
洪嬷嬷也是略懂医术的,“太后,这香包就是一普通的香包,里面放着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香料而已,并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
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她下毒,谁还会给萱儿下毒?
“太后,这香包嬷嬷见我这几日睡眠不佳,便为臣女做的这香包,用于提神安眠的,”楚婉柔虽然不知这香包为何会在自己身上,但在洪嬷嬷将它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嗅到香包里的香料全部都是提神安眠的。
太后看了看洪嬷嬷,只见洪嬷嬷点了点头。
随即楚婉柔又道,“太后,此事秋兰也知晓的,不信的话,您可以问秋兰啊。”
说完,她立马就将头转向此刻跪在她身旁的婢女秋兰。
秋兰见状,连忙开口为自家主子正名,“太后,这香包的确是嬷嬷为小姐缝制的啊。”
赫连玉瑶冷笑一声,“是吗?那既然你家小姐自己就能缝制衣服,为什么不自己缝制香包,还要嬷嬷为她缝制?”
这话一问出口,所有人都将目光又定格在了楚婉柔身上。
真是好深的心计啊!
为了缝制那衣服,特意将自己弄的满手都是伤,这其中的意思不是明摆着的吗?
楚婉柔此时只恨自己势单力薄,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点搞定这件事,要不然太后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呢。
“都怪臣女太笨,明明嬷嬷都教了臣女好多回了,可是臣女怎么都学不会,就连那衣服臣女也是缝的歪歪扭扭的,更别说锈香包了,所以嬷嬷才会给臣女做了这香包的,”此刻她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别人身边都有母亲帮忙锈香包,可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嬷嬷。
这话说的不得不让人对她起了一丝的怜悯之心。
她说这话无非就是想让楚定远能够多看她一眼。
哪怕是一眼就够了。
可是楚定远却是连半眼都不施舍给她,甚至还带着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