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祁川想到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俯下身揭开保险柜,按了一连串的数字,那是软软的出生日期。
“滴滴滴……”
“咔”的一声,保险柜的箱子开了。
入眼里面摆放着无数个排列整齐的金锭,金锭底下一层,还放着几个小箱子和几个盒子。
阮祁川怔了怔,压下内心的惊骇,拿下一金锭看了一眼,上面刻着一排字:“天宝金锭五十两。”
仔细一看,上面还标注了年月日,全都是用的繁体字。
他放下金锭,将其他几个盒子全都打开,里面都是金子制作的各种物件,有做工精细的金镯子,金簪子,还有金饰项链,耳环,戒指,以及金蝈蝈,小金笼子等。
阮祁川虽对古董不精通,但大抵也能看出些行道来。
这些东西的精细程度,不亚于博物馆陈列之物。
他又打开了另外一个保险柜,保险柜里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玉质古董,还有些宝石水晶跟夜明珠,以及一些字画。
有刚才的满保险柜金子打头阵,他反倒淡定了很多。
阮祁川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珍珠。
软软这些东西到底是何处来得?
就算阮家再大的家业,也不可能把钱砸在这么一堆古董上。
阮祁川关掉了保险柜,起身带着心中的疑惑,单手插在西装裤内,迈着步子往书房走。
他不在这段日子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书房内,阮荆野正忐忑不安地捧着手机,直接创了群把他爸他妈拉进群里,在群里发消息。
阮荆野:“爸妈,我哥好像发现什么了,你们快上楼!”
阮荆野:“爸妈,你们快来哇,我一个人解释也不知道我哥会不会生气哇。”
阮荆野:“你们人呢?回我个消息呀。”
“我哥马上来了,你们上来呀,不能让我一人扛吧。( ??? ? ??? )”
然而此时群里毫无动静。
门从外面推开,阮祁川走了进来, 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阮荆野。
“软软房间里,那些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还有家里怎么多出了那么多的古董,我怎么不记得爸什么时候买过了?”
阮荆野一听这话,心头一紧,顿时坐正了形。
他记得他哥揍人可疼了,他小时候逃补习班,逃跆拳道课,还有钢琴课被他哥逮回来吊着揍。
他哥学过跆拳道,学过泰拳,还学了一点武术,听说还拿过好几个体育项目的冠军,比如击剑,射击等。
大约是小时候揍怕了,现在看到他哥都有些害怕,特别是他哥严肃起来比他爸还恐怖。
阮荆野仰头望了下阮祁川,撇了撇嘴,“哥,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哈。”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得从几个月前开始说起。”
“你记得嫂子留下来的那个花瓶吗?”
阮祁川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单手敲了敲桌子,“说重点。”
“重点就是那个花瓶,它能够连接古代两千多年前的乾国!”阮荆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你也可以认定为,那是异世界的乾国,乾国寒荒,百姓饥寒交迫,软软知道这件事之后,给他们送了粮食,衣服等东西过去。”
“而那些古董,全都是他们作为回报给的报酬。”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一看那元宝上面的年份,或者找个专业人士去验验,这些古董的年份。”
“我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千真万确,如果你还不相信,你现在可以去问问软软还有爸妈,我这还有人证呢,那小乾跟小雍就是古代孩子,从乾国来。”
阮祁川盯了他一眼,他这个弟弟平时吊儿郎当,但正事上从不含糊,特别是还把爸妈给推出来了。
什么时候他们都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了?
“那你让周特助买药也是因为乾国,那些百姓?”阮祁川顺着他的话道。
“对呀,哥你怎么知道的?”阮荆野连忙点了点头。
阮荆野又跟阮祁川说了很多关于乾国的事情,阮祁川没在出声,而是皱着眉头望着阮荆野。
“哥,你说这也太奇怪了,嫂子不见了,但她留下来的花瓶,能够连接两千多年前的乾国。”
阮荆野托着腮,思索道:“而且你找嫂子,找了这么多年了,你说嫂子会不会被这花瓶带去乾国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而且你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阮祁川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沐儿消失那天,他接到一个合作,很晚才回家。
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保姆,并没有看到沐儿。
保姆说她进卧室里没看到沐儿,只看到床上的软软,之后他翻遍了别墅,以及这整片区域的别墅都没找到沐儿。
门口的保安,还有守在别墅门口的司机,全都否认沐儿出去过。
这么一想好像也只有花瓶能解释了。
“哥,你跟嫂子认识多少年了?嫂子从来没跟你说起过她家的人吗?”阮荆野说起这事,好奇地问道。
“你有见过嫂子的家人吗?”
一直以来他嫂子身份似乎都是谜,他还从来没听他哥说过。
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很奇怪。
“六年,我跟你嫂子认识六年了,她只是简单跟我说过她的家人,至于她家人的情况,从来没提起过。”
阮祁川想起当初两人在一起后,他以为她不愿意说起自己家人,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也从未问过她,只想着等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阮荆野开口道:“那嫂子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信物?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这个信物,让乾国那边的人找找。”
他之前一度怀疑过,是不是大嫂所处的豪门家族看不上他哥,所以他哥偷偷把他大嫂拐回来了。
大嫂跟人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一副大小姐的样,根本不像那种父母不疼,不管的人。
阮祁川从颈脖间拿出一根黑线,黑线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坠子。
“这是你嫂子给我的坠子。”
坠子是沐儿给他们的定情信物。
阮荆野盯着那坠子,瞪大了眼睛,“欧操!我……我想起来了。”
“我记得这个……这个软软也有一个,好像是萧王府的人送给她的来着。”
“我说当时看到,怎么那么眼熟,我记得我之前好像看你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