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言澈!你这是做什么?快进来!”
苏雅萍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原本是想上来看热闹,看看季言澈暴怒之下会如何收拾郁青稚那个贱人。
没想到,却看到季言澈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阳台上,而原本富丽堂皇的卧室,此刻却像被洗劫过一般,一片狼藉。
季言澈猛地回神,他迅速转身,一把拉上阳台的门,将所有的痕迹都隔绝在外。
他不能让家人知道,他的藏品被郁青稚洗劫了,这太荒谬,也太丢人!
“郁青稚呢?她又跑哪里去了?!”
苏雅萍见季言澈不说话,又追问道,语气里满是责备和不满。
这时,苏雅萍眼尖地发现,茶几上的托盘下,似乎压着一张纸。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扯出那张纸,展开一看,上面潦草的字迹让她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
季言澈快步走近,一把夺过那张纸。
只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季言澈,这就是你耍无赖的后果!是不是很惊喜?】
季言澈猛然想起昨晚,屋内那阵阵怪异的摩擦声,以及郁青稚说的那句“惊喜”。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惊喜”!
季言澈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手中的纸条被他狠狠撕成碎片,一片片如同雪花般飘落。
他双目猩红,额角青筋暴起,满身的暴戾气息。
苏雅萍被季言澈这副模样吓得连连后退。
她从未见过季言澈如此可怕,立即逃似的跑下了楼。
半小时后,季言澈才从楼上下来。
他赤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整个人则散发着一种危险狂躁的气息,任谁看了都不敢轻易靠近,更别提与他搭话。
薛素素原本还好奇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也被季言澈这副骇人的模样震慑住,心头一跳。
但随即又换上一副关切的姿态,柔声说道:
“言澈,楼上很热吧?快进屋里来凉快凉快。”
季言澈此时只觉得胸口憋闷,燥热难当,连带着口腔里都火辣辣地疼,像是冒出了好几个燎泡。
他一言不发,大步走进卧室,抓起桌上的凉水壶,仰头猛灌了几大口。
季沐阳却突然问道:“爸爸,妈妈呢?妈妈给我找来止痛药了吗?”
“别跟我提她!”
季言澈猛地转过头,腥红的双眼盯着季沐阳,压抑的怒吼声如平地惊雷。
季沐阳被吓得一个激灵,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颤,“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苏雅萍心疼坏了,连忙柔声哄着,同时还不忘嗔怪地瞪了季言澈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那个女人惹了你,你冲阳阳发什么火?阳阳身上还有伤呢!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孩子?”
季言澈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周身的气压极低。
他缓缓扫视了一圈卧室里的众人,冷厉地警告道:
“以后,谁都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她是生是死,都与我季言澈再无半点关系!”
薛素素的眸光微闪,虽然她不清楚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季言澈的反应来看,郁青稚很可能已经溜出了别墅。
那个愚蠢的女人,还真是找死!
台风的威力,她是亲身体验过的。
郁青稚孤身一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天气里活下来?
想到这里,薛素素的心底涌起一股轻松和窃喜。
郁青稚一死,这季家太太的位置,岂不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