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了空与这个鬼影紧张对峙之时,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突然,一阵尖锐的电铃声毫无征兆地传来,“呤呤呤……”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那个鬼影听到这一声电铃声,全身瞬间如遭电击,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此刻更是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拼命往角落里钻。
了空正满心疑惑,不知这电铃声为何会让鬼影如此惧怕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砰砰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踩在地板上,也像是直接踩在了这个鬼影的心上。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鬼影的恐惧愈发浓烈,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只见一个身着迷彩装的中年人闯了进来。他满脸凶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橡胶棍。此人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阴气,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所到之处,阴气四溢,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他眼神凶狠,径直向着角落中的鬼影走去,伸出粗壮有力的臂膀,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薅住了那鬼影的头发,将其生生提了起来。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就是一橡胶棍,重重地打在鬼影身上。这一击力量惊人,打得鬼影的魂体都有些涣散,原本就虚幻的身形变得更加模糊。
了空见此情形,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连忙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中年人的暴行。那中年鬼影察觉到了空的意图,单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阴风瞬间呼啸而出,如同汹涌的黑色浪潮,向着了空席卷而去。了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被这股阴风狠狠吹飞了出去。
中年鬼影不屑地瞥了了空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仿佛在看待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后,他提着手中那弱小的鬼影,大踏步向着房门外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了空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深知不能就这样放任中年鬼影带走那弱小的灵魂。他迅速手捏火轮印,口中念念有词,大声念起阿吒薄俱大元帅根本咒。刹那间,他全身金光大放,仿佛一轮小太阳在这黑暗的房间中升起,光芒万丈。手中的法印向前猛推,那猛烈的金光如同一道金色的洪流,向着中年鬼影笼罩而去。
“哼!”一声重重的冷哼声如同闷雷,传遍了整个房间。中年鬼影手中的胶皮棍瞬间黑光大放,那黑光如同实质一般,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他用力将胶皮棍向着了空的方向狠狠劈下,一道黑色的匹练带着毁灭的力量,向着金光迎头撞去。
只见了空发出的金光,在半途中与黑光相遇,两者瞬间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黑光与金光相互僵持,彼此死死地抵挡住对方,谁也无法前进一步。然而,黑光却在不断地施加压力,试图突破金光的防线。
了空咬紧牙关,深知这一战的艰难。他提起全身的灵气,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火轮法印之中,全力推动法印,想要抵挡住黑光的进攻。在他的努力下,金光与黑光暂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两者在空中交会,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是两个巨人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中年鬼影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了空,突然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与此同时,他手中的胶皮棍再次发力,横扫而出。一道更加粗壮的黑色匹练从胶皮棍上激射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击破金光,向着了空狠狠甩去。
了空躲避不及,这道黑色匹链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身上。了空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贯穿全身,仿佛被一辆疾驰的火车撞上。他整个人如同一个破布袋一般,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狠狠撞在了后背的墙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全身的金光在撞击的瞬间全部消散,口中“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软软地滑倒在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
中年鬼影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倒地的了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再次举起手中的黑皮胶棍,向着了空的脑袋狠狠砸去。只要这一棍子砸中,了空绝对是有死无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喔喔喔……”一声嘹亮的鸡叫声从远方传来,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中年鬼影听到这鸡叫声,脸色微微一变,他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正缓缓照亮大地。他心中一阵不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了空,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橡胶棍,身影慢慢隐没在了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了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中年鬼影消失的方向,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的缘由。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他意识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地方,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强大的邪恶力量……
清晨,柔和的阳光如丝缕般透过窗户,轻轻洒落在张强的脸上。那温暖的触感,仿佛一双温柔的手,缓缓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张强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了直接照射在眼睛上的阳光,同时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天晚上真的喝得太多了,”他喃喃自语道,“现在起来头还有点疼。”
昨晚的酒意似乎还未完全消散,脑袋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沉甸甸的。他艰难地爬起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旁边的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杯刚碰到嘴唇,他便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将水喝光,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这才让他的精神稍稍好了一些。
他扭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王胖子,只见王胖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嘴巴微微张开,鼾声如雷,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呼噜声。张强无奈地笑了笑,喊道:“了空,现在几点了?了空。”他接连叫了几遍了空的名字,然而,房间里寂静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张强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转头看向了空的床,只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难道已经起床出去了?”他暗自思忖着,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张强不再耽搁,拿起毛巾和脸盆,匆匆走出房门。他来到水池旁边,准备洗漱清醒一下。刚把毛巾浸湿,就听到厨房中传来一阵动静。他心中一动,大声对着厨房中喊道:“了空,你是不是在那里?你怎么起那么早?”
杨大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哦,张大师,你起来了呀。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张强一边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一边转头看向厨房门口,问道:“杨大姐,你这么早就来了。你看见了空了没有?”
“你说的是和尚师傅吧!没有,今天早上还没见到他呢。”杨大姐听到张强的问题,赶忙回答道。
张强听到杨大姐的回答,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没有在这里,了空会去哪里呢?”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收起东西,对杨大姐说道:“杨大姐,你先忙,我还有事。”
张强心急如焚地回到房间,看到王胖子依旧睡得不省人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用力去推还在熟睡的王胖子,急切地说道:“胖子,快起来,了空不见了。”
“干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儿,大清早的。”王胖子不耐烦地嘟囔着,翻了个身,背对着张强,继续呼呼大睡。
“胖子,别睡了,了空真的不见了。”张强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试图将王胖子摇醒。
“他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让我再睡会儿,别吵。”王胖子眼睛都没睁开,伸手拍开了张强的手,转瞬间又打起了呼噜。
张强尝试了几次,发现怎么都叫不起王胖子,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他心急如焚,立刻转身去了刘工他们的房间。他猛地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刘工几个人应该是已经出去工作了。
张强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回自己房间等等看,心想说不定了空只是出去转转,还没回来。当他路过中间的楼梯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排向上的脚印。他心中一凛,连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看鞋子的样子,正是了空常穿的僧鞋留下的脚印。
张强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顺着脚印向楼上跑去,口中大声呼喊着了空的名字:“了空!了空!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跟着脚印,他一路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只见房门紧闭,了空的脚印就消失在这个门口。
张强心急如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拧动把手,用力推开了房间门。一股陈旧而带着些许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就看见了空靠坐在墙边,胸口一片嫣红,那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洇湿了他的僧袍。了空双眼紧闭,整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显得格外苍白。
“了空!”张强惊呼一声,急忙冲了过去。他蹲在了空身边,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焦急地呼喊着:“了空,你醒醒!你怎么了?”然而,了空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张强的心仿佛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种深深的担忧和愤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