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彤彤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洪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
“我是说你穿鲜艳的颜色好看,可是我从未说过让你在看望太子妃穿这种颜色,我们后院相处那么久,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她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殿下,我们不知会在这里遇到殿下,求殿下明鉴。”
洪黎抓住她的手:“可是你说殿下年轻气盛,穿鲜艳一点更有可能取得太子殿下的欢心,能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我是说过,可是……”
“殿下你看,她承认了。”洪黎打断她的话,着急地看向太子。
她是想取得太子欢心,想成为他的女人,想在薛端绿跟林樱贞全在关禁闭期间可以在后院站稳脚跟。
可这若是触到了太子殿下的逆鳞,那可不就是关禁闭那么简单的事的,说不定自己的小命也会留在这里。
饶彤彤欲哭无泪。
口不择言:“我是这样说过,可那是因为话本子上面就是那样写的。”
“从我们进入东宫开始,那些大人跟后宫娘娘对我们的嘱咐不就是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吗?我只是按照话本上说的与你随口一说罢了。”
洪黎因为她的话吓了一大跳。
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她是不是疯了。
虽说目前后院这些人全都是前朝的臣子以及后宫的娘娘们对陛下谏言强行送进来给太子殿下的。
可太子殿下那脾性一向不喜欢被人摆布。
这样在太子面前强调她们的由来,那太子不得更加厌恶她们。
后宫的娘娘什么眼神,居然能瞧上饶彤彤这样的蠢货。
饶彤彤不明所以:“洪姐姐,你莫要捂住我的嘴巴,我要向殿下解释清楚。”
“不然我怕关禁闭后就尝不到后厨的美食了。”
洪黎恨铁不成钢,几乎快要气晕。
这是什么当代大傻子,她家里人就没教过她为人处事要圆滑一点,不能傻乎乎的吗?
不过也幸好,她这种没脑子的人,太子殿下应当是看不上的,所以她在后院之中,无人将她当回事。
墨淮序站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两人的那出戏,心里冷笑。
刚要出声。
青柏便跑过来,说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福公公过来了。
墨淮序冷眼睨着地上的两人。
“滚!”
两人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
大厅之中。
“殿下,陛下听闻太子妃身体有恙,令咱家过来看看,并送来许多补品,要送与太子妃,从殿下口中听闻太子妃身体并无大碍,咱家也就可以安心回去禀告陛下了。”
墨淮序淡淡点头:“劳烦福公公。”
“父皇为景国的未来可谓是竭尽全力,劳烦福公公多多看顾父皇的身体。”
“奴才知道。”福公公笑着:“晌午过后四皇子进了一趟宫,把皇上逗得直乐呢。”
“提出了好几个想法,皇上还直夸四皇子长大了,懂得为皇上分忧了。”
墨淮序冷着脸:“四皇兄一向聪慧。”
福公公:“老奴虽是个阉人,可你们这些皇子到底全都是在老奴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在老奴眼底,你们这些皇子们个个聪慧。”
“殿下,冬狩在即,你要多多爱护自己的身体,皇上一直很为你担忧,时常因为担忧你而夜不能寐。”
“若是殿下能压制住脾气,与弟兄们兄友弟恭,百姓们对于殿下的看法定会改变,皇上也不会如此忧愁了。”
墨淮序与福公公目光对视了一瞬。
冷着声音道:“这里有你一个阉人说话的份吗?”
福公公脸色一变,行礼之后立马告辞。
墨淮序目光深沉地盯着他。
*
御书房。
皇帝正在那提笔画着丹青。
见福公公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模样。
“怎么,又被太子给气到了?”
福公公走到皇上身边,语气带着些怒气:“奴才打小伺候在皇上身边,皇上对奴才好,奴才一直以为是奴才家祖坟冒了青烟,才有幸侍奉在皇上身边,而反观每次去一次东宫,都要被殿下给骂上几回。”
皇上停下笔,浅浅一笑:
“太子妃如何了?”
福公公:“殿下说没有大碍,劳烦皇上挂心。”
“那……”皇上抬眸,目光里的神色让人看不懂:“你觉得太子对于太子妃是哪样的态度?”
“皇上若是问奴才,那就定要面奴才议论主子的罪过。”福公公压低声音:“殿下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能隐约察觉到提起太子妃之时,太子的不耐烦。”
皇上闻言迟迟没有出声。
收回视线,继续提笔画丹青:“序儿当年那一战,性情全变,整个人阴晴不定,仿佛要将全宇宙隔绝在外,送了那么多女人在后院也全然不碰。”
“原以为序儿愿意为太子妃出面是心里有她的位置呢。”
他叹了一口气,跟福公公说:“序儿如今这状态实在令人担忧,总要有点情感才像人,才会令人对他的担忧减少,你觉得呢。”
“可不是。”福公公赞同道:“皇上一直宠爱太子殿下,就希望他能恢复到以往的模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子妃既然能让太子为她出面,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皇上就慢慢看吧!”
皇上勾唇。
满脸无奈地说了一句:“冬狩的时候,只怕他们弟兄们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若是序儿真犯错了,实在不知要如何保住他。”
福公公站在一旁。
袖子下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