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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症室门口,医生说,“这些止痛药剂量很强,不要吃过量,多休息,至少一星期后才能工作”。

陆佩表示感谢,“好的,医生,谢谢”。

严肃问,“找到手套了吗?”

钱浅说,“找到了,李琳琳认为他逃走了,不过郭天找到许多变态录影带”。

陆佩制止说,“医生不是才说过,你应该休息,交给我们就好了,铁人也应该休息”。

影音分析室里,录像带还在一直播放。

“晓丽,我看得到你,你感觉到我了吗?”

“你逮不到我的。永远不可能,我们都会得到报应”。

“我有个朋友”。

钱浅和陆佩进来,“有什么进展吗?”

郭天更关心严肃,“严肃情况怎么样?”

陆佩同情的说,“病恹恹的”。

钱浅问,“大师作品如何?知道他可能在哪里吗?”

郭天耸耸肩,“还不知道”。

李琳琳一直在看录像,她突然跟分析员说,“稍微停一下,你们看见他身后那个吗?就在荧幕左边,能不能放大?”

分析员立刻照做,“现在是放大26倍,以1086条像素输出”。

陆佩看着屏幕,“是犯罪终结者那篇文章,我们的刊物不是仅限内部流通的吗?他会不会认识严肃?”

钱浅说,“看来他不仅去偷看严肃的电子邮件,还找到严肃和舞会女伴的照片,再杀害陈晓丽来摆拍?”

陆佩问,“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挑上严肃?”

李琳琳说,“严肃装了有线电视,对不对?”

钱浅点头,郭天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等等,我们顺序看反了,应该看最后一卷带子”。

录像里,韩响自白,“他就像是我想成为的人,所以很棒,因为我们现在是朋友,我觉得我能仰赖他,如果时候到了,他会愿意为我牺牲,严肃,你会让我停止你的心跳吗?”

已经快凌晨了,严肃因为疼痛睡不着,只能继续追加止痛药,他吃力的坐到沙发上。

外面有人敲门,他问,“是谁?”

门外的人说,“我的名字是张友军,我们没见过面,我帮郭天侦查陈晓丽案”。

严肃对着猫眼喊话,“现在快凌晨1点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友军,“我又看到更多景象了,请让我进来”。

严肃打开门,张友军直接走进房间,“我看见这间房子,我看见你的门牌号码,我看见街道名,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这里将发生可怕的事,我能感觉到”。

严肃还站在门口,“先生,请你离开”。

张友军说,“听我说,我看见这里的地址”。

严肃问,“你看见我的地址?”

张友军说,“不只如此,我还看见崩塌,我看见坠落崩塌,有人从后面偷看,我不知道。。。绿茶,你听到这个词想到什么?”

电话响了,严肃一看是郭天,马上接了起来。

郭天直接说,“现在听好了,他在你家”。

严肃奇怪,“谁?”,

郭天叮嘱,“跟踪客韩响,刘大海和两名经常正赶去你家,你一定注意安全”。

严肃说,“好的,我家现在就有客人,那个通灵的在这里”。

郭天说,“很好,把他留下,多一个人,也相对安全点”。

严肃挂掉电话,从抽屉里拿出手枪。

他发现张友军不见了。他每间房都找了一遍,人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了。

他站在客厅,突然想到韩响这个偷窥者,他抬头看向天花板。

张友军突然从天花板掉了下来,严肃的枪被碰掉了,韩响也跳了下来。

他捡起枪,指着严肃,示意他不要动,“你得小心访客,这家伙到处乱晃,你很聪明,有备用枪,你把枪放在电话旁,就在电话簿和外卖菜单旁边,对不对?我知道警察马上就来了,我已经听到了”。

严肃关注的重点却是,“你穿我的衣服?”

韩响尴尬的解释,“我去干洗店拿的,希望你不介意,抱歉,我只是分不清楚,什么是你的,什么是我的”。

严肃看着韩响,似乎对他没什么印象,“我也被搞得有一点糊涂了,给我一些提示,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韩响提示,“体育频道,150个频道,我还免费送给你一些电影台,我们聊了很久,好像老朋友”。

严肃又问一次,“我的第四台是你装的?”

韩响真诚的说,“我一见到你,就知道我们心有灵犀,因为你说的,我完全能了解,因为我也是这样,我会观察人们,我无时无刻不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严肃反问,“就像你观察陈晓丽?”

韩响遗憾的说,“晓丽很漂亮,但我们相处不来,她有男朋友了,还很高傲,而且她会阻碍我们,所以她是我送你的礼物”。

严肃问,“礼物?”

韩响说,“舞会之夜,你的舞伴,蹲在马桶旁狂吐,想起来了吗?晓丽的发色不对,不过我修正了,我知道你喜欢红发女郎,你在睡梦中会喊她的名字”。

严肃觉得不可思议,“你还看我睡觉?”

韩响自顾自的说,“我们那一天成为朋友,然后每次见面你都不理我,你知道吗?你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你是那么自私,我就在你眼前,我看着你们进我家门”。

严肃问,“韩响,这里有一具死尸,你要帮我处理命案现场吗?”

韩响得意的说,“不对,我要再给你一具死尸,比处理现场更有趣,我会让你毕生难忘,现在站起来”。

严肃忍着肋骨的疼痛,站直了身体。

韩响问,“你知道9毫米子弹近距离射穿头骨会怎么样?炸得开花,对不对?”

严肃无语的看着这个疯子。

韩响继续疯狂的说,“脑浆就像掺了鲜奶油的草莓酱,喷得到处都是,你必须一匙一匙舀起来,对吧?头骨碎片散落四处,全都得装在标有死者名字的不同袋子里”。

严肃忍不住打断,“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我被枪指过很多次,你想要这么结束?”

韩响摇了摇头,“我想要这么结束?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

说完他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下巴,严肃上前握住枪,朝天花板打了一枪。

刘大海带人砸了大门,冲了进来,他们把韩响压在地上铐起来。

刘大海对严肃说,都结束了。

审讯室里,“我是一个,我是谁?” 韩响一直重复这句话。

隔壁房间里,鉴证小组的人都在,严肃问,“为什么是我?”

郭天说,“跟你无关,也和陈晓丽无关,一切都和韩响的需求层次论有关,马斯洛认为在社会性动物会努力寻求归属感,韩响认为他能控制陈晓丽,暂时来说是很好,但是你呢?你是他可能成为的人,马斯洛的第五层次是自我实现,韩响在自我实现,你就必须死,否则他就得死”。

李琳琳说,“他活了37年,现在该结束了”。

严肃说,“对我来说还没结束,对陈晓丽来说已经结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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