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找到公寓的维修工,应该整个公寓半夜会到处游走的只有他一个,“你很忙吗?你的主管告诉我,凌晨5点的时候,你应该在11楼干活,凌晨5点干什么活儿呢?”
维修工说,“我加班,物业管理处让我给3楼、7楼和11楼的墙面加一层漆,这样住户们就会觉得比较好看。”
刘大海问,“可是保安在监视录像里没有看到你,这你怎么解释?”
“保安当然看不到,员工电梯坏了,大家都是爬楼梯的,我们这些下层人,住户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你是不是有一把万能钥匙,可以开所有公寓套间的门?”
“对,但是只有住户叫我们,去修东西时我们才能进去。”
“你去给张丝丽修过东西吗?”
“没有。”
刘大海拿着维修工工具箱里的胶带,“你的胶带快用完了。”
“差不多半幢大楼,都贴上了这样的胶带。”
严肃把胶带拿到严吉那,“两块布基胶带,都取过dNA和指纹了,郭天叫你比对一下,粘合剂成分。”
严吉点头,“他希望两者是一样的,我来做个激光熔蚀测试,简直太帅了。”
严肃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太帅了?”
“激光熔蚀非但可见,而且还非常形象化。”严吉挺得意的形容道。
严肃问,“你不是在找摄制组吧?”
“应该是他们在找我吧!”严吉冷笑了一声。
“得了吧,那节目也就一个小时而已,可是激光熔蚀你要做6个小时呢。”
“不错,不过假使他们剪切一下的话,放个30秒就够了。”
严肃无语的走了。
严吉做完检查第一时间送报告给郭天,“布基胶带的激光熔蚀做好了,不是一样的胶带。”
郭天接过报告,“绑受害者的胶带不是维修工的那个,其他的线索呢?”
“白色的碎屑大部分是生物体上的,我已经送去查dNA了,此外还有还含有一些玻璃状的碎片,估计是工业用钻石。”
郭天又问,“那块闪光的碎布呢?”
“接下来就去查。”
严吉6个小时做完的激光熔蚀,都没等来采访,他路过李奇的办公室,他们居然在采访李奇和李琳琳,他跟郭天唠叨,“真是浪费胶卷。”郭天好像没听到一样,在专心的看着检测报告。
李奇在跟李琳琳汇报查看监控录像的结果,“受害者是凌晨5点左右,从房里出来的,我就从那时往前倒,此前的7个小时里,11楼进进出出共有37个人,其中21个是男的。”
“这里面就有罪犯,除非我们要走的人走的是楼梯,而楼梯是没有监控录像的。”
“你看看这个,此人是晚上10:32到了受害者所住的楼层,可是没有拍到他下楼的画面。”
李琳琳认出了那束花,和张丝丽家垃圾桶里的一样,“他还买了花,真浪漫呢。”
“我想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约会了,这个人甚至还有大楼的钥匙。”
他们好歹找到了一个疑似的目标任务,“那么他就有可能,整晚都在受害者那里,弄一张最好的照片出来,印好了就交给刘大海。”
李琳琳准备离开,主持人叫住她,“请等一下,你们只有这个人的正面相,怎么能知道他是谁呢?”
李琳琳说了句,“问得好。”说完就走了,李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制组去采访严肃,严肃还有点紧张,虽然以前有过上电视的经历,但是这样的实地访问还是第一次。
“请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严肃咳嗽了一声,“从鲜花的包装纸上,找到了两枚清晰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嫌疑犯的指纹呢?”
“我们尚不能确定,不过其中一个指纹,与现场胶带上的指纹吻合,就是这个,是用来绑住被害人的,可惜我们的数据库里没有,这个指纹的记录。”
“也就是说嫌疑犯没有前科?”
“看上去是没有。”
“既然这个人没有任何相关记录,你们怎么查下去呢?”
严肃笑了,“动动脑筋呀,你看这些花是在一个小店里买的,把嫌疑人的照片,给店员辨认不就行了吗?他们给了我一张信用卡收据,收据上有名字,有了名字就可以查到身份证,这个人名叫张德怀,警察正把他带过来。”
“了不起简明扼要,谢谢你的讲述。”这是目前最配合的采访对象。
“我们上庭作证时,一直都要做这些陈述,如果没法解释清楚,坏人就会逍遥法外,我们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林菲菲和刘大海往审讯室走,“他是在大马路上被逮到的,喝的醉醺醺的。”
刘大海问,“酒精测试多少?”
“1.9,我们还在等他醒酒。”
“不用等了,开始吧,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你跟我一起进去吧,稍微走点光给他看。林菲菲有点害羞的笑了,刘大海摆了摆手,“我在讲正经的,你别笑,看看他的反应。”
林菲菲问,“他极力离开视线的话,这就说明他心里有鬼了?”
刘大海点头,“很有可能。”
林菲菲有顾虑,“他就是那个人,我们现在见他的话,他的所有证词,法庭将不会采纳。”
刘大海鼓励她,“值得一试,你怎么想?”
林菲菲解了一颗衬衣扣子,“进去吧。”
他们走进审讯室,张德怀醉眼惺忪的看着他们。
刘大海问,“你感觉怎么样?你认识张丝丽吗?”
张德怀揉了揉太阳穴,“是的,过去常常约会。”
“最近见过她吗?”
张德怀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那为什么在她的房间的花束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我在她那儿留了些花,但是当时她并不在那儿。”
“你有钥匙?”
“是的,她很乐意我偶尔去她那儿,帮她搬搬东西什么的。”
刘大海表现得渐渐没了耐心,“好了,别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去帮她搬东西,她心情却不怎么好,是吗?”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见到她,我准备拿钥匙开门,可是她的房间里正放着歌,是那种暧昧的歌,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我想那个晚上我去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