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翻腾,于清秋差点吐出来。她气得抬脚,真想踹开死人。
看向林处长。
于清秋立马恢复底气十足的样子。
腰杆挺直,下巴扬起,眼神透着不屑傲慢。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来办事。”
“这人是黑夜山叛徒,处理叛徒是帮派内部的事,跟你林处长没关系。”
语气轻飘飘,却带着强硬。
仿佛警告林处长别找事,她不怕。
林处长双手抱胸,嘴角上扬。
高高在上,阴阳怪气:“哎呀呀,于爷。其他叛徒或许与警察无关。”
“但这人不一般,是通缉重犯!上头指示务必活捉归案!”
说到“活抓”,加重语气,目光锁定于清秋,提醒此事严重。
接着装模作样解释:“所以,于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去公安局做笔录,走程序。”
“什么?让于爷进局子?”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吧!”
东哥脾气火爆,第一个跳出来,挡在于清秋身前,冲林处长吼道。
林处长不恼,笑容更刻意:“东哥,不是进局子,是请于爷去警察厅坐坐,喝口茶。”
“等事儿明白,立马送于爷回来,风风光光的。”
他瞟着于清秋,等着看好戏。
还补了一句:“这人死得不明不白,警察局不能当睁眼瞎吧?”
“于爷,也得走个过场,是这个理吧?”
“好啊,我跟你走。”
于清秋眼神一凛,果断答应,声音冰冷:“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义务。”
“让你们查,我也想弄清谁杀了他。”
林处长假笑快僵住,硬着头皮夸赞:“于爷大气,明事理!不像有些人,瞎闹。”
“警察为了社会治安,维护世界和平,于爷多担待,理解我们工作。”话很虚伪,大家都听出他的心思。
这时,警察准备拿手铐,林处长冲上前拦住。
提高音量:“等会,手铐不必用,这是于爷,要以礼相待,是尊贵客人。”
林处长知道分寸,不敢激怒于清秋,怕重蹈覆辙被收拾。
“于爷,麻烦交下配枪,放心,走个过场,完了立马奉还。”林处长挤出难看的笑容,很虚伪。
本以为于清秋会拒绝,没想到她眼皮没抬,利落地抽枪递过去。
于清秋清楚,忸怩会像心里有鬼,不如大方点。
林处长小心翼翼拿枪,像拿烫手山芋。
还假惺惺嘟囔:“于爷,周围人多,为了安全,迫不得已,别怪罪啊。”
“少废话,走人!”于清秋不耐烦吼了一嗓子,抬腿上警车。
东哥他们无奈,也跟着上车,被当嫌疑犯,得去警局做笔录。
到了警局,更明显。于清秋一坐,警察像避瘟神,离她远远的。
提审、做笔录没人敢上前。于清秋的气场像屏障,镇住了警察。
他们知道于爷不好惹,怕丢饭碗。
陈思眠手指戳着于清秋号码,额汗滚落,紧盯屏幕。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不通?不会出事了吧……”陈思眠喃喃自语,双手握紧。
没招了,抓起备用手机,颤抖拨通公司内线。
电话刚“嘟”,就迫不及待吼:“快!查有没有新下注的人,速度!”声音大,语速快。
“理事长,自从您包了场子,没人敢下注,一片安静。”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回复。
陈思眠一听,瘫坐椅子,抹汗,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虚惊一场。”
片刻,又皱眉坐直,冲电话那头大声说:“听着,之后有新情况,立刻汇报,一秒不许耽搁,漏了就走人!”
声音威严。
“知道了,理事长,请您放心!”电话那头毕恭毕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