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诺斯最终还是死了,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他的尸体埋葬于部落外。
当他死时,这片世界迎来了黑夜,开始了长达50年的夜晚。
而伯克希尔却并没有,按照当初说好的约定一样,成为下一任部落的王。
他将这个机会给了,克洛诺斯的儿子亚诺斯。
他和尤特一起离开部落,前往别处开辟部落。
尤特是当初那个扛过生命之血,活下来的青年。
两人各自带着两三个亲信的族人离开部落,前往他处开辟新的聚居地。
他们走后,亚洛斯正式成为部落的王,管理部落内的一切事务。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修行的道路。
他已经是二阶先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体内的生命之血,似乎并没有其他两人那么暴躁。
同时,修行速度还是最快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猜测可能是自己体内的生命之血,发生了某种变异。
他结束一天的修行,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在奴隶的搀扶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妻子怀中还高高隆起,很显然已经怀孕了。
看向妻子的肚子,亚洛斯换上一副笑容,打发周围的奴隶,亲自过去搀扶妻子。
两人腻歪了许久,妻子瑞秋才对他开口:“王,外面世界漆黑一片,有不少族人很是害怕,
甚至有谣言说,太阳不再会升起,我们该怎么办?”
亚诺斯听见不少族人,在害怕天上的变化 ,面容也逐渐凝重起来。
他与父亲一样,很看重族人,虽然他相比较于父亲,更看重家人。
但是其他族人在他心中依旧有不少的分量。
身为他们的王,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子民陷入恐慌之中。
他面色凝重,送妻子去休息后,独自来到部落的篝火处。
这里早已聚满了族人,毫无例外,每个人脸上都是清一色的恐慌与惧怕,即使聚在一起,也不能消减恐惧。
亚洛斯身为部落的王,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必须做什么,必须改变什么,不能让族人一直活在恐惧中。
他要让族人们意识到,他们的王只要还在,就不需要感到恐惧。
他先是命人在部落各处升起篝火,又命令人带上火把出去采集木材。
自己更是以身作则,带上人手亲自去为部落狩猎。
将狩猎来的猎物烤熟,分给部落众人,稳定住秩序。
在一次偶然的狩猎中,他发现有一种巨兽身上的内脏,不仅能让火焰燃烧的更久,所产生的光亮,也更加广阔明亮,他将这种巨兽命名为克兰。
克兰巨兽很像一头长满浓密毛发的野猪,哪怕有亚诺斯带队,他们也只能围杀,单打独斗,完全不可能。
随后,带领族人专门在猎杀克兰巨兽,将它们身上一些不能吃的内脏割下来,点上火焰,放在贝类的壳中燃烧。
他将这种东西称为火灯,并将火灯分给部落众人,同时派人去联系,克伯西亚和尤特的部落。
要与他们共同分享这种克兰巨兽,也给他们带来光明。
跟在沙盘世界内,正在努力度过夜晚的泰坦族人相比。
川士在努力的钻研进化论,然而,他对这方面的知识确实是一无所知,实在难以在短时间内学会。
长时间的演化孢子失败,他决定出去外面兜风,散散心。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镇上的一间酒吧。
他并不喝酒,毕竟还患有癌症,也喝不了酒。
只是小镇上能去的地方实在寥寥无几,酒吧也成了这个夜晚唯一能去的娱乐场所。
他在吧台处点了一瓶饮料,便坐在吧台座位上,开始享受酒吧内的音乐。
同时也在努力放空脑子,希望以此来得到更好的灵感。
他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身后有人开口道:
“哇,这不是川士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见这略微耳熟的声音,他转身果不其然,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瘦,面容干净的青年站在身后。
“何常?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为什么……”
对方是川士的老同学兼发小,本来感情挺好的,后面因为对方出国留学了,联系也就逐渐减少。
何常拉过高脚椅,坐在他身边,有些无奈:“唉,出去玩了几年,这不就回来了?反倒是你,我听说你生病了,没事吧?”
川士苦笑一声:“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哎,别伤心”,何常向酒保点了杯鸡尾酒,安慰他道:“其实我早就看阿慧不是啥好人,你不用去管她朋友圈,她离开你是她的损失,
你至少还有我,有什么困难和我说,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虽然没啥大本事,但钱还是有一点的”
“阿慧?”川士脑子一下子短路,但又一瞬间想起这是他的前女友。
这两天获得生命尊者的传承后,有些太激动,导致他都忘了前女友。
“不要去想她,不值得,对了,等下要不要去我家玩游戏?你和我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了,今天就给他玩一个通宵,怎么样?”
何常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鸡尾酒,开口道。
“可以,我们也确实该聚一聚了”
川士没有拒绝,毕竟压力确实是要释放出去,这两天的兴奋也只能把这些负面情绪压制下去。
但归咎到底还是一直堵在心里,只有释放出去,他的压力才会小一些。
随后他便跟着何常一起去他家。
何常家里除了他与保姆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
因为他母亲是某所医院的医生,一般要等到很晚才回家,偶尔甚至要通宵,根本不回家。
他父亲是某所实验室负责实验的研究人员,平时也根本不在家里。
从小到大,他更多的时间是和他家的保姆住在一起。
因为家庭环境导致从小他的性格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他对于朋友与亲人很是看重。
不过他似乎并不知道川士得了癌症,只是以为他得了心理疾病。
而川士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毕竟人家不问,他也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