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声音我们压根不想再听下去,真的很恶心,可没办法,隔音效果不好,于是我们又被迫听到了接下了他们母子的对话。
这对话更让我们一阵恶寒。
老太太说道:“儿子啊,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压根就没跟赵春玲同过房?为什么你们结婚这么久了,她还不怀孕?而她被那几个歹徒干了之后,就立刻怀孕了呢?”
听到这里我一惊,赵春玲怀孕了?
“儿子你不要骗妈妈哟,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郝磊扭扭捏捏的说道:“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下面萎了,根本就不行。”
老太太有些生气。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就说嘛,你俩结婚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怀上?但是被那几个歹徒侵犯了之后,就怀上了呢?原因果然在你,你,你不行,你怎么不早说呀?”
“还有,你要早点说你不行,我就不逼着赵春玲把那孩子打掉了,虽然是孽种,可你不说我不说,把那孩子生下来,所有人都以为是咱们家的种,起码也能留个后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愤怒了。
赵春玲被侵犯,他们不报警,赵春玲怀孕,他们又逼着她把孩子打掉。
这老太太更是奇葩,她如果早点知道她儿子不行,生不出孩子来,她甚至想把赵春玲肚子里的孽种当成自己的孙子,可惜那孩子已经打掉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的郝磊惊呼一声。
“哎哟,妈妈不好了,那个疯女人来了。”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脚步声,好像朝着那对母子的屋里去了。
不用问,肯定是赵春玲,老太太说她晚上不睡觉,就直勾勾的站在他们床前盯着他们,赶都赶不走。
我和青梅下了床。
“走,我们去看看。”
透过门缝,我们看到赵春玲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睡衣,像鬼一样来到那对母子的门前。
她推门,没推开,门好像是从里面反锁了。
赵春玲开始急躁起来,用手啪啪啪的拍着门板,大口的喘着气,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然后我们听到隔壁郝磊惊恐的声音。
“妈妈我好怕怕哟,那个疯女人要进来了,反锁门也没用的,她会把门踹开的。”
老太太说道:“别怕,有妈妈在呢,乖儿子,别怕哟。”
果然赵春玲开始用脚踹门,没几下那木板门就被踹开了。
她像鬼一样的飘到那对母子的床前,站在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这一幕确实很吓人。
但是赵春玲没有伤害他们,就只是那样盯着他们。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赵春玲突然哇呀大叫一声,转身就跟疯了似的往外跑。
我一看情况不妙,她好像又要去那个河边。
我和青梅赶紧跟了过去。
果然,赵春玲出了家门,一个劲的朝一条河边跑。
那条河离郝磊家并不远,也并不大。
不一会儿赵春玲就跑到了河边,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就扎了进去。
我和青梅根本来不及阻止,因为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水面上泛起了几朵水花。
“晕,她真的跳河了,怎么办?我们要下去救她吗?”青梅说道。
我摇头,说先在岸边观察观察,因为据老太太所说,赵春玲跳河之后,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三天之后才会再次回到家里。
但是青梅不信。
“那对母子的话,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一个大活人跳进河里,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不行,我得下去瞧瞧。”
说着她张开双臂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这一下去,就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也没上来。
赵春玲没上来,青梅也没上来。
一个正常人,除非依靠潜水设备,否则不可能在水底下待这么久。
我二话不说也跳进了河里,我担心青梅,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现在的季节是夏末秋初,而且是晚上喝水,已经有些凉了。
人在水里呆久了根本不行。
所以我一跳下去就开始念避水咒。
“ 天地玄黄,后土为上,气绕周身,护体无恙。万千水域,土孕一方”。
再配合指诀,很快,水就开始自动避让我的身体,像有一个无形的气盾,把水隔开。
我可以在水下来去自如,犹如平地。
这条河不大,但却很深,足有十多米,且水质浑浊。
我虽然可以在水下来去自如,但浑浊的水质却影响了我的视线。
我在水下疯狂地搜寻着青梅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
“青梅!青梅你在哪儿!”
我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呼喊,可回应我的只有水流沉闷的涌动声。
四周昏暗,浑浊的泥沙与漂浮的杂物在我眼前不断晃过。
不会连青梅也消失了吧?会不会是这条河有问题?赵春玲跳进河里后消失了,青梅也消失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进我心里,恐惧在我胸腔中疯狂蔓延。
好在避水咒发挥着作用,让我不至于被这无情的河水吞没,但那股压抑的气息,却从四面八方紧紧缠绕着我。
水下那黑暗幽深的感觉,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未知怪物腹中,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不安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我的神经。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前方的水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在水流中若隐若现,我的心猛地一颤,瞬间燃起了希望。
双腿用力一蹬,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真的是青梅!
那一刻,我的眼眶几乎湿润了,我的青梅,她还在,吓死我了。
我焦急地冲她打手势,示意她赶紧上岸,这条河有点不对劲儿。
青梅却不为所动,她也向我打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迅速游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我一起向水下游去。
下面的水压竟然越来越大,每下潜一米,都感觉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挤压我的身体,耳膜也被压得生疼。
周围的光线愈发昏暗,冰冷的河水像针一样刺在皮肤上。
当我们游到水下十多米的位置时,青梅做了个向下的手势,示意我向下看。
我看到浑浊的水中,有一抹奇异的光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什么东西啊?我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