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扬起滚滚烟尘,犹如一条黄龙奔腾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万钧雷霆在地面炸裂开来。仅仅一眨眼的工夫,约莫两千名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他们个个身着铠甲,手持长枪,气势汹汹。为首的将领一见我孤身一人伫立在桥头,心中顿生疑虑,怀疑这其中是否暗藏玄机、设有埋伏。于是,他果断在距我两百步远的地方喝令骑兵停下脚步。
稍作停顿之后,那名为首的将领策马缓缓上前。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我,大声喝道:“汝是何人?竟敢挡住我军前进之路!有种就报上名来!”
听到这话,我不禁微微一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电视剧里英雄豪杰的飒爽英姿。随后,我学着他们的模样,帅气地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扫向对方。
与此同时,我右手紧握着那根沉重的狼牙棒,猛地向下一挥,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我以一种豪迈而自信的口吻高声回应道:“哼!说出吾名,恐要吓汝一跳。吾乃鲁国李鹏云是也!今日在此,定要让尔等知晓我的厉害!”
对方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之中,稍作停顿后,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显然对我口中所说的李鹏云毫无印象。只见他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大声吼道:“什么狗屁李鹏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威震徐州的第一战将曹豹!你这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大言不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话音未落,曹豹已怒不可遏地提起那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双腿猛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朝我疾驰而来。
眨眼间,曹豹已冲到近前,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下劈砍,那凌厉的刀风呼啸着扑面而来。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我丝毫不敢怠慢,赶忙双手紧紧握住狼牙棒,奋力向上举起进行格挡。
刹那间,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我和身下的坐骑连连后退,足足三步之后方才勉强稳住身形。而曹豹借助战马冲锋的强大惯性,竟也被反震得后退了三步。
曹豹定住身形,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当他看到自己与我的初次交锋并未占到上风时,心中不禁一凛。这小子实力不容小觑啊!于是,还未等我发起攻击,曹豹便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急匆匆地撤回了己方的军阵当中。
望着曹豹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暗自惋惜不已:“这曹豹果真是狡猾至极,如同鬼魅一般。眼见形势不妙,尚未等我主动进攻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本来我还盘算着能够出其不意,以一招制敌的雷霆手段吓退对方呢,这下可好,计划全泡汤了。”
且说那曹豹回到自家阵营后,竟然按兵不动,丝毫没有即刻发动攻击的迹象。我见状,当即扯着嗓子朝着曹豹高声喊道:“嘿!曹豹啊曹豹,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怎生如此胆小怕事?简直就是一只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依我看呐,你别叫什么曹豹啦,改名叫曹龟得了!我李鹏云此刻就光明正大地站在此处,有谁敢出来跟我一决高下吗?”
我这一番挑衅之言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声震四野。对面的敌军被我这磅礴的气势所震慑住了,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胆敢迈步向前迎战。
我悠然自得地策马上桥,稳稳地站立于桥头之上,再次开口喝道:“你们这些鼠辈,要打就赶紧上来打,不想打的话就速速退兵,这般犹犹豫豫、畏首畏尾的到底算怎么回事?难道都是一群没种的孬货不成?”
此时,曹豹眼见自己这边足足两千多剽悍的骑兵,却没有一个人敢于挺身而出,顿时觉得脸上无光,面子都快丢尽了。他恼羞成怒地扯开嗓门大吼道:“谁要是能够取下李鹏云那颗脑袋,本将军重重有赏,赏金十万钱!”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豹话音刚落,那些原本还心存畏惧的骑兵们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挥舞着兵器朝我冲杀过来。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占据着桥头这样绝佳的地理位置,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双手紧握着那根沉重无比的狼牙棒,威风凛凛地屹立在桥头,但凡有敌兵靠近,我便是手起棒落,毫不留情。每一击下去,都会有一名徐州兵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这场景就如同打地鼠游戏一般,只不过被我击中的可不是地鼠,而是活生生的敌人。只消片刻工夫,死在我狼牙棒下的敌兵就已经多达数十人之众。
我也感觉到体力的下降,不敢再继续逞能,边打边撤到了桥的另一边,我大吼一声,拿起狼牙棒猛地一个横扫将面前的骑兵打退。再猛地向下一砸,桥下的一块木板顿时碎裂。我继续操作,两三下之后,这座木桥终于寿终正寝,完成了它这一生的使命。带着桥上的几十个骑兵掉入到了湍急的洙中之中。
我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站在河对岸的曹豹,心中满是得意和轻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随后,我毫不犹豫地一挥马鞭,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向着奉高县飞奔而去。
经过刚才那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曹豹想必已然心知肚明,想要完成陶谦交给他的任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此时的他,恐怕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返回徐州复命去了。
而我则一路马不停蹄,向西疾行,不多时便与早已等候在此处的曹德成功会师。接着,我们两人率领着队伍,继续浩浩荡荡地朝着奉高县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