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王哼笑,“原朕不是独一份的。”
天知道苏茗月问话那一刻,他连怎么利用灵晶遛其他十国自相残杀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的计划都想好了。
不过这样的东西,苏家主说送就送,这样的财力太过恐怖,根本无法想象,好在从一开始他都在忍耐,没有跟苏茗月硬碰硬。
苏茗月将剥好的螃蟹递到雀翎王的方向, 太监想要接过食盘,被苏茗月躲掉了,雀翎王走下龙椅,站在苏茗月面前,问,“为什么。”
苏家主总不能撒钱玩吧。
“你就当我是看不惯修真界欺压人间界百姓好了。”
雀翎王接过盘子,笑道:“那朕便代表雀翎国谢过苏家主。”
雀翎王有爱民之心,雀翎国土边界连接修真界,不少散修侵害雀翎百姓,其中苏家最甚,当然那是苏茗月没成为家主时的苏家,原着中他对付苏家不过是杀鸡儆猴,是雀翎王给修真界的警告。
而苏阿丑,原着没有姓名的金丝雀,是苏家的叛徒,也是苏茗月故意放水,放走她的,她跟原着写的一样,在雀翎国过了几年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苏茗月也证实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原着并不完全是真相。
十一颗灵晶,足够提升整个人间界的灵气浓郁程度了,虽然还是不能与修真界比,但至少能修炼的人会越来越多,修炼资源也会水涨船高,对于修真界个别邪教的欺压也有了还手之力。
第二层目的,就要谈及苏茗月即将要打的第二份工了,也就是第二本小说,魔神降世。
人间这个灵气稀薄的地方,是魔神投胎转世成长的好地方,苏茗月送十一国灵晶,为的是提升整个人间界的灵气浓郁,压制魔神成长速度。
魔神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带来的灾厄。
不论魔神本性如何,人间都会随着他的成长而不断被天灾人祸侵袭。
这波属于直接把魔神摁住了。
魔神不是要成长吗,这回人间界再不是灵气稀薄的地方了,怎么成长,回魔族?且不说魔界封印被苏茗月加固了一层又一层,就他现在奴隶的身份,唯一想的就是怎么在斗兽场里活下来吧,还要等着她救呢。
第三层目的,便是为她的数字钱庄计划做铺垫。
将灵石转为数字绑定到个人灵息,让人们依靠传音令交易,那么灵石去哪里呢?当然是苏家灵洞的灵湖啊。
第四层目的,她上辈子杀业太重,这辈子需要多做好事,在不严重修改剧情的情况下挽回无辜死去的生灵。
例如陈家双子,陈家确实通敌叛国,不冤。
陈家三子不知道实情也是事实,所以她会保这三人不死。
第五层目的便是促进十一国统一,资源有了,人心也就活络起来了。
换句话说就是,吃饭的问题解决了,要找些别的事情做了。
雀翎王慢条斯理的吃完螃蟹,旁边太监欲言又止,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苏善怡也搜完苏阿丑的身了,她俏眉微皱,“纳兰镜呢?不在你这吗?”
宁辰公主手一抖,纳兰镜?是她在苏阿丑手里抢的那个天阶法器吗?
雀翎王眼神扫过她,她连忙取出储物袋里的纳兰镜递给身边丫鬟。
她早就被吓傻了,她娇生惯养着长大,哪里见过这般血腥,平日打杀下人也都是拖远处由其他下人处置,这苏二小姐言笑晏晏间剜了别人的眼珠不说,还下手搜身,修仙界的人果然与他们不同,那都是一群残暴嗜血的主。
丫鬟把纳兰镜递给苏善怡,苏善怡左看右看,确定是真的,咧嘴笑道:“原来在你那呀,我就说这保命的法器苏阿丑就是丢了自己也不能丢了它。”
这话就是在说宁辰公主抢走了别人的东西。
宁辰公主即便再恨,也不敢说什么,生怕对方发神经,也剜了她的眼睛。
东西到手,也该走了。
苏茗月浅笑,脚下金光闪烁,是符文复杂的传送阵,“那么雀翎王,回见。”
陈家三兄弟以及苏善怡脚下也同样出现传送阵,一呼一吸间,五人消失不见。
苏茗月的传送阵可以传送任意她去过的地方,她是个非常强悍的阵法师,甚至不靠外物,只利用灵力虚空刻画符文便能摆阵。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做出传音令。
再睁眼,五人已抵达苏城。
整个城都是苏家,辉煌壮阔,是皇宫远远不能比拟的。
众侍卫整齐划一的行礼,“家主安!小主子安!”
苏善怡摆摆手,蹦蹦跳跳的走在苏茗月身旁,“阿姐,这三个怎么安排?”
苏茗月脚步微顿,陈家双子本不该活着,那就当她捡了两个小乞丐,“小的送去育幼堂教习,着重观察,品行好留下,不好就送去鸭岘山挖矿,大的送我偏房。”
苏善怡手指点点下巴,有点为难,“我想玩。”
“弦月国的细作找到了吗?”这句话的恐怖程度不亚于,作业做完了吗?
“锁定了几个,还没确定。”苏善怡抿唇,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心虚,像是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
“今晚子时前揪出来。”苏茗月说完,便随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陈家三兄弟目光停留在那消失的倩影上,心底五味杂陈。
这是,活下来了。
苏善怡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又仔细打量了陈免白一番,“确实够格做我阿姐的男宠。”
这话落在陈免白耳里羞辱意味十足,但,陈免白的内里早换了个芯子了,他目光沉静,毫无波澜。
苏茗月到万象园的湖心亭,那里轻纱漫舞,隐约可见人影,她走到亭中,坐在自己每日抚琴的地方。
对面坐着一个银发随意散落,身着金色祥云纹白衣的男人。
他双眸半瞌,眉眼深邃,面部线条柔和,鼻梁高挺鼻峰弧度流畅,唇薄却带一颗微不可察的唇珠,是没有半分攻击力的长相。
左耳流苏挂坠随风飘摇,如玉一般的人,如水般柔和的气质。
乍一看,与苏茗月磁场相似。
但其实,温柔只是苏茗月的面具,藏在面具下的是冷漠,以及恶意满满的顽劣。
“今日学什么?”他问。
“不问我去做什么了。”
流晴一直不赞同苏茗月的数字钱庄,时代的发展是循序渐进的,拔苗助长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他知道苏茗月曾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但此世界非彼世界,过度干扰会引发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他调音的手一顿,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我只是你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