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漫的话音落下,墨瑾舟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便从手机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墨太太,请问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林星漫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咳……老公,我相信你。”
[喊大声点。]
林星漫在化妆师八卦的眼神中,猝不及防地直呼其名,“墨瑾舟,姐相信你可以的,听话,派人去李家看看甜甜。”
[墨太太,你在跟谁讲话呢?]
听出墨瑾舟的阴阳怪气,林星漫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墨瑾舟!!!”
话音刚落,手机对面的墨瑾舟倏地笑了。
[遵命,老婆大人,您消消气,老公安排就是了。]
林星漫跟着笑了,“这还差不多,挂了吧,一会儿见。”
[老婆,爱你,mua,mua~]
林星漫无奈地笑了笑,“爱你爱你。”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化妆师冲着林星漫一脸姨母笑,“墨太太,这下我相信您说的了。”
林星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我说什么了吗?”
化妆师笑道:“我相信您跟墨二少之间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
林星漫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此刻她的心绪完全是乱的,自家老母亲不接电话不说,就连田嘉甜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林家别墅百日宴现场。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林星瀚忙得焦头烂额,“快快快,你们几个赶紧去门口招呼宾客。”
“是,少爷。”
林星瀚忽而转过身,冲着身后大喊一声,“来人,夫人到哪了?”
闻声过来的管家无奈地提醒,“少爷,您真是忙糊涂了,姑爷不是已经派李特助去接林月夫人了吗?”
林星瀚揉了揉太阳穴,“嗯。张叔,瑾舟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管家一脸懵,“少爷,姑爷来了吗?”
林星瀚眉头一皱,“瑾舟一大早就来了,你没醒他就来了。”
管家更加疑惑了,“……哎,这就奇怪了,我围着宴会场地来回跑了不下十趟,怎么没看到姑爷的人。”
下一秒,管家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而惊呼一声,“不对啊少爷,你发没发现,这墨家的人好像一个都没有出现啊。”
林星瀚一下子怔住,“……”
他抬了抬眼皮,环视四周,确实没有发现墨瑾舟以及墨家的下人,包括白妲己跟小黑。
这下倒让林星瀚陷入了沉思中。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们的百日宴,主角都不带出场的?
墨瑾舟你最好不要糊弄我,否则我牙给你掰掉!
就在林星瀚默默吐槽时,墨瑾舟突然间从两人身后出现了,“星瀚,有个急事,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闻声,林星瀚下意识地转过身,“瑾舟,你可算是出现了,我还想着你若是再不出现,牙齿给你打掉。”
墨瑾舟无奈地挑了挑眉,“……来不及了。”
林星瀚无所谓地笑了笑,“什么来不及了?”
墨瑾舟淡淡一笑,“星瀚,你赶紧去趟李家。”
林星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墨瑾舟的额头,“瑾舟,你是不是发烧了,今天是子澄跟子依的百日宴,作为他们的亲舅舅,我怎么可能会缺席?”
墨瑾舟倏地拍掉林星瀚的手,“星瀚,我太太说很急……”
林星瀚硬生生地打断他,“瑾舟,你甭管我妹说什么,今天就算是天塌了,我也不可能离开林家半步。”
墨瑾舟脱口而出,“田嘉甜出事了。”
林星瀚怔了一下,“……你说谁出事了?”
墨瑾舟自然而然地开口,“你的甜。”
林星瀚倏地笑着跑开,“那什么,瑾舟,我看时间还来得及,我去去就回啊。”
墨瑾舟瞧着他那急匆匆的背影,无奈地挑了挑眉,“星瀚,天塌了,你都不能踏出林家半步。”
林星瀚摆了摆手,“田嘉甜还得帮我带狗崽子呢,不能出事。”
墨瑾舟啧啧嘴,“林星瀚,你也有今天。”
话音刚落,管家一脸好奇地笑了笑,“姑爷,少爷这是去哪啊,你的甜是谁啊?”
墨瑾舟笑得意味深长,“张叔,是他的甜。”
墨瑾舟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是紧紧锁定在林星瀚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处。
管家依旧一脸好奇,“姑爷,他的甜是谁啊?”
墨瑾舟闻言收回视线,垂下眼眸,看着管家,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的甜就是他的甜。”
管家:“……”
姑爷这样的人居然会说废话。
瞧着管家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墨瑾舟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叔,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管家猛地回过神,“哎,姑爷,您家的宾客我也不认识啊。”
墨瑾舟背对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张叔,你可以的。”
“……多谢姑爷信任。”
此时,林星瀚取到车子便一路疾驰向李家奔去。
——
李家别墅一楼客房门口。
李国生正在疯狂地踹门,“田嘉甜,你绝食是什么意思?啊?”
李老爷子站在身后劝阻,“国生,你冷静点,别吓着甜甜。”
李国生气不打一处来,“爸,不是我不冷静,你看看甜甜从林家回来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想干什么?”
李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国生,都是我的错,甜甜是看到了你妹妹的遗照才这样的。”
李国生踹门的动作猛地顿住,“爸,你说什么?你是说甜甜她……”
李老爷子自责地点了点头,“是,甜甜看到了,那副遗照后面还有你要找的那封信。”
李国生再次怔了怔,“什么?你不是说那封信……”
李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爸骗了你,那封信一直都在。”
李国生一阵后怕,“……那甜甜现在不吃不喝,还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是看到了妹妹留给她的那封信?”
“糟了糟了,不行,爸,你躲开点,我要砸门了。”
话音刚落,李国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拿起旁边珍藏多年的花瓶径直砸向了门。
此时,房间里看着泛黄的信的田嘉甜早已经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