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面带微笑,优雅地伸出手,轻轻地从魏无羡那里接过了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他的目光落在那精致的摆盘和色泽鲜艳的食物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不禁赞叹道:“阿羡,当真是好手艺啊!单看这卖相便知其美味非凡,令人光是瞧着就已垂涎欲滴,我定要好好品尝一番才行。”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物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那股独特的香味,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而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聂怀桑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直勾勾地盯着蓝曦臣手中的美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见他的喉咙不停地上下滚动着,时不时还会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那模样简直像是饿了许久的小兽见到了难得一见的珍馐美馔。
然而,聂怀桑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讨要。他先是犹豫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地挪动脚步,一点一点地朝着蓝曦臣身边蹭去。好不容易来到近前,他抬起头,满脸期待地望向蓝曦臣,用略带央求的语气轻声说道:“曦臣哥,如此美味之物,可否也让小弟尝一尝呢?”说话间,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蓝曦臣手中的食物,那副馋嘴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蓝曦臣微微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聂怀桑身上。只见聂怀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美食,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口水,那副馋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蓝曦臣见状,不由得轻声笑出了声来。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眼中满含笑意地说道:“别急别急,既然你这么想吃,那就给你吧。”说着,他伸手从盘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香味的美食,递到了聂怀桑面前。
聂怀桑满心欢喜地接过那块美食,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脸上顿时洋溢起满足的笑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好吃好吃!”看着聂怀桑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蓝曦臣又是一阵轻笑,然后又拿起一块同样美味的食物,转身朝着不远处的聂明玦走去。
而此时此刻,其他在场的人们都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们三个人尽情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空气中弥漫着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诱人香气,不断刺激着众人的味蕾和嗅觉神经。不少人喉咙不自觉地滚动起来,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眼神中流露出羡慕与渴望之色,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像蓝曦臣、聂怀桑和聂明玦那样幸运,可以亲口品尝这些美味佳肴。
聂明玦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细细品味一番后,才缓缓咽入腹中。他那威严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微微颔首,然后沉稳地开口说道:“此次讨伐温氏一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时至今日,我们所见到的仅仅只有两位金氏的年轻后辈前来,如此行事,难免显得过于轻率。
故而,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给予你们金氏两日的时间来发出一份正式公告,明确阐明你们对于此次伐温行动究竟持何种态度,是积极响应还是另有打算?在这两天里,所有金氏族人一概不许参与到我们的议事当中。待到你们发布公告之后,方能重新加入讨论并参与其中。”言毕,聂明玦右手轻轻一挥,朝着金子轩和金子勋二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同时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们,示意他们先行返回,将此决定转达至金氏家族内部。
金子勋听到这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只见他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更是高高凸起,随着他情绪的激动而不停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此时的金子勋已然怒发冲冠,他张开嘴巴,扯着嗓子大声怒吼道:“凭什么不让我们参加议事?这到底是什么道理!难道就因为我们金氏没有提前发布一个所谓的正式公告吗?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显得异常愤怒和激动。
面对金子勋如此强烈的反应,聂怀桑却表现得十分镇定自若。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金公子莫要动怒嘛。您也知道,这次议事事关重大,如果没有明确的参与者名单和相关程序,很容易出现混乱和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您想想看,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或者变故,而您们又恰好参与其中,到时候可怎么说得清楚呢?所以说啊,为了确保整个议事过程能够公平、公正、有序地进行下去,在你们尚未发出正式公告之前,我们确实无法让您们贸然加入进来呀。还望金公子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说完这番话,聂怀桑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金子勋一听此言,顿时怒不可遏,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暴跳如雷起来。他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聂怀桑,口中大声怒吼道:“你!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们金家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去出卖你们吗?简直就是信口胡言!”那声音之大,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给掀翻了似的。
面对金子勋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聂怀桑却是不慌不忙。他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迅速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神情来,嘴里还慢条斯理地回应着:“哎呀呀,子勋兄莫要动怒嘛。小弟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哟,这些话可全都是您自个儿亲口说出来的呢。”话音刚落,聂怀桑竟然还冲着金子勋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个顽皮捣蛋的孩童。
而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蓝曦臣,此时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怀桑这小子啊,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想着想着,他不禁微微一笑,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显然对于聂怀桑刚才所说的这番话表示出极大的认同之意。
由于江家众人此刻还未能及时赶到现场,所以根本没办法与金氏一同并肩作战、形成统一战线来共同抵御当前的局势。金子轩和金子勋眼睁睁看着局面逐渐变得对自己不利起来,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悻然转身,准备就此离去。
然而,就在金子轩转过身去即将迈步离开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深处那一丝难以言喻的冲动,悄悄地回过头去,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几眼正在不远处安静坐着的蓝湛。只可惜此时此刻的蓝湛,正全心全意地沉浸于面前美味佳肴所带来的愉悦享受之中,对于金子轩投过来的视线完全没有丝毫察觉。
但这所有的细微举动,却都被一直在旁边暗暗观察着周围情况的魏婴给完完整整地收入了眼中。只见魏婴微微眯起双眼,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狡黠笑容,似乎已经洞悉了金子轩心底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一般。
魏婴远远地瞧见这一幕后,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道:“看来当真是如同思韵所言那般啊!这个金子轩确实需要多加留意、小心提防才行。”他一边想着,目光还紧紧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金氏众人。
过了好一会儿,待金氏一行人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江家夫妇这才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们一路疾行,额头上都微微渗出了一些汗水。等终于抵达时,却发现金氏已然提前离开了此地。
江家夫妇面面相觑,眼中均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然而,江枫眠略微沉吟片刻后,便开口说道:“罢了,既然金氏已走,想必也是有其缘由。况且眼下咱们江家的局势颇为微妙,还是不要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为妙。”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妻子不要再深究下去。
只见聂明玦稳稳地站立着,身姿挺拔宛如苍松般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他那坚毅无比的面庞此时更是紧绷着,毫无一丝笑意,看上去格外的严肃庄重。一双明亮如炬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和虚妄,直直地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只听得他用低沉而又沉稳有力的声音缓缓开口道:“诸位!经过我们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与反复商讨之后,对于此次伐温之战的相关事宜已经有了最终定论。在此,我要向大家郑重宣布——本次战役的成果分配将会完全依照每个人所立下的功绩来进行计算。这意味着什么呢?简而言之就是,谁在这场战争中付出的努力越多、建立的功勋越卓着,那么他所能收获到的胜利果实就会愈发丰硕,相应地所获取到的回报也就会更为可观且丰厚。”
江枫眠和他的妻子虞紫鸢默默地站在那里,宛如两座沉默的雕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聂明玦滔滔不绝的话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一瞬间,彼此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他们原本怀揣着一丝侥幸心理,期望能够在这场激烈的战斗落下帷幕之际,从大部队的后方捡取一些如同残羹剩饭般微不足道的胜利果实。这样一来,既无需亲身涉险,又能有所收获,可谓两全其美之策。可此时此刻,望着聂明玦那张坚毅且毫无商量余地的面庞,以及他口中所传达出的严峻形势,江枫眠夫妇心里清楚地意识到,之前那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已经彻底化为泡影。
虞紫鸢紧紧皱起双眉,满脸皆是愤愤不平与不甘。她张开嘴唇,似乎急于辩驳什么,然而就在话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刹那,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扼住了咽喉。她怔怔地凝视着聂明玦,那坚定不移、不容丝毫质疑的神情犹如一道铜墙铁壁,让她所有的冲动和反抗都在瞬间土崩瓦解。一时间,虞紫鸢只觉得胸口憋闷异常,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语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使劲儿都难以吐出半个字来。
只见江枫眠微微清了清嗓子,发出一声低沉而轻微的咳嗽声。他缓缓地向前迈出一小步,身姿挺拔如松,带着一种沉稳和自信。紧接着,他抬起双手,向着前方的聂明玦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动作流畅自然,尽显大家风范。
待行完礼后,江枫眠挺直了身躯,目光直视着聂明玦,缓声道:“聂宗主啊,关于此次这般安排,在下认为似乎略有不妥之处。您也知晓,这战场之上局势可谓是瞬息万变、波谲云诡,往往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下一瞬间便可能风起云涌、天翻地覆。即便是实力超群之人,单凭其一人之力,恐怕亦难以完全掌控全局之走向呐!”
聂明玦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对着江枫眠大声吼道:“怎么?江宗主难道对我的提议有什么不同看法不成?我告诉你,这可是目前最为公平合理的办法!你们江氏竟然妄图不劳而获,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若真想得到更多利益,那就凭自己的本事去战场上厮杀,能斩获多少战功那都是你们应得的,待到论功行赏之时,任谁都没有资格对你们指指点点!”
江枫眠被聂明玦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蓝湛和魏婴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只见蓝湛优雅地吃完了魏婴递过来的点心后,魏婴便轻柔地帮蓝湛洗净双手,并细心地将蓝湛脸颊上残留的糕点碎屑轻轻擦拭掉。
这边厢,聂明玦仍未消气,继续与江枫眠夫妇争论着讨伐温氏之事。突然间,聂明玦猛地提高音量,声如洪钟般怒吼道:“江宗主,若是你害怕战死沙场,大可以选择不参与此次行动,没必要在此处喋喋不休,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话音未落,聂明玦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望着聂明玦远去的背影,聂怀桑轻摇手中折扇,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啧啧啧,这江家啊,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瞧瞧他们一家,一个个贪生怕死、唯利是图也就罢了,偏偏这修为又如此平庸,却还有着不小的野心,总想着白白占据他人的功劳。嘿,想得倒真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