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嗷?”
贺厉自来熟的摸了摸坤子的狗头,
对外一向警备的坤子,此时也有些懵,因为他能闻到这个男人身上沾着主人的气息,
而且某种地方,还和自己很像。
“这是帝都煞神佛子贺二爷?”宋星星觉得自己终于喝多了,
“是。”禄爻送走了贺厉,又安顿好了已经喝上头的宋星星,领着坤子回房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禄爻都在医院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贺言辞,期间秦雅瑶过来打女权,禄爻也装作听不懂,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直到这天贺言辞出院,禄爻来接他,
只见贺言辞身后跟着秦雅瑶,他为难的看着禄爻,“雅瑶还没痊愈,她刚回国没人照顾,让她跟我回家住几天。”
经过这几天禄爻的悉心照顾,贺言辞说不动心是假的,这几天,禄爻就像换了一个人,不仅穿的俏皮、说话也会撒娇了,对自己也亲昵很多,
“那是应该的呀,言辞哥哥。”禄爻丝毫不在意,十分懂事的说,“雅瑶姐为了救你受伤,总不能知恩不报吧。”
贺言辞愧疚的摸摸禄爻的头,“等我好了,和你一起回去看叔叔。”
“好。”禄爻甜甜的应下,目送贺言辞和秦雅瑶上了车,
前脚贺言辞刚走,宋星星就开着新坐骑悍马h2来了。
“上车。”宋星星丢给禄爻杯咖啡,“怎么说。”
“去接山雷。”禄爻打开导航,
山雷是禄爻的师弟,比禄爻小了两岁,师父有意将山雷作为禄爻的助手培养,
所以禄爻和山雷从小一起长大。
“真在山下啊!”宋星星看着眼前茂密的森林,搓了搓手臂,
“如果不在这里等他,恐怕他又要迷路,被女人拐跑了。”禄爻点了根烟,靠在车边,
“不是吧,玩的这么花…”
“师姐!”
不等宋星星说完,一道略带稚气的少年打断了她的话,
“师姐,你怎么才来接我啊!”山雷一把抱住禄爻,边说边委屈巴巴的吐苦水,“你都不知道,师兄听说我要下山来找你,给我关在屋里说了半天。”
禄爻被眼前的大男孩撞了一个趔趄,“还有人在呢。”
“姐姐好。”山雷看着宋星星,有些脸红。
“现在的人见面都会亲一下的。”宋星星双眼放光,
今年二十岁的山雷,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泛白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包,清纯的好像一个高中生,尤其是那张小脸,不当爱豆都可惜了。
禄爻一把抓住就要上去亲宋星星的山雷,“她骗你的。”
又给了宋星星一下,“你别什么都说,他真信。”
山雷虽然经常跟禄爻到处跑,但是依旧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经常被女人一句话就被拐跑,
宋星星的诡计没有得逞,埋怨的剜了禄爻一眼,“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你师弟总被女人骗了。”
“上车。”禄爻把钥匙丢给山雷,自己坐在了副驾驶,
宋星星在禄爻警告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后座。
“最近姜云峰又和白大师联系上了,你盯着他。”禄爻看了眼手机,她在姜家安装了隐藏摄像头,能随时看到姜家的情况,
“是,师姐。”山雷熟练的开着车,
“我呢?”宋星星挤到前座,禄爻和山雷中间,
“你负责在帝都弄个楼中楼的分部。”禄爻把宋星星的脑袋推回后面,
楼中楼是禄爻的古董拍卖产业,由宋星星执管理,
主要经营古董拍卖生意,次要的就是偶尔接些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宋星星头疼的点根烟,
楼中楼在国外很有名,也很权威,曾经国内有很多人递来橄榄枝,但是楼中楼一直不支持入股。
“所以把山雷叫来了。”禄爻把钥匙塞到山雷的包里,“你还住我对门就行,不过我最近不在,星星在。”
“知道了,师姐。”
“停车。”禄爻把刚刚的监控截图、放大,递给山雷,
“你看这个,是不是老祖的物件。”
“好像是。”山雷伸出手,隔空放在手机上,“是!师姐!这个是老祖的物件!”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找到…”禄爻住在姜家的重要原因,就是找到母亲一直供奉的神像,只要有了这个,她就能准确的算到母亲到底在哪,
禄爻打开监控回房,看到姜云峰拿着东西朝地下室去了,
“送我回姜家。”
山雷答应了一声,一脚油门踩到底。
禄爻随意的扎起长发,又在车里换上了身衣服,
“星星自己回家,山雷守着。”禄爻利落的交待完就下车了。
“你还知道回来!”姜云峰一见禄爻进屋,就原地起火;
“这两天有些忙。”禄爻还愁没办法激怒姜云峰呢,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太了解姜云峰呢,还是说姜云峰太恨禄爻,
“你忙个屁!”姜云峰今天得知贺言辞把秦雅瑶接回家去了,“勾引个男人也做不到!”
看着气急的姜云峰,禄爻知道只差一步了,“像魏颖一样勾引你吗!”
“轮得到你说我!”姜云峰直接给了禄爻一巴掌,“滚去地下室,家法处置!”
“是、父亲。”禄爻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腮帮子,
血光之灾到底没躲过去。
只能忍着晕眩,随佣人顺着楼梯下去,
一路上只有昏暗的灯,勉强照亮,
直到在一间破旧的铁门前停下,佣人打开门,
禄爻轻车熟路的进去了。
两米的密闭空间内,她站起来都有些费劲,只有一个换气管道,确保不会窒息。
阴冷潮湿、压抑恐惧。
故地重游。
“打的真狠。”
自从六岁上山后,她就没有挨过打了。
禄爻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从衣服里掏出,从山上拿的外伤药,摸黑抹到脸上。
然后又把藏在衣服里的迷你手电筒拿出来,
只要雷够大,藏东西就不怕。
禄爻开始在房间里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直到看到通风管道的下方有个缝隙,
咬着手电筒,轻轻敲打三下,开了一个小口。
里面只有一个神牌。
“老祖见谅,今日弟子形势所迫,还请老祖见谅。”
禄爻对着神牌拜了拜,又小心翼翼的藏在内衣里,确保万无一失后,便淡定的坐在原地打坐。
可是联系不上她的贺厉,已经不是很淡定了;
“直接闯啊?”孟良温叼着烟,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群彪形大汉,
“万一不在怎么办啊?”季云安倒是不怕,只不过同样的彪形大汉,为什么贺厉身边的蒋宇,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凶残呢?
“她出事了。”贺厉看了眼依旧石沉大海的手机,
这段时间的相处,禄爻都会有回应,就算没有及时回,过后也会说,
目前已经25个小时了。
“那就干。”孟良温潇洒的把烟一扔,
“干谁?”宋星星拎着咖啡和煎饼果子路过,将脸上的墨镜往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