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六道鲁菜林湘都很爱吃,但在她原本的计划当中,只能留下一个厨师。
正当林湘纠结的时候,其余几个室友也已经品尝完自己负责的菜品了。
吴燕,“宫保鸡丁和鸡豆花味道很地道,夫妻肺片的辣度稍微欠缺了一点,吃着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而偏偏夫妻肺片是这位厨师做的渝省招牌菜。
渝省厨师赶忙解释,“因为京市的人口味不像渝省那么重,我怕做的太辣大家吃不习惯,所以我在做夫妻肺片的时候特意调整了调料的配比,这样就不能保留夫妻肺片原本的味道了。”
这个解释倒也能说得通,但吴燕却道:“林经理让你做地道的渝省菜,你按照她的要求来做就好,为什么非要擅作主张地做些改变呢?”
“我……这……”
吴燕和厨师都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林湘。
“燕子说得对。全福楼面向的不单单是京市人,而是全华国乃至全世界的顾客。来全福楼用餐的也未必都是京市人,万一有渝省人来了,想吃家乡味道,但吃的却不正宗,那他们来全福楼的意义是什么?”
“在你们下厨之前,我已经让石经理和毛大厨跟你们说清楚了我的要求,你们只管按照我要求的去做就好,不需要加上自己的意思来理解。”
渝省大厨忙道:“这次是我不对,林经理再给我个机会吧。”
“这个等会儿再说,我需要再看看其他人的。”
第二个点评的是钱苗苗,“这位厨师做的菜吧,倒是都挺地道的。可问题在于,浙省那边的口味跟京市差的有点远,地道不代表好吃。”
浙省厨师:……
“那,我还有机会吗?”
钱苗苗赶紧补充,“从厨师的角度看,他是专业的,但站在林湘你的立场考虑,我怕京市的顾客不爱吃这个味道。”
林湘颔首,“这个顾虑确实存在。咱们依旧等会儿再议。莹莹,月月,你们俩选出最爱吃的菜了吗?”
郑淼月最爱的三道菜分别是九转大肠,外婆菜和剁椒鱼头。
毛莹最爱的三道菜分别是糖醋里脊,鸡豆花和咕噜肉。
苏雨负责品尝鲁省厨师的六道菜,六选三里,她选择了九转大肠,糖醋鲤鱼和博山豆腐。
包括林湘在内的六位评委,居然无一人选择浙省厨师的菜。
就和钱苗苗说的一样,浙省厨师的厨艺没什么问题,但这几道菜,委实不和他们的胃口。
林湘又想起了前世所说,浙省是美食荒漠的话。
于是,浙省厨师就这么没有异议地出局了。
襄省和粤省的厨师留了下来,林湘又让渝省的厨师重新做了夫妻肺片,好检验他厨艺是否过关。
现在的难题来到了鲁省厨师的选择上。
一般情况下,只需要一个鲁省厨师,但一次性来了两个,两个的厨艺都很地道,也都有各自的拿手菜,舍弃哪一个,留下哪一个,都不太好选择。
“这样,你们俩再各自做两道硬菜和两道家常菜,你们俩可以商量一下自己做什么,千万不要做重复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进入复赛的三位厨师在服务员的配合下,端着各自的菜品出来了。
渝省厨师用厨艺证明了自己只是单纯地不听从安排,厨艺没有丁点问题,于是被留下来了。
鲁省两位厨师又各自做了自己擅长的菜,林湘六人各自又选了自己喜欢的菜,都是不同厨师的。
看着两个厨师紧张又忐忑的样子,有过牛马经历的林湘实在太懂这种感受了,于是大手一挥,“你们俩都留下来吧!”
在大家的失魂落魄中,林湘又道:“主厨依旧是毛大厨,你们五个得听毛大厨的安排。至于薪资,每个厨师都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这三个月期间,你们每个人的底薪只有三十块钱,过了试用期,每个人的工资上涨至八十到一百不等。”
“除了工资之外,包括毛大厨在内的六个厨师都有提成。你们回头把自己会做的菜全都整理出一个菜单回头交给石经理,让石经理制作一份总菜单。”
“顾客点菜,是哪位厨师负责做的,那位厨师就有提成。按照一道菜十分之一的提成来算,比如说顾客点了一道一块钱的菜,负责做菜的厨师就有一毛钱的提成。”
林湘的目光又落在鲁省的两个大厨身上,“你们俩尽可能地协商一下,各自的菜单不要重复,这样后期给提成也能算的清楚些。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们俩自己记清楚,不可以因为提成归属的问题在全福楼内闹矛盾,发现一次,直接按照开除处理。”
包括毛大厨在内的六个厨师,全都忙不迭地点头。
虽然试用期的工资只有三十块钱,但转正以后至少就有八十块钱。
哪怕是国营饭店的大厨,工资也没这么高。
而且他们还有提成!
做的越多,提成越高。
以全福楼的人流量来看,一天不得有个块儿八毛的提成?
一个月算下来也不少呢。
而且全福楼现在的生意再怎么变淡,那也不是一般酒楼能比的。
从全福楼出来,林湘又对几位室友发出了邀约,“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几人齐齐摇头,“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我们去做客,伯母还要招待我们,太叨扰了。”
“等下次的吧,我们得回去消化消化今儿吃的好东西。”
“对了林湘,我下次去全福楼用餐,直接报你的名字就可以吧?不需要提前预约了?”
“你直接去就是了,我已经跟石经理说好了。你们真的不去我家坐坐?”
五个室友都是懂分寸的人,于是再一次拒绝了林湘的好意。
林湘也没强求,跟室友们分开后,就径直回了家。
“回来了?”林湘刚一进门,就瞧见了正在帮林母干活儿的程缙云。
她将从全福楼带回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诧异地问程缙云,“哥,你咋又回来了?”
程缙云手上动作一顿,“你不希望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