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子安坚持将筑基丹让给她,柳红儿面上大喜,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林子安说道:“时师弟,那多谢啦!”
“师弟如此宽厚,以后你缺什么丹药,来炼丹阁尽管同师姐说。我筑基后,也能自己炼制一些基础丹药了,以后你找我炼丹,只需支付成本价即可。”
林子安这才想起,这柳红儿多年在炼丹阁中当值,应是一名丹修,他笑着打趣道:“那敢情好阿,多谢红儿师姐关照!”
一回到宗门,林子安还来不及歇息,又火急火燎的赶去执法阁一趟。
在护送任务途中,执法阁就向他发来了传音符,让他速去执法阁一趟。
只是林子安人在宗外,又接了任务在身,不便回宗,他只得回了张传音符解释了一番,望长老宽恕几日,等他手上的任务一结束,就回宗复命。
在回宗途中,执法阁长老又发了好几道传音符催促。
那执法阁长老,是出了名的正颜厉色,可不能耽搁。
晚了,那可是要挨训的。
这不,他一回宗,第一时间就立刻向执法阁长老传音,一刻都不敢耽搁,就乘着流云舟直朝执法阁奔来。
刚一进执法阁,他就看到了沈重,沈渊两兄弟。
沈重全身上下都缠着一圈绷带,把林子安给看傻了,他记得只施展了一掌那掌心雷诀呀,这沈重,至于这么夸张嘛!隔了这么久,还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明显就是故意夸大自个伤情,把他往那不义上推。
林子安心中冷哼了一声,看穿了沈重这点小心思。
原来,这沈重被林子安打后,他又跑去找上了沈渊。
沈渊一开始听到沈远叫屈,也动了怒气,想找时宏算账。但是当听到蓝溪月后来也过去了,而且还恶狠狠的吼了沈重一下,将这沈重吓跑了。
这沈渊内心就动摇了。
蓝溪月,他巴结都来不及,哪有胆量和她斗。
思来想去,他这才带着沈重来到了执法阁,即便那时宏后面有那蓝溪月撑腰,但宗门弟子互殴,这时宏跑不了,也算能出一口恶气。
出门前,他将沈重着装装扮了一下,重点突出沈重的伤势之重,向宗门控诉那时宏的狠。
那执法阁的执法长老看到两位当事人都到齐了,这才开始了照本宣科的审判,“时宏,沈重控诉你把他打伤了,可有其事?”
林子安拱手道:“禀执法长老,这沈重师兄先是出言挑衅,然后出手伤人,在下只是自保反抗,只是后来沈重师兄技不如人,这才受了伤。”
沈重在一旁急了,“执法长老,您休听他在一旁胡说八道。您想想,我乃筑基修士,而他才炼气九层后期,若真明刀明枪的打斗,他能把我打伤?现在躺在地上的肯定就是他了,这分明就是他使了那下三滥的法子事先偷袭我,我这才中了他的暗道。”
那执法长老看看沈重,再看一眼林子安,胡子一捋,心中隐隐认定了沈重的说法。毕竟,二人境界相差过大,那时宏若不用上点诡计,应该不会胜过那沈重。
而且,这时宏竟然身着一普通青衫过来,连宗门道袍也不穿上,显然平日放纵得很,没把宗门清规放在眼里。
执法长老最见不得游荡不羁的弟子,林子安这身着装一开始就没在他心中留下好感。
只见他顿了顿,然后慢条斯理说道:“宗门内禁止门下弟子私下斗殴。你俩都违反了门规。沈重你挑衅在先,时宏偷袭在后,你俩都有错。沈重你已然受伤,就罚你在院中禁足三个月,时辰未到,不准出来。至于你时宏,打伤同门弟子,就罚你去那思罪崖面壁三个月。”
沈重本来就被打伤了,在家中禁足三个月,正好养伤,这等惩罚,对他无关痛痒,他自然一脸心悦诚服的表示接受。
那思罪崖位于风隐宗的一处后崖上,那崖上天寒地冻,没有任何庇护,四周还隔绝了灵气,每日无法修炼不说,还要受那罡风吹打,遭罪的很。
犯了错的弟子,在那思罪崖,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日叫苦连天,凄风冷雨。
林子安可不想去那什么思罪崖面壁思过,本来,他也觉得自个并没有什么错。
这沈重自己技不如人,打输了,怨不得自己。
他紧咬着嘴唇,盯着那执法长老道:“执法长老,弟子不服!”
沈重这厮此刻也故意在一旁嚷道:“时宏,你莫要以为凌长老是你的舅老祖,你就可以在宗门内目无法纪,执法长老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任由你胡来。”
他有意提起时宏的舅老祖,又一通马屁拍在执法长老的身上,就是故意告诉执法长老,大家都知这时宏有靠山。执法长老你若是不紧着处理这时宏,那你就是执法不公了。
这条阳谋一搬出,执法长老果然中了计。下一刻,他就瞬间变了脸,声音也凌厉了几分,“时宏,我执法阁从不受任何人的影响,莫说,你舅老祖现在下落不明,就算他现在出面为你求情,我也不会答应。”
林子安闻言大惊道:“长老,我舅老祖下落不明了???”
沈重在一旁乐了,看来这时宏还蒙在鼓里,他在一旁挖苦道:“时宏,你真是不孝啊!可怜你舅老祖一年前就失了踪,到现在都没找到,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
一年前,林子安心中一咯噔,那不就是自己向凌长老告知内情后的时间,按理说,凌长老会找长孙辟报仇,现在,凌长老突然失了踪,肯定和这长孙辟脱不了干系。
只是,长孙辟一个筑基修士,可没办法害到凌长老,那他背后一定有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