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若有所思:“之前早听说这新任的禁军头领啊,要娶盛家的嫡女呢。但是这盛家嫡女,往日里也没什么盛名啊,更是没见着和这顾二郎有什么牵扯的,居然能引得万花丛中过的顾廷烨收心。
如今可算是说得通了,那顾廷烨分明看中的就是那盛家的嫡子。也是了,听说这二人也是竹马青梅,两小无猜,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啧啧……原来如此哦……”
另一个马上搭话:“这你就想得浅了。前些日子还传了消息,陛下想着让新臣和旧臣加强联系,好好破破冰呢。
这顾廷烨是新臣,那盛长柏是旧臣,他们俩搞在一起,可不就是新臣旧臣亲如一家了?哪里有比水乳交融更亲密的?
不然皇宫大内的,陛下的龙床也是能随便被人摸进去的?我看啊,这就是得了陛下首肯的,不然消息也传不了这么快。
这是让新臣旧臣们都效仿这二人,紧密联系,如胶似漆呢。”
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赶紧插一句:“不对吧,我怎么听说,这让新旧臣子结合,是说打算让皇后的弟弟和英国公家结亲,皇后的妹妹和郑将军家结亲呢?就因为那沈国舅要娶张家姑娘,皇后那恩人的妹妹都只能做妾呢。”
之前那个严肃摇头:“那肯定是子虚乌有。虽然这张、郑两家没有正式定亲,但是咱们这汴京城里,谁不知道两家彼此早有意向。
皇后让恩人的妹妹给自己弟弟做妾更是离谱了。如若帝后如此硬拆人姻缘,恩将仇报,这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不是更让新臣旧臣矛盾重重吗?肯定不是这么个融合法。”
旁边又插进来一个脑袋:“没错没错,还是这位兄台高见。这入朝为官的,都是男子,这新臣旧臣大融合的,与女眷有什么相干?
听说啊,这顾、盛二人在龙床上的结合啊,就是给陛下当先锋军的。不管是新臣,还是旧臣,皇帝都是要让他们当自己的臣子的。
让他们融合,不如让他们都听皇上的就得了。我听说啊,是皇上打算亲自临幸郑小将军;英国公嘛,老了些,陛下仿佛有些下不了嘴,就让他那小舅子沈从兴去勾搭。
这才有了皇上要给沈从兴和张姑娘赐婚的传言呐。听说前些日子,韩相公在一直在宫里留得很晚,就是陛下在做铺垫呢,只是韩相公毕竟也老了,陛下还在踟蹰呢……”
……
王若弗看着流言越来越离谱,满意点头。
王若弗正就着如兰越皱越紧的眉头吃饭呢,盛纮匆匆从外面进来了:“你还有心思用饭!如今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你教的好儿子!”
啧,儿子好了,就是你教导有方,儿子不好,就是她的锅了,她才不背呢。
于是王若弗继续用饭,权当没听到盛纮在狗叫什么,她这么蠢,盛纮一进来就叭叭,前因后果一字没提,她怎么知道盛纮是在和她说话呢?
但是盛纮本来就是出来躲风头的,马车也不能直接到玉清观里面来,一路疾行的,刚刚能说上一句已经是气在头上,不得不发了,这会子也只能在一旁呼哧带喘地吹胡子瞪眼。
哦,也可能是他说不出口,他儿子和男人搞上了,毕竟他这么一个在乎清名的人,怎么能在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玉清观说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呢?
王若弗今日旁边是彩环,顶顶的看王若弗眼色行事,权当没看到盛纮这个主君,连盏茶都没给他斟。
王若弗吃完饭,就去看道士们开坛作法了,她来玉清观可是有正事的呢,谁听盛纮哔哔一堆他儿子是如何和男的搞上了的事。
盛纮的一腔想让王若弗回去的话又憋回去了。
道士作法自然是没效果的,自然,人家也不能砸了自己招牌,只说非一日之功,要作法七七四十九日,让她继续延请名医,来个医道双管齐下。
于是王若弗当场表演一个病急乱投医的蠢妈,麻利地供上香油钱,要继续死磕玉清观了。
盛纮等到只剩他们两个,和一个躺床上昏迷不醒的如兰了,才把今天发生的离谱事件一股脑说出来,说完就要带王若弗回去。
王若弗立马撒泼:“哎哟,天爷啊!我就说那个顾二是个浑人!不仅是个浑人,分明是妨克我们盛家啊。官人,如儿昏睡不醒,柏儿清白不保,都是那顾二所为啊!
原来他看中的是我们的柏儿,嫡女,嫡女,我们都只看到了女字,哪里看到嫡字啊,这顾廷烨是要断我们盛家的根儿啊!”
盛纮几次想上前捂王若弗的嘴,都被她躲过了,只能咬牙切齿:“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王若弗一擦脸上根本没有的泪水:“柏儿从小是你教导的,从不让我插手,我回去顶什么用?他不中用了,我还得守着我的如儿呢。
若是哪一日他要出门子,嫁给顾廷烨了,你再来请我这个好歹给他做了一场母亲的为他操办婚事吧。”
盛纮被气了个倒仰,忿忿地回去了。
盛纮刚走,华兰跑过来了,没关心她的小妹妹,先开了口:“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母亲,你是不知道,我在府里,都被我那妯娌挤兑得没地儿站了。”
嗯,华兰这因势利导的样子,不愧是被老太太带大和在忠勤伯里磋磨的,比盛长柏好那么一点的就是,还会为她这个母亲说上一两句话,虽然说了也不管会不会有用了。
但是谁让面前这块叉烧和床上躺的那块叉烧现在都是她的女儿呢,她好歹也不像厌恶盛长柏一样厌恶她们。
于是王若弗决定去帮华兰解决一下她那个从头添堵到尾的大伯哥,至于什么妯娌、婆婆的,还是给华兰这个爱玩宅斗的自己去玩吧。
于是觉得自己被算计了的顾廷烨出宫之后都记不得要去找文炎敬了,转头又被发现和忠勤伯长子搞在一起了。
王若弗看着袁文纯这张脸不知道怎么就很有些蠢蠢欲动,很想嘎他的蛋,只能默默诵经,暗暗告诫自己少作蛋孽,压下心头的邪念。